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仞寒的手指,指了一下南方,然后领着殷宁,再次跨上了垠臻的背。
“走吧,先找个客栈休息。”
垠臻不耐烦地摇了摇自己的身子,很想将背上那个可恶的男人掀下去,但一想到自己的主人也在,也只能憋着口气,飞速落脚在一个客栈里。
殷宁只觉得神奇,因为这一次他们落脚的客栈,正好是上一次,她跟玥昭所住的这一间。
从窗户望过去,对面还是那家酒楼。
垠臻也有类似的感觉,他们四只神兽之间互相有感应。即便是有人重生轮回,这种感觉也会若隐若现。等传承完善之后,这种联系会更加加强。
他们的窗子正对着酒楼二楼的窗户,透过那扇窗户,可以看到酒楼正中央的舞台,此时舞台上也有一个舞女在跳舞,但殷宁却看不出异常来。
他在看见那个舞女时,心里却是一跳。
“就是这个女人吧?”
垠臻口气不明的问了一声。
殷宁点了点头,她倒是觉得,那个舞女跳地很好看,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垠臻则紧紧地盯着那个舞女,仞寒见他们俩都站在窗边,也就走了过去,伸头一瞧,眉头紧接着就皱了起来。
垠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仞寒回望。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垠臻站在原地,而仞寒则向着屋外走去。
“你们俩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
殷宁觉得,好像有一层隔膜隔开了她和另外一人一兽。这感觉很不好,她拉着垠臻的手腕,让他解释。
“之前玥昭告诉我们,说是你们在这里遇见了有血魔血脉的舞女,但之后猜测可能是沾染了血魔气息,但是这个舞女身上的气息并不是血魔的。”
垠臻的表情太过严肃。殷宁知道当他收起那副笑脸,摆出一脸正经的模样,事情都会比较严重。在听他的口气和内容,便知道这舞女沾染上的,应该是比血魔更加恐怖的气息,又想到他们前来这里的原因,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的意思是,三大封印当中,这里的封印已经开始松动了?”
垠臻没有贸然地下结论,而是转头看向对面的酒楼,一边说道:“这就要看看,他能打探出什么消息了……”
殷宁伸头一瞧,果然见仞寒已经走到了酒楼当中。
不知何时,他手上捏了把扇子,故作逍遥的扇着扇子走进去,倒是显出了几分风流倜傥,再加上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整个人就像是从京城来的富家少爷,来这边陲散散心。
这样的仞寒,让殷宁有几分心动。
同时,一想到仞寒过去的原因,她心里面就有几分不爽快。
估计刚才那一人一兽对视,便是在想,应该让谁去施展“美男计”,但是考虑到垠臻身上的神兽气息,最佳人选就只有仞寒了。心里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眼瞧着仞寒羊入虎口,胸口的那股气,却怎么都捋不顺。
她只好从桌边搬来两个椅子,放在窗户旁,她自己坐在凳上,双手支在窗户上眼巴巴地看着仞寒,只要那个舞女不规矩,她就冲过去,狠狠地收拾她。
垠臻坐在一边,看见殷宁这表现,心里有几分好笑。
不论这边两人心中如何作想,仞寒已经潜入了酒楼,坐在最靠近舞台的桌子上。
他先是打量了四周,见周围的人都看着那舞女跳舞,连饭菜都忘记吃了,更有甚者,明明倒着酒水,连酒水已经溢出杯子,也毫无所觉。他心中有了计较,却是冷哼一声,转而看着那名舞女跳舞。
不多时,他眼眸中就透露出几分痴迷,眼睛就像是粘在那舞女身上,怎么都挪不开。
他一开始,的确是保留着几分心神,但是他看着看着,就觉得那舞台上跳舞的,不是舞女,而是殷宁。
她姿态优美,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诱惑,眼神更是充满了深情,看着他欲语还休。明明知道这只是幻想,但他却忍不住沉沦。
这样的殷宁,是他从不曾见过的,是他渴望看见的。
而在这边一人一兽的眼睛里,那舞女,就好像是已经织好了网,打量着网上被粘住的蝴蝶昆虫,正思考着,用谁来当晚餐。不过在舞台下方的几人当中,也只有仞寒最扎眼,他不仅长得俊秀风流,而且浑身也透露着一股强者的气息。
充沛的灵力,是舞女选择猎物的根本。
她毫不迟疑地就跳下了舞台,牵起了仞寒的手,向着酒楼上方走去。
窗户只有那么大一点儿,殷宁眼瞧着那两人消失在窗户的边缘,顿时有几分惊愕。
她迟疑的看向垠臻,询问道:“我们就由着他们离开?还是悄悄潜过去?”
虽然垠臻很是不喜欢仞寒,但是也不忍心让他这样一个人才,就这么丧身在一只黑寡妇的手里。
他顺着殷宁的意思,说道:“自然是潜过去。他一个大男人,如果抗拒不住,陷了进去,可就太糟糕了。”
虽然不想让主人因为他的死亡而伤心,但该贬低的时候就该贬低。
垠臻如是想。
但他却打错了盘算,殷宁深知仞寒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既然有她,就绝对不会再碰别的女人。
一人一兽打定了主意,就从窗口跳出,直接跳入酒楼的二楼。
垠臻神识强大,很快就搜索到了那两人所在的地方,他们悄摸摸的摸索了过去,却听屋子里一阵悉索的声音,像是衣衫摩擦。
过了一会儿,就是衣服被撕开的声音。
殷宁暗道不妙,想推门进去,而身后的垠臻则拦住了她,让她稍安勿躁。
殷宁虽然神识强大,但是却比不过那个沾染了气息的舞女,那舞女只是稍稍阻挡一下,殷宁就无法探知屋子里的情况。但垠臻却看得非常清楚,两人并没有不干不净,反而是出人意料的发展,但显然仞寒有应付的能力。
垠臻给自己和殷宁加了一层结界,然后对殷宁说:“主人,你难道对他没有信心吗?既然他没有大声呼救,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殷宁却没有这么乐观,在她看来,仞寒可不像是会呼救的人。
她心急如焚,方才衣服撕碎的声音,也不知是谁的衣裳。她还没有看过仞寒的身体,虽然她的好像已经被仞寒看了个完全,但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还没下手,就让别人抢了先,心里就一阵憋屈。
但这样委屈的心思,并没有维持多久,她就听见屋里一阵爆炸声,整个屋子都炸开了。
屋里的情形,也顿时亮在她眼里。
眼瞧着仞寒的衣服完好,倒是他对面的女人,衣衫已完全碎裂,但是裸露的皮肤,却毛茸茸的像是猴子,但过了一会儿,殷宁就不这么认为。
那女人的下半身,突然变成了蜘蛛的样子,身上的皮肤也如蜘蛛那般,有着细密浓厚的绒毛,脸上更是多长出了两对眼睛,简直就是蜘蛛和人的杂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