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人耳目的行为,却显得非常浅陋,根本就称不上多么高明。
不过再多的改变估计姜玫初也没功夫去做了。
羽阳扶上姜玫初,也不敢如何放纵。她一手搭上羽阳的肩膀,并在羽阳的搀扶下前行。
“戏要演的像样,干脆你就把我带回城,不过要先等下。”
她做了很多事情,比如说抓住一只野兔(应该是她先前就抓住的,她今天肯定早就出城打猎吧。)取了些血,抹在之前劲装上,并用不知从哪拿来的白布做了些包扎。
“记住我先前回城,是因为忘取了一样东西。”
“你不提醒,我也会撒谎。”
羽阳很不明白她为什么之前带他出城时不作变装,但是从他来看这个忘取东西的理由,说服力太低了,他能有更有说服力的谎话。
可是姜玫初却阻止了他:“现在负责城门的人,是连称。”
“连称”
羽阳想不太明白。
如果真如羽阳所得到一点消息来看,这个连称绝对是一个厉害人物,不仅是因为他身居高位,更因为他的妹妹嫁给了公子诸儿。
从亲人关系来看,连称与姜诸儿应该关系极好还会是铁板一块,不过有趣的是,他们两人并不是如常人所想的那般和洽。
所以从这个信息上,羽阳立即得出两人不和,这个连称绝对可以作为反对姜诸儿的一个重要力量。
可想而知,这本身不是什么掩盖的秘密,而是众所周知的。要不然羽阳也无法得到这个消息。
姜玫初如果真和长公主有关系,那么这个信息她也肯定知道,更何况昨天羽阳也提到了这件事情。
她们怎么不知道连称在这个计划中重要的程度,然而现在就把这个连称牵扯进来,这绝不是羽阳的主意。
现在的羽阳,说是举棋不定也是可以的,毕竟被牵扯进一场政治纠纷至少他在东山是没有想过,来到这里以后也只有昨天才开始有些眉目。
他实在是没有准备。
至于为什么说这次会牵扯到连称,原因倒也简单。
从这个姜玫初的几个异样举动,比如说突然回城,找寻失物,这很容易引人注目。现在她为了以防万一,还要以受伤的状态回城,那么从她的衣着上猜测出她在齐国定有重要的地位,到时她受伤的信息传开,这个今天看守城门的连称必然会关心起来。
按照羽阳的说法,连称会以极快的速度跑进他的计划中。
这是他没有考虑过的。
以至于当他听到姜玫初的这句话,脸上竟失常地表现出惊诧,他也毫不掩饰他的感觉,对姜玫初说。
“这种事情,未免太过急促了吧!”
他已经直言他的窘迫了。
羽阳很清楚,现在脱身,就不用担心陷入政治漩涡无从自拔,但也会是羊入虎口,受制于茹业子。
两边的代价都不是羽阳希望的,可是他心中想要选择什么,他也非常清楚。
然而姜玫初的一句话,更让羽阳加强了决心。
“现在的齐公,可是重病缠身,恐怕不久于世。”
虽然前几天羽阳见到齐公时,他看上去还是很好的,但是他也知道,齐公的年纪大了,连接见客人的时间都很难确认,要不然羽阳也不至于等了半月才见到齐公。
但是,突然听到前几天还是精神绰约的老人,竟然开始生命的倒计时了,羽阳还是很惊讶的。
不过立即反应过来,说道:“所以现在的所有工作都必须赶快实施——就算是我昨天提出的,尚未完善的策略,也必须执行起来了。”
姜玫初美目看着羽阳,对羽阳的话语表现出惊讶,甚至可以说是刮目相看了。
“是的。”
姜玫初知道自己也不明白现在牵扯到连称是否值得,但是从羽阳的脸色上看,虽然这个信息是他意料之外的,但还是能够接受。说明他的策略恐怕已经想到了这个齐公命不久矣的问题了吧。
果然不愧是被她看中的人。
姜玫初心道。
羽阳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来应对连称,但是心里也早有了大致方向。
“我们大可拖上一些时间,免防一些无关的人猜疑。”
这是羽阳唯一能做的,通过时间差,来消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姜玫初也同意了。
当见到长公主时,已经是下午了。
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连称也没有出现进行干预。
但是几个看门的士兵已经关注起姜玫初的受伤了。
恐怕不久就会惊动连称了。
当羽阳和姜玫初一见到长公主,就被立即带到内室去了。
长公主的重视,让羽阳感到十分的不安。
“为何如此紧迫”
这是一间比较华丽的贵族房室,与长公主的身份相映衬。不过羽阳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对这样紧迫的行为感到不安。
他本来想过有可能会出现一些困难,或许他已经料想到了一些类似于白色恐怖的事情。
虽然他对何为白色恐怖还不清楚。
可是他还是对长公主如此谨慎的行为很是不安。
“你知道,现在那个茹业子在哪吗?”
