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完胡不喜后,刑善便拿着她送来的烤肉,喂到了狼女的嘴边。
狼女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直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或许对于她而言,从小在山林里长大,尊严什么的并不重要,只要能活下去,就算是敌人喂的食物,她也照样吃得香喷喷的。
刑善喂完狼女,自己又吃了一些,便躺在她身边补起了觉。
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胡不喜等人已经找出了所有刻着字的地板,正试图拼出正确的顺序。
看见他们举着火把研究的样子,刑善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他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狼女,见她已经睡着了,便起身走到胡不喜等人的身边,询问道:“进展怎么样了?”
胡不喜耸了耸肩,“顺序很难拼,恐怕没有一晚上的功夫,是拼不好的。”
“那你们先去休息吧,我一个人拼拼看。”
听见他的话语,后佑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要嘲讽,却又想到自己每次嘲讽他的下场,瞬间识趣地闭紧了嘴巴。
而詹大宝等人,自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毕竟不管刑善能不能拼完,他们晚上都是要休息的,不然白天哪有力气干活儿?
于是,众人便各自去睡了,留下刑善一个人玩拼图游戏。
上辈子刑善在现代的时候,就喜欢在手机上玩玩拼图,不为了别的,就因为这种益智游戏既免费又打发时间,完全符合他的需求,所以他一玩就玩了很多年。
胡不喜等人也没有想到,他们一觉醒来的时候,刑善就已经将所有地板给拼好了,正在阅读上面的文字。
“哥?你这么快就拼好了?”
胡不喜一脸的难以置信,昨天她所说的要一个晚上的时间,是他们所有人一起拼需要一个晚上。
而刑善他一个人,竟然也一个晚上拼完了?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止是胡不喜,这次詹大宝等人也充满了讶异,毕竟他们以前可从未听说过,刑善还有这种天赋。
后佑则暗暗在心里庆幸,幸好自己当时忍住了没有嘲笑他,不然现在被嘲笑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看见众人诧异的表情,刑善顿时打了个哈欠,“其实也不是很难,只要专心致志地看着这上面的文字,很快就能找出规律。”
“那你看完了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胡不喜好奇道。
刑善微微点头,坦诚道:“看完了。”
詹大宝顺手就给了他一拳,“还不赶紧说说!”
刑善叹了口气,不得不开始讲解,“正如我们之前所猜测的一样,这上面的确记载着血麒麟的来历,原来血麒麟是一个男人编造出来的故事,当初他一个人在这座山里隐居,为了保护蒙阴山的野兽不受外界打扰,他便编造出了血麒麟的谣言,然后自己每天都在蒙阴山里假扮野兽发出低吼。久而久之,人们便把血麒麟的故事当真了。”
“那血手镯又是怎么回事?”
詹大宝不解道:“难道也是他捏造出来的?”
“倒也不算捏造。”
刑善苦笑道:“当时这位高人躲在山林里没多久,他的仇家就闻风而来,要跟他一决高下,最后的结果是他败在了这位仇家的手里,然后对方取了他的鲜血回去当作战利品。也不知对方是出于什么心态,将他的鲜血灌注血手镯里,对外称是用血麒麟的鲜血而制,可以大幅度地提高人的内力,传着传着,这件事情便被当成了真的。”
听到他所说的,卜一凡顿时好奇起来,“这么说,当年的那位仇家,便是朱泰和朱阳的先祖?”
“应该是。”
刑善微微点头,轻叹道:“想不到这么多年关于血麒麟的传说,到头来只是一位高手为了保护山林而编造的谎言。这位高手死了之后,他的子孙便一代传一代地留在蒙阴山里,继续着他当年留下的传说。我想狼女应该就是那位高人的后人,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她的爹娘意外离世,才使得她还没懂事就只剩下了一个人,这才渐渐地丧失了语言能力,开始与野兽为伍。”
听见他的猜测,众人都沉默了起来,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狼女也的确够可怜的。
“既然血麒麟的事情只是谣言,那最近民间传说在蒙阴山里见到血麒麟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后佐质疑道。
刑善想了想,迅速开口回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人故意搞事,想借血麒麟的名义,给朝廷添乱。而这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血鸦教的余孽。”
听到他所说的,胡不喜等人纷纷点头,“我们也这么觉得。”
詹大宝则冷笑了起来,“那血鸦教贼心不死,从教主到教徒,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他们制造这种谣言,不过是想在民间造成恐慌,然后给朝廷添乱,只要由官府出面辟谣就行了。”
刑善认真道。
听到这里,后氏兄弟已经彻底失去了动力。
“想不到浪费这么长时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乌龙,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撒这么一场大谎,浪费我们的时间。”
听见他们的感慨,刑善迅速开口,“我倒不觉得浪费时间,血麒麟的事情虽然荒谬,可当初制造这个谎言的人,也是出于一片好意。没有他保护蒙阴山,说不定我们今天看不到这么好的风景。更何况,我们在这里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找到了狼女,我觉得她就是这蒙阴山里最大的宝藏。”
刑善感性的话语,成功逗得胡不喜等人笑了起来。
“好一个最大的宝藏,她能遇见我们,也算是她的幸运。”
卜一凡感慨道:“不然她这辈子真的只能藏在山里,连成亲生子的机会也没有,而血麒麟的秘密也会就此掩盖下来。”
詹大宝则抱着胳膊,轻叹道:“我现在开始觉得,可以给她一个加入我们的机会了,谁叫她的先祖这么伟大呢?竟然花一辈子守着一座山,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