<>“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李治伸了伸手,我知道他想要桃木剑,但是现在他的桃木剑被扔在了门口,那里还有很多小鬼,全部都畏惧那柄桃木剑,不敢靠近。
李治没有去拿桃木剑,只能手指捏成剑诀,单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符纸。张雅欣看起来强势,但是在李治手里也没走过几招,直接被逼得不住的后退,但是她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李治继续询问她,生前到底有什么执念,为何要自杀,还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他!不要我了!他!骗我!”张雅欣幽怨的说着。
看她还能和我们交流,李治就继续开始套她的话,我们最后知道,她是被人抛弃了,然后才想不开自杀的。
但是张雅欣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李治说厉鬼的神智都不清醒,张雅欣已经在朝着厉鬼转化了,只能记住生前最深的执念。
我们最后也只知道张雅欣是被男人抛弃了才自杀的,但是具体是谁,是不是孩子的父亲我们都不得而知了。
李治收服了张雅欣,用一张符纸把她封了起来,她就在我们眼前慢慢化成了一缕青烟。
收服了张雅欣之后,李治又把那群小鬼赶走了,说时间一定要再给它们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
等到我和姚瑶都松了口气的时候,李治又突然急声说道:“不对!自杀,一尸两命!还有一个孩子才对!”
李治说我们只解决了张雅欣,但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没有见到。我没怎么在意,说大的都解决了,还剩一只小的也不成什么气候嘛。
李治却反驳了我,说这种一尸两命的事情最难处理,称之为‘子母煞’,那个孩子也不是一般的小鬼能比拟的,不光是怨气,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阴煞。
李治给我举了个例子,普通的小鬼已经很难缠了,但是女尸中的孩子,可以理解为它还是出生了。不是作为一个人,而是出生就算是鬼胎,天生的鬼。
我这才紧张起来,问他那小东西到底有多厉害,李治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他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它的厉害是所有人公认的,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也都不敢轻易招惹。
那孩子既然没和张雅欣在一起,就说明它已经出生了,而它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去找他唯一的亲人,它那个还活着的父亲。
李治说我们不好找到它,这种东西有自己的本能反应,知道趋吉避害,而且能够隐忍,会在它父亲最不经意的时候,杀了他,只为了让它父亲能够陪着他。
迫不得已,我们还是要去调查张雅欣生前的关系网了,必须找到那个孩子的父亲。李治说不管那个男人是好是坏,也绝对不能就这样对一条人命不管不问。
而且,一旦那个孩子得手了,它之后的成长会更加的可怕,说不定会成为一方威胁。
李治说历史上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尤其是古代的封建社会,阶级导致不公,很多冤死的人更易成为恶鬼,为祸一方。
天色毕竟已经很晚了,我们只好等到第二天再去调查。今天是走不了了,不止是姚瑶说她害怕,还因为李治说也不知道那个小鬼到底有多厉害,怕它找过来。
我和李治看着姚瑶睡觉,她也没睡多踏实。当我和李治小声的说着话的时候,走廊上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姚瑶也醒了,李治让我出去看看,我听清是活人的声音也没多害怕,就出去了。
出门之后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被一群值班的护士围在中间,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还有不少被吵醒的病人也都出来了。
怕影响别人,那个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男人被拉走了,我偷偷的跟着过去。在值班室门口,我贴着门缝往里面看。
那个男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不过也已经半挂不挂的耷拉在鼻梁上了。他大口才喘.息了半天,才说出了刚才的事情。
他说他刚才看到了一个小孩,拉着他一个劲儿的叫他‘爸爸’,他看的出来那小孩绝对不是人。
“他就那么丁点大,眼睛都还没睁开,就能开口说话。”那个男人很不情愿的回忆着。
听到他说起孩子的事情,我就开始怀疑,他会不会是张雅欣孩子的父亲呢?那个抛弃了她的人。
接下来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他似乎一直喘不过来气。就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了,随手搭在了衣架上。
我看到了,白大褂的背后有一个小小的手掌印,是红色的,就像是沾了血的小手摁在了上面似的。
我怕被人发现,赶紧溜回了病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治。李治皱着眉头,说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了,那孩子一开始应该不会找外人。
李治让我把他带过来,他要在这里守着姚瑶,我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了。进到值班室之后,我就对他说有个孕妇身体不舒服,让他过去看看。
“找我?可我是外科的啊?妇科不归我管啊?”他一脸疑惑的样子。
我看清了他胸前的牌子,叫刘建国,就说那个孕妇指名要叫刘建国医生,最后在一群人诧异的眼神中,我还是把他拉走了。
他出门的时候随手拿下了白大褂,我一直盯着他背后的血手印看,心道他怎么一点都不在意,难道是他看不到?
拉着刘建国走到病房的时候,姚瑶也眯缝着眼,一副很困的样子。虽然是外科医生,但是刘建国还是很负责的问姚瑶哪里不舒服。
姚瑶指了指李治,说要找他的人不是她。刘建国疑惑的看着我和李治,问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张雅欣!”李治冷不丁的说道,刘建国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但是还是问我们是张雅欣的什么人。
刘建国说张雅欣算是他的朋友,之前确实经常一起工作,她的死他也很痛心,但是也没说两人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