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一大早出门取报刊,捎带脚买了一屉包子。
佛晓不惊,初晨昏暗,分不清天边的薄光是否清晰,天上的云不知暗处是之还是阴处是之。忽明忽暗的星辰散乱地说着今天看见了城里的人们,月光撒得缭乱,不知飘向何处。
脑抽之间包子有点凉了。赶紧如搂着家里的猫似的揣在怀里,余温把我的意识带了回来。这才意识到周围的车窗有了白色的轻纱,薄薄的如一层熟宣纸,飘逸至极。
闪闪亮亮,不知是否是星辰洒脱到世间未归。尽兴否?
今年的雪又没有尝到,竟说不了那句“没有去年的甜”。
还是包子好吃。
……
风突然很冷。
冷到刺骨,冷到发麻。
下午的风似乎是为它听闻雪姑娘踏过而未追来的遗憾的送歌。一首送别般的把乌烟瘴气的大街小巷吹的一尘不染,车呼呼喘得热气在风中缭乱,在没人在意的街角,平日里行乞的人们销声匿迹了似的变得更安静了。
我啊,好久好久没去香山了。
曾在老宅子,一眼就能眺望到远处的香山,大概那时候眼神更好些,似乎觉得北京如此朴实。早上起来能够很自然地扫上一眼习以为常。应了那句“悠然见南山”。
日子过得很快,老一辈人种了半辈子的地开始种楼了,一栋高过一栋,一座挨着一座。比比皆是的汽车不知不觉遍布了城市。天色渐昏,默默中不见了啄木鸟的鼓点,不见了长虫入草,不见了野鼠上树。清朝喂了几个世纪的乌鸦不知少了哪些,不知南苑的花鸟鱼虫还剩的几许。在肚子一顿香的辣的不差的时候,大概山也在那时彻底不见了。
……
打脸,假的。
今天我居然偶然在路上看到了。
影影绰绰的,就宛如身临其境,远处的朦胧缭绕了一霎那的影子突然闪现……只是很快被下一栋楼又盖住了……又忽而出现……最终似乎害羞了般的不再看我了。马家堡的河水却也随之隐去了。
夕阳很美。
冬日里的北京,湖面想必很美,野鸭可在否?可在否?学校还好吗?奶奶还好吗?
报平安。
……
啧,该吃晚饭了。
距正式更文还差五天!明天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