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年的春节到了,这次章杨没有邀请其他人来华夏过年,一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只是爷爷奶奶的岁数大了,身体不如以往,吃了年夜饭就去休息了。章杨也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父母的两鬓也出现了很多白发。
很多人都说,越是生活好的人,越想多活一些年。章杨就是如此,他决定以后再增加一些运动健身的时间,虽然他现在还很年轻,但也要开始保养了,否则过了三十,就得保温杯配枸杞。
“二哥,现在主管一摊,感觉咋样?”章杨笑着打趣道。
去年年中,二哥不再担任秘书,而是调到了区里,担任副职。
“还可以吧。以前跟着领导,随时都有领导的指导,做事情其实很省心。现在负责一些事情,可要自己拿主意了。”
“不过虽然累了一些,但是还挺痛快的。其实之前我就有一些想法,现在正好可是实施,领导也支持。”
章晟昌此时脸上多了一些沉稳,毕竟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不但有他的老领导支持,还有他岳父可以请教,不出意外的话,十年时间可以奔上副柿长,说不定还有机会更进一步。
但是想走的更高却不太可能了,就因为他家里有智多星集团的股份,虽然比例不高,但是价值却早就过亿了。
每年的分红,都不是小数目,他们花都花不完。
虽然这些都经过财产申报了,可毕竟也很惹眼。倒是领导从来不担心章晟昌会贪~~污什么的,因为章晟昌经手的钱,还没家里股份赚得多呢,根本不会看在眼里。
“二哥,我听大伯说,你现在负责的是区里城建、交通什么的?”
“对。我知道领导这是故意的,现在上头对这方面的拨款比较多,政策也说用基建拉动经济,这部分经手的钱比较多。”
“领导对我的经济情况了解,知道我肯定不会动这方面的心思,所以故意把这些工作交给了我。”
“市里现在想要对交通问题进行一番改造,比如拓宽道路,维修一些老旧的水泥路,换成沥青混凝土的,听说上头还在争取尽快开始修建地铁。”
“咱们冰城的人可不少,按照人口和面积来算,绝对应该建造地铁了。就是经济原因,咱们差钱啊。”
章杨白了二哥一眼:“你看我干啥,这个还想我捐钱?你知道修建这个要多少钱吗?”
前世是过了快十年,冰城的地铁第一条线路才开通,而立项也确实很早,但就是没钱做动迁,规划也几次更改。
看起来修建地铁好像不贵,就是地下铁路么。但因为在市区,所以涉及到一系列的动迁安置,线路改造,还要避开或者改造一些地下设施,花费的金额比建普通铁路要贵了几倍。
章晟昌嘿嘿一笑:“我没说让你捐钱啊,我也知道这个要花多少钱。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解决拆迁的办法?”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很多人不愿意拆迁,给的条件已经够好了。我们还规划出了一个大型社区,甚至配套的学校、医院、商场都规划好了,可是大家不愿意搬。”
章杨看着章晟昌:“规划的地方比较偏僻对吧?相关的交通还没建造好对吧?换做你,你愿意搬吗?”
“这件事也好解决,规划的学校是普通的学校对吧?你给改成一个重点小学,或者重点中学,到时候不但那帮人会乐呵呵的搬迁,还会有很多人抢着买那边的房子。”
学区房带动房价,这在前世非常的普遍。一个老的筒子楼小区,就因为是学区房,比隔一条道的非学区电梯房价格都要高百分之五十。
“学校搬到新的地方,正好可以扩大,建造更好的校区环境。一个重点学校,能让周围的商业迅速繁荣起来你信不?”
章晟昌想了想,好像市里的一些重点学校周边商业环境确实非常好,那他知道怎么做了。
到时候再配合着弄先搬迁,先挑选户型的政策,还怕那些人不搬?
“二哥,你负责这个,可要让人盯紧了工程质量。还有就是盯紧各种手续,凡是手续不全的,不准开工。”
前世有许多住宅,都是先建造,后拿证。有的建造好了,甚至都卖完了,结果住户拿不到房产证,因为手续不全。
百姓可不管他们当初买的时候没注意这个问题,就骂开发商和政斧。在他们看来,政斧给个手续不就行了,总不能让他们的钱白花了吧?
前世还有许多这样的烂尾楼,在各个城市基本都有,包括了京城、魔都这样的一线城市。
“你放心,这些我都亲自盯着呢,手续不全的,根本不让开工,谁找我都不好使。这种事儿,姐夫遇到的比我多,他可是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章杨皱着眉头:“有人找姐夫麻烦?”
“那倒没有,姐夫做的合情合理,谁敢说什么?只是姐夫升迁的问题,总是被压着。到现在,虽然给了个副调,可没有失职啊。”
“姐夫怎么想的?”
“他现在看得开,说什么是金子总会发光,再等几年,等他们领导退休了,他总能解决实职。不过现在有领导想要掉他到下面县里当四把手,他犹豫呢。”
“因为孩子?”
这级别虽然没升,但是权力大了许多,也容易出政绩,姐夫不愿意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家庭原因。
“对呗。大姐说跟他一起去,孩子到县里上学也行,或者留在冰城上学也行,姐夫拿不定主意。可这次机会错过了,姐夫再想有这好机会可不容易。”
“这事儿让姐夫自己决定吧。”章杨笑了笑,“怎么做是他自己的选择,咱俩就别给什么建议了。”
“要不就明天,咱俩把姐夫灌醉,他喝多了做出来的决定,就是他内心的第一选择。”
章晟昌双眼放光:“好主意。”
姐夫走过来:“你俩在这儿偷笑什么呢,你们盯着我干啥?”
“姐夫,明天咱们三个喝点啊?不醉不归。”章晟昌挑着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