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李治肯定能治好我的父母,然而他只是摇头说自己无能为力。d.李治说他会招魂,但是我父母的魂魄早不知去向了。
我反驳说我的父母都还活着,只是被控制住了,李治盯着我的眼睛道:“他们不能完全说是被控制了,我现在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体里的,早不是他们自己了。”
李治的话浇了一盆冷水,我的父母不只是简单的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而是有东西直接占用了他们的身体。
那我的父母呢?他们自己的魂魄呢?
场面又陷入了僵局,闫姐和李治把爸妈给绑了起来,关在了他们的卧室。我们又回到我的房间,三个人商议着。李治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闫姐也满面倦容。
我想起闫姐的伤势,果不其然,她的伤虽然不重,但是还在一直往外渗血。她说怕再影响我的思绪,暂时没有包扎。
我叹了口气,从背囊里找出来的时候携带的简单的医药箱,找出绷带和消毒水给闫姐处理伤口。
李治很自觉的背过身去,但是闫姐的伤口是在背后,她自己是根本没办法处理的,只能由我代劳了。
我看到闫姐的脸色绯红,换作往常的情况,我的内心一定也是悸动难平,但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我现在心里想的全是我的父母的事情,给闫姐简单的包扎了伤口。李治抬头看着我,一字一顿的道:“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我只能点了点头,我知道一定不可能瞒李治太久的,他对我太熟悉了。
我把我和周涛之间的交易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李治抽了太多的烟,嗓子有些沙哑。
“周涛?”李治念着这个名字,闫姐是从来没见过周涛的,不过也跟着我们的思路开始思考。
现在这事真的是摸不着头绪,周涛的尸体还在我们的房间外面的院子里,但他的鬼魂却还在继续运筹帷幄。
我们目前只知道,周涛的目的是我的身体,而且这个周涛绝对不简单。
李治开口道:“我有一点想不通,周涛的死,是不是也在他自己的计算之内。”
我被李治的说法吓到了,一个人的心机城府和胆略得有多深,才能为了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把自己的死都算计进去。
李治问我道:“既然你能确定杀了吴老那些人的是周涛的鬼魂,说明他一开始绝对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他作为一只鬼,都能让吴老那么多右鬼道的高手死的毫无招架之力。甚至那些人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
“他死后都有这种实力,怎么可能活着的时候被吴老杀死呢?而且之前吴老提过几句周天的事情,说只不过是遇到了一只跳梁小丑的感觉,随手把周涛抹杀了。”李治继续道。
我很震惊,一开始我没有想到这点。周涛死后表现出的实力不弱,但是生前却又是被自己弱的吴老杀死的。那么周涛生前到底是怎么死的?
闫姐也弄清了我们讲述的事件,说了一句:“如果李治的说法成立,那么周涛真的可能是自己故意死掉的。可能他只是想要换一具身体,他想要你的身体,因为你的身体特殊,最起码你的那双眼睛对于右鬼道来说绝对很重要。”
闫姐的几句话似乎是抓住了重点,我的心情落到了谷底。对于周涛这样一个精明且狠辣的角色,我真的能斗得过他么?
我是真的怂了,如果只是被一只鬼缠的话,我相信李治一定能保护我的。但是周涛明显不能当成一般的鬼来看待,这是一个对自己都可以做到如此地步的疯子。
闫姐继续道:“不过你还有一件筹码,刚才你说你的那块玉佩,让周涛没办法抢夺你的身体。”
我闻言赶紧把玉佩掏了出来,还是冰凉的触感。虽然我一直把玉佩放在贴身的口袋里,但是这块玉佩根本无法变成和我的体温一样的温度。
闫姐突然惊咦了一声,道:“这块玉,我好像见过。”
我和李治一齐盯着闫姐,这块玉她怎么可能会见过?我又心生警惕,这两天闫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我又不是什么特别又戒心的人,潜移默化的把闫姐当成了我们的同伴。
但是细想起来,我们真的谈不有什么太多的交情,反而还有着以往从仇怨。
李治问她,这块玉到底代表着什么,她又是在哪里见过这块玉的?
