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以为殷宁是吓着了,才将灵石给毁了,底气更是足。
殷宁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着?这桌子上写了你们的名字吗?”
见殷宁终于搭话,那人恶狠狠地说道:“这个位子我们经常坐的,所以这张桌子,自然是属于我们的。”
现在正是饭点,周围热烘烘的,看见几人围一张桌子对峙,旁边的人都若有若无地用视线打探。见被围攻的人,是鼎鼎大名的第一师姐,所有人看向那群新人崽子们,都流露出怜惜的表情。
愿第一师兄能及时赶到,拯救你们的智商。
“这上面,写了你们的名字了吗?”殷宁可不想当猴子,她冷笑一声,说道:“既然没有你们的名字,自然不是你们的桌子。”
站在殷宁跟前的那人耐心似乎也用尽了。
他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就见灵力随着他的手掌晃荡开来,显然是一波犹如实质的攻击。但是以他大灵师的水准,在殷宁这个灵尊面前是不够看的。
那攻击还没有靠近到殷宁的身上,就已经消失无踪。
几人面露惊讶,还以为殷宁是有什么特别的法门,将攻击避开了,都纷纷动手,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
殷宁也被他们挑得有了脾气,避开那几人的攻击,如闪电一般窜到几人面前,或是砍脖子或是踢膝盖,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这一大帮子人都教训得无还手之力。
也是这个时候,仞寒端了两份饭放在桌上,一边打量着那群人,问殷宁:“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那几人委委屈屈地抬起头来一看,见是仞寒的面容,顿时大惊失色。
他们当然是今年云中塔的新生,所以并不知道殷宁的大名。这就好像,仞寒是历代所有云中塔人的标杆,而殷宁则像是莫名其妙成为了领军人物一样,大家也都知道有这么个人,但因为她黑红黑红的名声,没有过多关注。
可稍稍一打听八卦,就知道跟在仞寒身边的这个女人,也是他们惹不起的。
发现自己挑了多么大的梁子,他们也不顾身上的疼痛,拉拉扯扯相互扶持着消失在了饭堂里。
殷宁也不会计较,挑了挑眉梢,说道:“今年云中塔的新生质量,似乎不太好。”
虽然她一直被人针对,但以前都是在私底下,就算是要教训她,也会找些借口,证明自己是站在正义一方的,但今天这些人,根本就像是市井无赖一样。
在饭堂中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并且因为她出手时,即便是压制了自己的气势,但是也有许多人看出了端倪,明白殷宁已经进入灵尊。
顿时,因为殷宁和仞寒高调行事,而扎在她身上的那些目光,立即消失了大半。
就算第一师兄再好,她们也要性命才能品尝。
现在守在美人身边的,可是一朵霸王花,她们再不敢轻易尝试。
仞寒将饭菜放下,一边说道:“因为玄族的事情,多少人都折在里面了,所以难免要广招人才。”
殷宁皱眉,问道:“裁决神殿也是如此?”
见他点头,殷宁疑问道:“这样一来,难道不怕玄族的探子再次渗入?”
“我们有特殊手段。”仞寒见她皱着张脸,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说道,“这些事,你不用担心,再糟糕的,我们又不是没遇见过。我们总会胜利的。”
她却总觉得不对,好像有什么事,被她遗漏掉了。
将境界稳固之后,殷宁就再次挑战了云中塔,一口气登到了十几层,再次刷新了云中塔里,最快登塔的纪录。
云中堂一阵唏嘘,殷宁却是一丝都不知,因为他们早已离开了云中塔,前往大燕国与夏敏见面。
只是两人在前往大燕国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一日,两人正在赶路,然而走到一半,身后突然响起凌厉的风声,垠臻闪躲不及,竟然生生地被两根银针,插入了后腿之中。而那银针插入肉体之后,去势不减,竟然从他的后腿里穿过,又将他的前爪射伤。
垠臻护主心切,在摔倒之前,倒是采取了稳妥的措施,让仞寒和殷宁没有受伤,反倒是自己撞到了一个小山丘上。
“垠臻!”
殷宁慌忙跑过去,心痛得无以复加,望向那暗器射来的方向,双目喷火。
“哎,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这妖兽是无主的,原来竟然是你的守护兽。”
从阴影里走出来的男人非常俊秀,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看起来倒是非常的腼腆可爱,但是就刚才他伤了垠臻的事情,殷宁是绝对不给他好脸色的。
她像是没听见那人的话一样,俯下身来,查看垠臻身上的伤痕,又掏出丹药来喂他吃下。
仞寒见他还要靠近,上前一步拦住他的步伐,威胁道:“阁下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他面上一红,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里有一些灵药,你们拿去用吧,就当做是赔偿。”
他的眸子里,闪烁着急切,好像是真的因为自己的失误而非常羞愧后悔。
殷宁看了他手中的袋子一眼,没有说话,让垠臻回到了御兽袋里休息。
她走到了仞寒身边,扯着他的袖子说:“时间不早了,这荒郊野岭的,我们还是尽快找个镇子休息吧。”
再次被人无视,那人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倒是没有怪罪殷宁,而是急巴巴地跟在两人身后,絮絮叨叨地道着歉,并且表示自己也是孤身一人,不如一同前往。
殷宁觉得这人脸皮厚极了,而且还非常自来熟。
“你们别走这么快,小生修为不够。”
他伤了自己的守护兽,怎么能够这么坦荡地跟在她身边?难道就不害怕她一怒之下,将他给杀了吗?
那人非要与他们同行,还不算糟糕,更糟糕的是,他言语之间,对殷宁很感兴趣,这让仞寒很是闷闷不乐。
可两人又不是嗜杀之人,即便这个人这么讨厌,他们也只是抗拒,没有拔刀相向。
殷宁好一番安慰,才打消了仞寒心中的难受。
不过这个人也没有跟他们多久,等到他们到了边陲小镇,正休息的时候,那人的身影,就不见了。
“你们这下酒菜,也太难吃了吧?”
一道飞扬跋扈的声音响起,殷宁觉得有几分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