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自然是大家起哄喊叫的boss,第二名就是笑得嘴巴咧到耳朵根的谷二少,第三名居然是君慕。
谷旸叉腰,再次哈哈大笑:“我太帅了!”
年薄适闲闲地道了句:“你又是二。”
谷旸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睛使劲瞪他:“要不是你总把第一抢了,我怎么会是千年老二!”
从学生时代开始,谷旸无论哪方面都被年薄适死死压制,他拼了老命,也只拼来个第二。
说起来,一把辛酸泪。
年薄适左眼明明白白写了“二货”两个字,右眼明明白白写了“中二”两个字——人家谭咏城比谷旸聪明奸诈多了,怎么不见他拿老二?因为知道比不过他,所以谭咏城索性拱手把千年老二的位置让给谷旸,他自己每次拿个前十就ok。
所以,谷旸“千年老二”的帽子摘不掉,也有谭咏城的一份功劳。
可惜,谷旸一直怪怨他总抢走第一,总是不长记性,被谭咏城坑。
女士这边,由于前三没有女士,另外排了个名次,第一名是刚刚的傲娇千金唐心慧,第二名是黑马君墨染,第三名是那个大胆地说boss是她梦中情人的张若彤。
裁判把原定的奖品发下去,是某个赛马俱乐部的至尊黑卡,轮到君慕的时候,发现君慕并不在。
一名工作人员在年薄适耳边说了两句什么,年薄适轻蹙了眉。
“君慕去哪儿了?”谷旸奇怪地问,拿了一个很丑的大喇叭喊叫。
“君慕刚刚冲过终点线,不知道为什么,匆匆忙忙返回去了。”有人说。
张若彤举手,大声说:“刚跑过来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尖叫,好像是苏心悦的声音。”
手里把玩着黑卡的年薄适,表情淡淡地说:“苏小姐坠马,医务人员把她抬下去了,君慕没在人群里看见苏小姐,所以他返回去找苏小姐。”
苏心悦坠马?
大伙沸腾激动的脑子忽然冷静了一些。
有些人暗暗抱怨苏心悦太扫兴,大家正开心,她技术不到家坠马,结果扫了所有人的兴致。
名媛千金们则看向君墨染,苏心悦是君家的人,爱好骑马的苏心悦坠马,而刚回君家的君墨染却得到名次,好大一个翻转!
本来只是一场好戏,但因为君墨染骑了boss的马,所以大家恶意揣测,苏心悦坠马,是不是君墨染捣鬼?
而且君慕连奖品都不要了,那可是boss也会去的赛马俱乐部,一个大好的接近boss的机会,君慕说不要就不要,立刻回返去找苏心悦,君墨染却还在这里等着领奖,不要太冷血!
大家都等着君墨染的反应。
君墨染哪里料得到苏心悦坠马,毕竟比赛场地广阔,她骑在马上的时候根本没看到苏心悦被抬走,苏心悦不来找她麻烦,她已经谢天谢地了,哪能注意到苏心悦不见了?
不过,她这避牛鬼蛇神的心态,别人并不知道,只当她没心没肺,一家子的姐妹不见了,君墨染居然没发现,都暗骂她冷血无情。
君墨染仅仅是愣了一下,立刻翻身上马:“你们玩吧,我去看看心悦!”
说完,她连人带马,立刻飞一样地跑向医务室那边。
与她一同离开的还有苏心悦的闺蜜,杨靖琪和白云雪。
杨靖琪十分焦急,她虽然跟苏心悦有些龃龉,但闺蜜这么多年,从小一起玩到大,那情分不是说消磨没就消磨没了的。
苏心悦受伤,她立刻就把那些龃龉放到了一边,一心一意关心她。
余下的众人只觉得扫兴,面面相觑,一点也没有刚刚还在骂君墨染冷血的自觉。君墨染冷血,他们又哪里见得热心?
同时,君墨染那疾驰离开的身影也惊艳了众人,苏心悦不是说,君墨染上周才开始学骑马,并且从马上摔下来了么?
这是一个刚学了一周马术的人?如果是,那他们这些年学的是什么?渣渣?
大家都感觉受到了欺骗,一些马术比较渣的人还在心里诅咒苏心悦,叫你说谎,老天爷看不过去,让你坠马了,活该!
他们认为,这是苏心悦帮着君墨染引起boss注意的手段。
“走吧,我们不能光顾着自己高兴,苏小姐也是我们朋友。去看看她。”年薄适发了话,率先追上君墨染。
轰隆隆,又发生了一次地震似的,大家赶回起跑线。
君墨染刚进诊室,年薄适就跟了进来,他朝紧随后面的谷旸递个眼色。
谷旸会意,把后面的人都赶到休息大厅:“医生正在给苏小姐检查,大家先去吃些东西,喝点饮料,等等吧。有结果了,我会通知大家的。”
“我们是心悦的闺蜜,二少,我和云雪要进去看看!”杨靖琪着急地说。
白云雪气喘吁吁跟在后面,不断点头。
“诊室小,容不下这么多人。杨小姐,白小姐,你们也等着吧,苏小姐有她的家人陪着她。”谷旸对这个欺负过他们家boss嫂的女人可没什么好感,一手拽一个,将她们拉走,又别有意味地添了句,“boss也在,苏小姐不会有事的。”
杨靖琪面色便是一顿,不断猜测,难道心悦真的与boss很熟?否则的话,boss怎么会亲自去探望苏心悦呢?今天的东道主可不是boss啊,压根没必要这么关心苏心悦吧?
门关上,也把所有的揣测挡在了门外。
苏心悦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里含着泪花,却倔强地没让泪花落下来。
君慕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断给她擦汗。
君墨染放轻了脚步,轻声问:“心悦怎么样?”
君慕看到她,心里就冒火!
隔了这么久,君墨染才跑过来,这是得多不关心苏心悦啊!
她们虽然有些嫌隙,但又不是生死大仇,好歹是家人,君墨染怎么能如此漠视苏心悦的生命?
看到君墨染身后的年薄适,君慕把怒火压了下去,声音冷硬:“肩膀脱臼了,接上就好了。其他的,只是一些擦伤。”
君墨染放了心,沉默坐在一边。
年薄适说道:“真不好意思,是我和谷旸怠慢了苏小姐。”
“意外而已,boss你言重了。”君慕客气地说道。
医生拉上帘子,把君墨染和年薄适挡在外面。
咔嚓一声,苏心悦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