长公主没有回答,反而是姜玫初说了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羽阳却觉得很奇怪,不过马上也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穿着我衣服的人是谁他是不是代替我,去和茹业子见面了他,难道就是你们的赎金吗?”
“不错。那个人算是鲁国的质子吧,虽然名义上没有被认定为质子,但在姜诸儿的势力下,也与质子无二了。”
长公主开口回答了羽阳的问题。姜玫初却感觉到羽阳实在太聪明了,但还是不确信他能否应对那个人。
“鲁公竟然会为了他而付出千金的代价……看来我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
羽阳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自由了,可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必须对付姜诸儿。
“果然是一副修炼者的模样。”
姜玫初很是鄙夷羽阳在脱离茹业子的掌心后就敢自称自由的嘴脸——这是那些修炼者的嘴脸,他们向来就看不起凡人。
羽阳感觉到姜玫初的异样,马上说道:“不才愿为长公主对付姜诸儿。”
“恐怕是难以运行吧。”
姜玫初似乎是在故意拆他的台。
羽阳却说:“现在要应付姜诸儿确实困难,不过只要先稳住齐公,联合公孙无知还有连称、管至父等人。待到必要时刻,定会对姜诸儿造成困难的。”
“公孙无知那不过是个懦夫罢了,现在齐公如此看重他,反而是越加的安于现状,如此这般的人怎么可以做继承人呢?”姜玫初很清楚公孙无知这个人的品行,而且很看不起这个公孙无知。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可以代替姜诸儿的人选了。”这是事实。羽阳本来不喜欢说事实,但是经过昨日的思虑形式,他渐渐地喜欢上了事实这个东西了。
因为是事实,所以难以反驳,就算是姜玫初也得承认,否则就是胡搅蛮缠了。
可是姜玫初依旧不希望公孙无知,这个想法通过一句话表达出来了。
“公孙无知只能作为权宜之计是吧”
毕竟还有公子纠还有公子小白这两个正统性高于公孙无知的存在,客观考虑的话,这两个是更好地选择。
“或许可以从这两人中选,不需要通过这个公孙无知的手。”就算是长公主这般顾全大局的人,也更倾向自己的亲兄弟,而不是堂兄弟的公孙无知。
“你们的想法,我也能理解,只是现在不用继承人的位子作为代价,根本就钓不到公孙无知这条大鱼。”羽阳却依旧表现得十分无奈地支持自己的想法。
“而且,我想就算是连称和管至父,更愿意听从公孙无知,而不是两个仅有正统而无实力的人的。”
羽阳不得不再次摆出一个事实,纵使有多么得违背本心,也是平心而论,事实胜于雄辩!
她们选择屈服,开始安排其他事情。
但羽阳也有点奇怪,问道:“这个姜玫初姜大小姐,莫不是传闻中长公主的女儿”
“是的。”
姜玫初没有回答羽阳,而且更是转过头去,表现出一副不待见羽阳的模样,好像是在说“这种问题也算问题啊”
还好长公主很快就回答了羽阳的问题,免去一次尴尬。
羽阳心里也感觉到这个姜玫初似乎十分看不起自己,正要好好想自己是如何得罪了她的。
这时一个声音传进来:“连称大夫想要拜见长公主。”
连称!
他来做什么?
羽阳立即想到,就算姜玫初受伤也不至于来得这般快吧!难道不需要通报,擅离职守就来了
“那个鲁国质子,是怎么带出去的”羽阳想到了这个问题,显然他认为连称是为质子的事情来的。
可是姜玫初却说:“放心,这件事情恐怕还有他的一份功劳,他绝不是来举报我们私放要人的。”
羽阳将信将疑间,长公主已经下令接见连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