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第五组的表现,可谓让人大开眼界。
第三名女子弹琵琶的时候,很多人就觉得此女的演奏乃是今日之最,结果第四名的男子就直接来个更上一层楼,那编钟敲得跟丧钟似的。就在众人以为已经没有人能够超越这名男子时,第五名上场的男子登场了。这位是吹埙,结果吹得跟鬼哭似的,别提有多惊悚了,许多人听得都毛骨悚然。尤其是不少人听得出此人在吹什么,原本吹的应该是一段爱情故事改编的曲子才对,应该是缠缠绵绵,感天动地才对,可现在这吹的都是什么玩意?人鬼恋吗?
“一山还比一山高啊。”有人感叹。
“这才是今日之最。”亦有人道。
但紧接着说话的人就闭嘴了,因为第六人上场了……这位是吹笙,笙这种乐器,本来代表的是高雅、柔和,结果这位吹出来那声音,吹得跟放屁似的,而且还是连环的那种,连着一重又一重,让所有人仿佛弥漫在屁雾之中,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还不得不受着,因为全城都是这氛围,连躲都没地方躲啊……
“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啊。”许多人神色不善。
第七人在这样的情况中上场,举止很得体,跟众人问好,再井然有序地取出自己的乐器,一架十分有韵味的古琴。
见此人举止大方,神色平静,很多人的内心算是放心下来了,觉得此人多半不会再坑了。而且,此人用的居然也是琴,跟之前表现极为完美的穆微微一样,也让许多人生出了几分好感,暗暗点头。
“不骄不躁,在穆微微的压力之下,依然如此平静,这才是我辈中人。”
有人感叹,使得许多人深以为然。
然后这位第七人就开始弹奏了。
当琴音响起,全城直接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是直接涨红了脸,甚至青筋冒出,像是在忍受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似的。
“这是在杀头吗?”有人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因为这琴音实在是太尖锐了,尖锐得如同一把大砍刀往所有听众的脖子上砍,凡是听见这琴声的人都有种要被杀头的感觉,这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酸爽。
之前说这第七人是我辈众人的那人,更是气得不行。去特么的我辈众人,我辈之中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混账家伙?
好不容易第七人终于演奏完毕了,轮到了第八人。
这回广场四周,直接少了一大片的人,众人对于接下来的人完全没有了信心,不想再留在这里受折磨了。
虽然说广场四周光幕存在着,全城都可以注意到广场中的景象,但相比起来,在现场的感觉更让人难以忍受。
第八人当场就哭了。
这位姑娘修炼的功法比较特别,能够精心凝神,所以……她还真的没让自己给影响,那个葫芦丝吹得特别好,都可以说是超常发挥了,堪称第三阶段百鸟来朝境界的典范。
结果她被嫌弃了,很多人直接往耳朵里塞棉花,更过份的是有阵法大师直接在自己耳朵旁边布置隔音阵法,然后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那些人压根没听见她的葫芦丝吹得有多好,还以为她和前面几人一样坑,听都不听,目光就是鄙夷得那么理所当然。
姑娘受不得这委屈,吹完葫芦丝后,直接哭着跑下台了。
然后第九人颤颤巍巍地上场了。
这个男子看见第八人的情况了,那一个叫惨啊,那葫芦丝吹得多好啊,居然沦落至此,自己该不会也是这下场吧?
看见此人无比忐忑地弹奏箜篌,高台下的穆微微也是无言以对。
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影响?自己一曲琴音,竟是动摇了这么多人的内心,效果比方妙语、黄波、吴烽烟、萧雨这些人给别人造成的影响还大?
愕然过后,穆微微甚至有些暗爽,居然莫名生出了成就感。
实际上,前四组的人都是心里早有准备,因此即便被方妙语等人的音技影响,可还是能够保持一定的水准,依然可以百花盛开,甚至百鸟来朝。
可第五组……这可真是从头到尾一点的准备都没有啊,居然有个地涌金莲的存在混在他们其中,打击感简直犹如雷鸣!
尤其很不巧的是在穆微微之后演奏的第三人,性情比较脆弱,发挥严重失常,这又使得其余的人又受了点影响。
第四人不久前刚被爱人抛弃,正是信心不足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发挥更加失常,后面的人被影响得顿时更大了。
于是乎,一种恐怖的连锁反应就造成了,这可以说是琴音盛会举办以来,从未出现过的景观,纵是方妙语都感觉无言,实在是太意外了。
第九人绊手绊脚地把箜篌给弹完了,那水准自不必多说,不是谁都修炼特殊功法可以平心静气的。
第九人下去后,第十人上了高台,直接大声道:“我绝对不会受影响,惊世之曲当由我演奏。”
部分没有棉花塞耳朵,更没有用阵法隔绝听觉的人,闻言眼睛一亮,莫非又是一个把葫芦丝吹得贼好的人?
这位当然不是吹葫芦丝,居然是弹古筝,那双手犹如行云流水般落在了古筝上。
然后……
一群人黑着脸,转头就走,这特么的是在招魂呢?
最终,第五组里面也就一开始的王珞,大放异彩的穆微微,以及平心静气最后却哭着跑吹葫芦丝姑娘表现得没问题,其余七个人,当真是看者落泪,闻者也落泪,听者想死啊……
第五组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最终穆微微就是小组第一。
至此,今日的比试全部结束。接下来就是明日的第六组至第十组的比试了,林泽就在第十组,将在明日最后出场。
夜,星光漫漫。
对很多人来说,这夜都很漫长,尤其是第六组至第十组的人,唯恐再冒出个达到地涌金莲层次的人,不由暗暗祈祷是自己想多了。
事实上,确实有不少人觉得不会再冒出这样的人了,大为放心地劝慰着那些担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