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儿媳”被钟桶看得毛骨悚然,无奈又不能得罪钟家人,只得挤出一抹笑,尴尬点点头。见钟桶盯着“准儿媳”眼睛都不带眨的,钟母一脸不高兴。
“钟桶!”
“哎!”钟桶一个激灵坐直身子,身上脸上的肉,跟着乱颤。
“你看什么呢?”钟老太这句话,明显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具有威慑力的祈使句,言外之意:你丫一个胖老头子,不要盯着我家儿媳妇看。
钟桶可能是语文没学好,只把钟母的话当成问句,中规中矩,诚实不隐瞒地回答道:“我在看美女——”
钟母:“……”没文化真可怕。拉着“准儿媳”转身要走,钟桶一把拉住少女的手,露出一个油腻腻的笑容,“美女,请你喝个咖啡可以吗?”
“准儿媳”:这是什么烂桃花,真想一巴掌扇上去,我未来老公难么帅,怎么有一个长成这样的叔叔。
虽然心里已是万马奔腾,“准儿媳”还是像便秘一样,硬挤,不过挤出来的不是屎,而是吃屎了还要装作吃的是巧克力一般的笑容。
钟母知道“准儿媳”不好意思薄了钟桶的面子,于是一把拉起她往外走。钟桶看着“准儿媳”曼妙的背影,直咂舌。可惜了啊,这辈子能见几回一线明星啊,见到不睡一次真是可惜了。扶着空虚的大肚子,脑海里再次浮现安好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光洁的皮肤。真是的,明星果然是不一样,不仅漂亮,身材好,活儿也好。
收拾盘子的年轻服务员,看到一脸淫笑的钟桶,把原本的笔直路线,改成一个大大弧形,离老远绕过钟桶。
走出星巴克,“准儿媳”赶紧体贴地问钟母:“伯母,您忙了一下午,该饿了吧?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钟母虽然一肚子气,但那玩意儿毕竟不能当饭吃,“好吧。”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家店,钟母坐下点餐,“准儿媳”借口去洗手间,走了出去。
一个人,早早地等在门口。见“准儿媳”出门,赶紧想要凑上去。准儿媳冲着店里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不动声色,跟着“准儿媳”去了洗手间。
那人站在墙边,向“准儿媳”伸出手,“准儿媳”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塞进对方手里。路人一脸掩不住的贪婪笑容,低头清点了好几遍。
“正好。”今天真点子好,逛个街居然碰到这么个发财的差事。
见对方一脸不靠谱的损样,“准儿媳”冷脸问:“你认识我吗?我们见过吗?”
对方咧开嘴,露出一嘴大黄牙,猛点头,“认识,认识,你不就是那个谁,那个,那个……”路人很实在,扶着太阳穴认真回忆起来。
“准儿媳”产生了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一个眼神飞过去,全是杀气。路人被瞪得一个激灵。慌忙摆手,说没见过,然后拿着钱慌张跑路。
对着墙壁叹了一口气,“准儿媳”摆出一个笑容,才又转身回到吃饭的店里。
见“准儿媳”回来,钟母一脸不高兴,真是的,去这么久,上菜了我都没法吃,只能等着。
“不好意思,伯母,让您久等了。”“准儿媳”一脸春风化雨的微笑,让老人家不好意思发火。只得连声说:“赶紧吃饭吧,吃饭吧。”人家都要饿死了。
另一边,车上。温存够了的两个大人,想起了车上还有一个未成年,兼背景,最主要的是,这个背景今天还罢工了一阵子,失踪了。
“钟幕!”钟冽声音十分严厉。这一刻,对于钟幕而言,就是家长叫他全名的时刻。
钟幕认真思索了一下,最近好像没做什么缺德事,于是坦然应道:“干嘛?”
你小子居然这么理直气壮?钟冽轮廓俊逸的脸,透过后视镜映入钟幕的眼帘,愤怒清楚写在脸上。钟幕不禁小脑袋又多转了一圈,再度回忆最近到底是不是真的没做什么缺德事。经过认真思索,他得出结论——真的没有啊。
见钟幕一脸迷茫,钟冽“好心”提醒道:“今天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这样乱跑很危险知道吗?”
钟幕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原来因为这件事啊,那就好办了,因为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的锅。
钟幕撅着小嘴,一脸不以为意,“又不是我自己愿意跑的,我是被人蒙了眼睛带走的。”
钟冽听完钟幕的回答,愣了三秒钟,然后一阵心痛,他的儿子怎么能学坏了呢?他的小宝虽然脾气乖张,但却从来不撒谎的。这次怎么还学会编故事了呢?技术还这么拙劣,以后怎么对付女朋友和老妈?真替这家伙未来担忧。
干咳了两声,算是善意的提醒,钟冽追问道:“那个人带你去哪了?又为什么把你送回来了?”钟桶见到钟冽和钟母一行人之后,就又把他的“红色革命长征史”讲了一遍,据他说,是在星巴克的门口找到钟幕的。
钟幕像看智障一样,瞥了钟冽一眼。“都说眼睛被蒙上了,我怎知道被带到了哪里?”
钟冽一时语塞,行啊,小子,编谎话还编全套。
“直接回答我第二个问题。”钟冽并没有因为一点失误而放弃治疗,保持着高冷父亲的姿态。
钟幕又瞟了钟冽一眼,眼神比上次更加充满怜悯,“他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钟冽:“……”你说的好有道理啊,我竟然无言以对。
顾盼在一边听不下去了,“小宝,跟妈妈说一下具体经过吧。”
钟幕点点头,还好车里还有个正常人。
“当时奶奶跟妈妈在吵架,我听着无聊,就扶着玻璃往楼下看。”听到这里,顾盼的心里是崩溃的,“听着无聊”?这孩子还真是脑回路清奇。就算不觉得害怕,至少也应该觉得精彩激烈吧?真是的。
“然后一个叔叔突然按走过来,捂住我的嘴,就把我带走了。”
“你都不知道喊人吗?”钟冽又一次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