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年诗蕴像平常一样,随手披了件睡袍下楼。
“王婶,早饭做了什么?”
年诗蕴坐在餐桌前,听到厨房有动静,习以为常地笑着询问,餐桌上有一杯热牛奶,她揉揉有些涨疼的脑袋,直接端起来喝。
一份爱心煎蛋和一份培根吐司端到她面前。
这是她通常吃的早餐搭配,她捏起一片培根吐司咬了一口,正要说谢谢,突然发现那双手压根不是王婶的手。
她豁然抬起头,愣愣地问:“谷旸?你怎么在这里?”
谷旸正直勾勾地盯着她胸前的大片腻白肌肤,昨晚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他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盘旋:她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什么都没穿……
没穿……
穿……
身体不自觉僵硬发直,还有些发疼。
“啊——”年诗蕴生平第一次惊慌失措,尖叫一声,抬起手,打了谷旸一巴掌,然后捂住自己的衣领,“谷旸!你朝哪里看呢?再看,我剜了你的眼睛!”
雪白贝齿咬着殷红的唇,她狠狠瞪他一眼,匆忙跑上楼。
谷旸呆呆地看着她那双白嫩嫩的脚踩在蓝色的地毯上,从脚往上是笔直修长的腿,睡袍只遮到腿根,白生生的晃人眼,再往上是纤细的腰肢,圆润的肩膀,还有那双殷红的唇,他昨晚不知吻了多少次。
此时的年诗蕴不复人前的一本正经和清冷淡漠,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都透露着性感的气息。
突然就记起灯下的那片红,那是最让他懊恼的地方,不管怎么洗,都洗不掉,他很怕年诗蕴联想到他干过的猥琐事,一直心虚来着。
想着想着,鼻腔一热,谷旸抬手,摸到一把血。
“谷少爷!”王婶刚从外面回来,吃惊地喊道。
谷旸回过神,连忙拿起桌上的布擦鼻血:“没事,冬天嘛,天干物燥,昨晚忘了问你饮水机在什么地方,没找到,我就没喝水。我喝点水就好了。王婶,我上班快迟到了,我先走,等诗蕴吃完早饭,我叫司机来接她。”
“赶这么急啊?不吃早饭怎么行?等等,我给你打包,你带着路上吃。”
王婶以为那少了半杯的牛奶是谷旸喝的,那咬了一口的吐司也是谷旸吃的,就把这些动过的东西打包塞谷旸手里。
她的动作流畅娴熟,显然没少给年诗蕴打包早饭。
谷旸在车上吃着年诗蕴吃过一口的吐司,嘴里甜滋滋的。
不过,想到年诗蕴每天早上都这样出现在王婶面前,他心里又无比嫉妒:这丫头,就算王婶同为女人,也不该随便让王婶的眼睛吃豆腐嘛!
“勾引”王婶有什么用?能给她性福的,只能是他,不如多勾引勾引他。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妄想,琢磨着去了公司就申请到india出差——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见识年诗蕴动怒,他又心虚,确实干了采花贼干的事,这会儿被年诗蕴抓住,指不定露出端倪。
他不怕挨揍,反正一直以来被boss操练得皮糙肉厚了。
他只怕,年诗蕴从此以后疏远他。
……
公寓中,年诗蕴穿戴整齐下来,发现谷旸已经不在,只有王婶忙忙碌碌朝餐桌上端早餐。
怒火找不到目标,一下子偃旗息鼓。
突然想到什么,年诗蕴忙问:“王婶,谷旸呢?”
“谷少爷赶着上班,诗蕴,快点来吃饭,你上班也要迟到了,不是王婶嘴碎,你一个女孩子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还影响淑女形象。”
年诗蕴咬唇,她这么多年的淑女形象,今天在谷旸面前破功!这个场子,她非找回来不可!
哥哥不能上擂台,她自己上!
不把谷旸那对招子揍成熊猫眼,她就跟他姓!
此时的年诗蕴绝对想不到,她一语成谶,有一天她真的跟了谷旸的姓。
年诗蕴重新坐下来吃早餐:“王婶,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你下来过么?咱们隔壁那家养了鸡,我订了他们家的鸡蛋,每天早晨给你做的煎蛋,就是我自己去捡的最新鲜的鸡蛋做的。刚刚,我忘了带钱包,大约是我去付钱的时候,你下来过。对了,这煎蛋是谷少爷做的吧?煎的还不错……
不对呀,诗蕴,你知不知道谷少爷昨晚送你回来,还在咱们家留宿?你要不知道的话,那你早晨起来,不会跟平常一样,穿个睡袍就下来了吧?”
年诗蕴脸色微僵,清冷的眼神微闪,咬着后槽牙勉强笑道:“我在楼上看见他,就回房去换衣服了。”
原来昨晚是谷旸送她回来!第一次,她埋怨自家亲亲大哥,为什么把她交给谷旸?
哥,你真是我亲哥么?你怎么就放心把我交给谷旸那个登徒子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问:“王婶,昨晚……谁给我洗的澡?”
“当然是我洗的,我怎么会犯蠢到让谷少爷给你洗。赶紧吃饭吧,王婶我小心着呢。”
王婶笑眯眯的,想起谷旸说天干物燥,燥得都流鼻血了,忙又给年诗蕴倒一杯热牛奶,盯着她喝完。
年诗蕴放下心,身上那点不舒服的感觉随着心理的放松,消失大半,只剩下微微的酸疼。
吃饱喝足,她刚离开餐桌,猛地回身,看向地下:“王婶?你受伤了?地上怎么有血迹?”
“不是,不是,我没受伤,是谷少爷,他不知道家里的饮水机在哪里,昨晚没喝水,大冬天的,天干物燥,都流鼻血了……哎,现在的年轻人,太娇贵。哟,我给忘了!”王婶一拍大腿,“他拿去堵鼻血的布是擦桌子的抹布!我说抹布怎么不见了……”
王婶继续絮絮叨叨,年诗蕴则整个人石化!
谷旸,你果然看了,鼻血为证!
她卷着一身怒火直奔公司,谷旸叫来的司机要给她开车,被她冷声赶走——她才不要那个外表道貌岸然,内里一肚子龌龊的登徒子假好心!
到了公司,她正要找谷旸算账,却得知谷旸刚刚去机场,出差india。
一腔怒火没处发,险些把年诗蕴给气坏了。
王婶收拾完厨房,又去楼上收拾年诗蕴的卧室,发现她的床单换了,找了半晌,在洗衣机里找到昨晚的床单,已经洗干净,脱干了。
她笑了笑:“这还是头一回见诗蕴做家务。”
谁也不知道,那床单昨晚谷旸就换了,今早一大早起来立即扔洗衣机,反正这点小事王婶应该不会问年诗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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