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是个怂人。
“我且不说,没那个胆子,是有,您的能力摆在这里,我也进不去呀”,那男子知道玉公子无动于衷,又换了一种策略,开始诉苦,“这四海八荒为了追踪,一个鬼先生,四处设立官场,但凡是一只苍蝇,飞来飞去,都要被盘问,我一个,好不容易修炼几年的鸟,若是就这样白白的,丧生在了这路上,我心里也是不甘呀,还请玉公子,放过小人”,那人说着又在地上多磕了两个头,抬头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通红。
小卒们都有些为难,这按理来说设立关卡阻挡路口,是仙门百家一起的决定,即便是玉公子艺人,嗯,虽然有反驳的道理,但是难免说不过去,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后面的人也都不好做,所以究竟事情要怎么办?怎么合理的解决,怎么给所有人一个说法的情况下合理的解决这个问题,都很难。
“你为何要找玉衡?”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玉公子淡淡的说了。
他眼神冷峻的飘向面前的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黑头,原身是一只乌鸦,300年前,受一丝灵气的,点得以化成人生修炼,如今已经,半脱凡胎,有了一些小本事,但是不足为道,跟叶公子比起来,着实算不上什么,我听说这玉衡派是天下第一派,我只是个小人物,四处流荡没有门派,门派归属,但是就是想见识一下这天下第一派的威风到底是何种模样啊,想来这大概是很多人的愿望吧,这场天灾人祸如约而至,许多地方生灵涂炭民众,不堪其苦,民不聊生,要救济天下的本事我没有,但是我想在,临死前去见识一番可以拯救天下人的力量,若是能更,多的出一份力,即便是微薄的,我也是十分庆幸的。”
“这就是你想去玉衡的目的?”玉公子淡淡的问。
“是。”黑头回答,“也许寻常人看来这样的决定很傻,但是与我而言,天下苍生,不过是与我一般的蝼蚁,捏死几只,又何妨,总要有人牺牲,总要有人踩着尸体走到前线去,阻拦一切悲哀的发生,我知道玉衡有这样的能力,像千万年前玄武大乱之下,拨乱反正一般,我知道......”
白起微微的抬起一只手,抓住了他想要继续诉说的冲动,“你当初敢念灵气,可是在山南?”
黑头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点头,“正是”,旁边的那个小卒,看两人款款而谈,也不知玉公子的意思究竟是何样的,便转头询问玉公子,“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人,我领着观察,继续守着。”
“好,遵命。”几个小卒一叩首,望着玉公子远去的背影,手里的刀重回鞘中,扶一扶心口,一颗心落下来,总算没有造成更大的争端,这若真是刚刚此时此刻的不辨是非,将那蛮子放了进来,那大家的罪过可就真的大了,幸好啊幸好啊。
黑头变回乌鸦的模样,停在玉公子的兰君之上,乘着一匹快马,渐渐的离开刚刚的正道,转入一竹林之间,这竹林在外界看来似乎只是普通的竹林,但是若是进入方寸之间,却能瞧出异样来,原本密密麻麻的竹林之间陡然出现一座和之前在山南所见一般的竹屋,只是这竹屋没有像之前山南那般奔回,亦没有烟火升腾,他看起来宁静崭新,就像是被开辟出来的新世界一般。
黑头跳到地上,对玉公子鞠躬,“玉公子,多谢刚刚的救命之恩,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便是山南,但不是真的山南。”白起说着,挪动脚步向里面走了进去,随行间十分随意,似乎并不在意身后黑头的左顾右盼,哪怕他将这地方看个底朝天出来,也看不出什么名头来。
玉衡的迷境,天下皆知,他和难守携手那么长时间,也必然各种精髓一人掌握,若说本人是,他敢说自己和难守不相上下,平时开玩笑的时候满手还在自嘲。
都说这玉公子剑术天下第一,可是我看呢,这学习能力才是第一位,有了这个,还怕什么学不会,怕不是天下万物都是囊中之物罢了,只看自己愿不愿意。
这一番吐槽虽然听起来不如人意,但却是难守口中的圣赞,你说他呆在玉衡多少年,像玉琪那样的大师数不胜数,蓬莱发家之后珍藏宝典,他也看了不少,可见对谁有一点......可见是没有的,所以这方面所以这番夸赞,实则是感慨啊。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玉衡之外,更是英雄好汉数不胜数。
“敢问玉公子带我前来这里是何用意?”回头悄然跟随在白起身后,抱拳询问,自然不必说,从刚刚的言行来看,玉公子对自己到底是没有意见的,可是也没有将自己带去想要去的愈合,看来是有新阻拦了。
“玉衡灵威,不会见你的,你先在这里住下,日后我领你去。”
“你带我去?此话可当真?可是,我只是一届小仙,玉公子为何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了?”黑头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玉公子既然说了此番话,况且,他绝对不是言而无信之君,便也心里安稳下来,安安心心的跟着,玉公子四处查看,“玉公子可是在找什么东西?”回头见玉公子,向着逐无所走的一段路,眼神四处飘忽,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肯定会出现的东西。
“玉公子,可是有什么东西遗失吗?要小的帮忙寻找吗?”
“无妨”,白起伸出一只手阻拦黑头讲话,而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走上竹屋,在楼梯上的时候用气息探了一遍屋内的动静,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在了地上,到门口时,他转过身望着外面的黑头,施了法术,让他过来,然后招呼他去打一盆热水,又指了指厨房所在的地方,黑头模模糊糊中过去了,脑海中有一个印象,觉着住在这里的是自己的亲戚,而自己的亲戚受了伤,自己正要去帮他清洗伤口,但硬是要想起来,这亲戚是谁却不知道,好像只是平白无故出现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