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珉之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将未来几年之内的格局看得这么清楚,连她心中的想法他都能够知道,她在他的面前仿佛已经没有任何的秘密,他居然能够看得这么透彻的。
秦珉之,这个人着实聪明得令人有些可怕。
宋宝儿仍旧在自言自语的说着话,“虽然秦家哥哥平日里有些讨厌,看着也让人害怕的紧,我们家的所有的人都被他欺负,纵然是如此,可是他每一次讲的话都是确实是真的,每次我们不相信的时候,他说的话全都是应验了的,所以他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宋宝儿一双单纯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望着谢姝问道:“谢家姐姐,秦家哥哥说的是对的,对不对?你一定的会在三年之内再次回到京都的,我不仅相信秦家哥哥也相信谢家姐姐你,你们两说的话都是值得相信的。谢家姐姐,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吗?”
谢姝看到了宋宝儿,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孩子楼希,楼希也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年龄差不多,就跟现在的宋宝儿一般大小,可是却从来没有像宋宝儿这般无忧无虑的过个日子。
宋宝儿的软萌软萌的,谢姝看到宋宝儿整个心都化了,轻声的笑着说道:“对!他说的是对的,你认为的也是对的,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宋宝儿听到了谢姝肯定的回答,只是瞬间欢呼雀跃,一下子搂在了谢姝的腰间,谢姝也着实被宋宝儿这一举动弄得呆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似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她被宋宝儿这样抱着,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起来,今天一天处理了这么多的事情,整个人本来就有些不堪,似乎与宋宝儿的这一袭对话,仿佛已经轻松了许多。
宋宝儿用脑袋靠在谢姝的腰间小声的说道:“等姐姐回来我要请姐姐吃好多好吃的,她跟姐姐一起玩好玩的……”
谢姝低头看了一眼抱在腰间的这个小人儿,眉眼之间全是笑意,那种发自心底的笑意。
谢姝轻轻的摸了摸宋婉儿的脑袋,道:“宝儿,你在家里面要好好听你爹和你大哥的话,不可以再像以前那么调皮了,但……我们俩今天说的话谁都不要告诉,谁也不能告诉,这个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好不好?你千万不可以再对第三个人说,知道吗?”
虽然说宋宝儿说的话是童言无忌,可是就怕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这样的话一旦传出去有的人或许能够一笑而过,但是有的人却往往真的听到耳朵里,听进了心里。
流言这种东西,或许流着流着就变成真的了,谁也说不准流言会变成什么样子,万一传到了皇帝的耳中,或者某些人的耳中,有些情况便是不可控制的了。
这样的事情,这些即将要发生的,有第二个人知晓就已经好了,万万是不可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的,知道的人多了,这种情况反而是对他们十分不利的。
宋宝儿原本抱在谢姝的腰间,听见从头上传来的轻声的话语,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望着谢姝。
她自然也瞧见谢姝面上有些凝重的神情,不似之前那般轻柔的,宋宝儿自然是乖乖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好的,谢家姐姐我不会跟任何人说得,我只是碰到了几天想要来跟姐姐问一下情况。可是……可是姐姐也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秦家哥哥,因为是他们说话我偷听到的,所以才会知道这样一件事情,如果秦家哥哥知道我偷听他们说话,他又要收拾我的……”宋宝儿的声音说到后面越说越小,显然是对秦珉之是有十足的惧意的。
在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的眼中,宋家的小女儿的眼里,那个世人称赞的灼灼其华的秦世子,就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不留一点情面的‘坏人’。
谢姝再次轻轻的揉了揉宋宝儿扎着丸子头的小脑袋,道:“乖!”
下午时分,谢姝再一次回到谢府的时候,便是与自己的父母收拾行李了。
谢忠夫妇自昨日回到了谢府之后,知晓了谢府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始末,当机立断,便搬出了谢家,与谢家二房分了家,与二房再也没有任何的瓜葛。
谢家大房的行礼一箱一箱的往外搬,算是要彻底搬离谢府了,另立门户了。
谢老夫人和二房的人看着这一箱一箱往外搬的东西,实在是肉疼的紧,这原本是谢忠这些年陛下的赏赐,一直都放在库房之中,二房的人这些年也用了不少,可是如今这些东西突然全都不属于他们了,他们一分一毫也用不上了,心中自然是无比的惋惜。
心中甚至暗暗的想,若是大房将这些东西带不走就好了。
可是,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一件事情,分家的事也是二房的人提出来的,因为谢忠的兵权一被罢黜谢家二房的人就提出了分家,又怎么不令人心寒,谢忠也彻底看清了二房这些人的真面目,原来这么些年他们的真心对待人家从来都没有当一回事,甚至拿他们根本就不当亲人对待。
在谢家大房的人彻底的搬出了谢府之后,安顿好了之后,皇宫之中的调令也下来了,便是三日之后谢家就可以离开京都了。
皇室没收了谢忠的兵权,上交了虎符,谢忠所带回来的士兵全都编入了御林军,谢将军也就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将军,一个没有士兵的将军,光杆司令。
没有兵权的将军还能称为什么将军,但这也比皇帝一开始要对谢家的做得事情好上了太多。
一时之间,因为谢家的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分了家,瞬间被人议论纷纷,许多的人都说二房的不是,谢家二房完全是贪慕权势之徒,以往谢家大房谢忠还是南楚大将军的时候,大房与二房的关系在外人的眼中是极为要好的。
可是如今,谢忠刚刚已被罢免了兵权,分家的事情便闹了出来,又怎么能够不令人多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