闫姐这次皱着眉苦苦思索了半天,才有了一些明悟的感觉,道:“我想到了,在书里,我在书里好像见过这块玉。”
“书里?”李治疑问道,闫姐说自己好像真的在书里见过这块玉,是她的师父以前凭借着你年轻时的记忆,默写出的一本关于右鬼道的历史的书。
那本书是瞎眼老头自己写的?我姑且不去追究一个瞎子到底能不能写字,但是这块玉又把线索推向了右鬼道。
闫姐说她只是以前翻阅的时候对这块玉有些印象,书他师父对于这块玉的说明是:“入手寒,烈焰灼之,永不温锲。”意思是说,这块玉入手是凉的,用热火去烧,也不会升温或者裂开。
书的记述的确和我手里的这块玉很像,但是这毕竟只是由闫姐自己都不太确定的记忆的出来的结论。可能瞎眼老头是真的见过这块玉的,但是他毕竟已经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的鬼魂还在不在,在九龙图的古墓里,我们也没有见到他的鬼魂,也不知道他的鬼魂还在不在这个世界。
闫姐说那本书可能还在他们的别墅里,回去之后可以去找一下,说不定真的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们把这件事情当做是回去之后要做的事情,闫姐认定那个小女孩会是一只善鬼,绝对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如果能够找到她,我们可能不会再这么盲目了。
这一点和李治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这大千世界,我们要找一只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起来都怪我以前不知道那个小女孩这么重要,几次三番都把她给赶走了。
我手里还有一把她留下的钥匙,这把钥匙闫姐说是真的没有见过了。
李治和闫姐嘱咐我一定不要让玉佩离身,他们没有信息能保住我不被周涛得手,我现在唯一的依仗只有这块玉佩了。
我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小心的把玉佩和钥匙都收好了。
我们又开始了愁闷,我的父母到底应该怎么救他们。这件事李治和闫姐都没怎么说话,我知道李治是认定了我的父母已经不是我的父母了,这件事根本无解,只是他不能和我争执。
我还是那个想法,哪怕有一丝的机会,我都要争取。
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已经都很疲倦了。一整个晚,我们的脑细胞不知道死掉了多少,整个晚都在做着各种费脑力的思考。
外面又突然传来了扑通落水的声音,我们三个瞬间又激灵了起来。我知道外面的院子里有一口井,这是唯一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地方。
我自己脑补了一副画面,难道是周涛的尸体自己跳回井里了?
没有犹豫,我们三个又一起贴在门口,推开了一道小缝往院子里打量着。我第一眼看到了周涛的尸体,还躺在远处,坠落井的不是他。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推开了房门。往堂屋看了一眼,堂屋的门已经打开了。
我拼了命的往井口跑过去,往下面一看,看到了两对腿脚。
“爸!妈!”
我扯着嗓子大喊,他们全部头朝下的跳进了井里。李治和闫姐赶紧帮我打捞我的父母,但是这次并不像之前打捞周涛的尸体那么顺利。
我看到我爸妈还能动,他们故意避开了我们扔下去的绳索。周涛这个畜生,他在控制着我爸妈主动寻死!
等到我爸妈彻底不动了,我们才用绳索钩了他们,把他们打捞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不管我爸妈昨晚是不是真的死而复生了,现在他们是真的彻底的死去了。
“周涛!”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任凭我的手指在井口划出几道血痕。
李治和闫姐都想前安慰我,我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把他们倒斗推开了。
我很懦弱,趴在井檐哭了大半个小时,才想起来要为我爸妈报仇这回事。
父母之仇,不报枉为人子!
我直接冲到了周涛的尸体前,奋力的打骂着,也顾不得这具已经散发恶臭的尸体有多恐怖,顺手从墙边拿了把铁锹。本已经破败的尸体,在我的宣泄砍削之,更加的血肉模糊。
直到我筋疲力尽的跪在地,才感到心惊。这具已经七零八落的尸体竟然是我的杰作,我不能想象我之前的疯狂是有多可怕。
李治走过来拍着我的后背,沉声道:“先把他们都葬了吧,你把他的尸体剁碎了也无济于事。他,还是会来找你的。”
我的嗓子已经快说不出话了,一番努力之下,才发出了一声刺耳难听的声音:“算他不来,我也会去找他的!”
李治把我从地拉起来,说了一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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