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刺杀(1 / 1)

小乞丐?从安有些纳闷的看着王公公,自打今年来前前后后折腾的这几圈下来,这城中的乞丐个个领了新衣裳,吃的满脸红光,但凡是个有手有脚的大多在这前后几次的帮扶下自己立了起来。

剩下的孤寡或者残疾人,也大多互相帮扶者,或者替人浆洗缝补或是编写竹篓竹筐,虽日子艰难了些,但也不至于讨饭过活。

这街上,哪里还来得乞丐呢?

眼瞅着王公公已经将事情始末说了个七七八八,从安看着满脸阴郁的的萧允辰小声提醒道:“赶紧救人才是。”

孤独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这太医院的太医除了在宫里当值的,几乎全都被请了过去。

萧允辰略微沉吟了下,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从安,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臣妾这胎已经坐稳了,皇上不必担心。”从安赶紧握住他的手认真的道“救人要紧。”

得了这句话,萧允辰才立刻吩咐王公公通知姜院卿去孤独府。

若论医术,太医院众人只怕也比不上一个姜院卿。

从安紧张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木珠子,心里暗暗祈祷,严格来说,她身上也算是留着孤独家的血,自然希望哪位对自己素来照顾的老人平安无事。

刚离去不久的王公公再度慌了慌张地跑了过来,从安只见他在萧允辰耳边说了些什么,后者当即变了脸色,立刻起身想要朝外走去。

才走出两步便有转过身来快步走到从安身边,捧起她的来脸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乖,你先休息吧,户部和兵部尚书有事求见。”

“好。”从安朝着他浅笑,心中的不安更甚,若非有了什么急忙之事,定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在这个时候打扰萧允辰。

可先是孤独太师遇刺,后又是萧允辰被支走,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究竟是哪边的势力?怎么偏偏挑了这个时候?

太师府中一片忙碌,那个素来脸色古板的孤独枫看着躺在床上唇色煞白的孤独太师红了眼眶,这位老人年轻时还算是一帆顺水,一路高升,可到了晚年,却保受猜忌。

这几年虽渐渐好转,可却吃足了苦头。

按理说,他早该到了告老还乡安逸弄孙的时候,可偏偏孤独家事情杂多,逼得这位老人一直挺着脊梁不愿倒下。

姜院卿来时,只闻得屋中一片血腥,当下变了脸色直接挤过人群向前。

她也顾不得多说什么,直接将才包扎好的纱布剪开,看着那还在流血的伤口,姜院卿一咬牙,直接将那伤口上的药粉尽数擦去。

“你做什么!”孤独夫人原本被人拦着,现在见到在这一幕直接冲了过来将姜院卿狠狠推开,姜院卿一个不防,直接撞在了床柱上,眼前顿时金星直冒。

“娘!”孤独枫赶紧伸手将自己铺在床边哭泣的母亲拉开死死地禁锢在怀里“她是唯一能救爹之人。”

在旁边人的搀扶下,姜院卿微微在正了正身子,再度走到孤独太师的身边,手上动作未停。

“她是要害你爹呀!”孤独夫人像是疯了一般“一个女子能懂什么医术!”

姜院卿的额头上缓缓流出血来,她却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只盯着孤独太师身上的伤口,口中冷静的下令“火盆,滚水。”

女子,如何不能为医?

她这般专注地模样看的一边的太医都为之动容,额头上的血水慢慢滑落在眼中,姜院卿只觉着眼前也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血红之色。

有一名小学徒,一咬牙直接站了出来蹲在姜院卿身边,熟练地掏出身边背着的医药箱,尽可能在不阻挡姜院卿的视线的情况下替她处理头上的伤口。

姜院卿指尖银针连动,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见着血终于止住,孤独夫人顿时软到在地,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姜院卿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她肃了脸色,从随身的药香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瓶子才刚刚打开,一股奇特的香气顿时从这瓶口中弥散开来。

“这、这是。”有一位老太医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她手中的小药瓶“东海长生木!你有东海长生木!你怎么可能会有东海长生木!”

听到这个词,这一众太医脸上皆流露出或是惊喜或是激动地神色来,甚至还在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有救了!”

但盯着这药瓶的目光里,却皆是渴望,甚至还带着些许的遗憾,似乎这种神药不该用在孤独太师身上一般。

“姜院卿!”忽的有人开口,之间说话的正是之前那个老太医“您将此圣物拿出,可得了皇上的应允了?”

姜院卿连理都没理他,直接便想用药。

“孙宇!拦住她!”那名太医直接高喊出声,姜院卿手中动作微顿,看了眼身边那个给自己上药的小学徒,嘴角微微弯了弯,青绿的药汁缓缓落在孤独太师的伤口上。

“钱太医!你!”孤独枫顿时目若铜铃,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人!

这究竟是何意。

等到那一瓶药汁落尽,姜院卿才顺手将那空瓶子往后一抛,就像是在逗弄一只小狗一般。

那钱太医倒也真的像是问道骨头香的的狗,当下也不顾形象直接扑了过来,却不知是被谁横插一脚,直接身子前扑摔了个狗啃泥,那小瓶子咣当一下落在地上,碎成了粉渣渣。

“钱太医放心。”姜院卿冷笑一声,不急不缓算着停针的时间“此物乃皇后娘娘所赠,我要如何使用,就不劳钱太医操心了。”

她说完,对着一边的孙宇吩咐道:“将雪骨丹磨粉化水。”

“是。”孙宇眼中光芒微动,手脚利落的打着下手。

“孙宇!”钱太医气急,才刚刚爬起便直接对着他吼道:“你别忘了谁是你师傅。”

孙宇的手上的动作微僵,但研磨的速度却没有变慢,只是那两片厚厚的嘴唇却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像是在极力忍耐着或者在挣扎着一般。

“医者仁心,你无医者心,这样的师傅,不要也罢。”姜院卿淡淡的开口,又随口吩咐孙宇将那雪骨丹化得水喂给孤独太师。

“此番事了,来给我打杂。”姜院卿不咸不淡的道。

孙宇脸上顿时冒出一阵红芒“是!”

“孙宇!”钱太医还想吆喝什么,可一边的孤独枫却是忍无可忍,直接开口“来人!请钱太医出去!”

钱太医的身子怔了怔,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

“钱大人想要我家老爷性命,难道还要我孤独家以礼相待吗”满脸泪痕的孤独老夫人直接破口大骂,因为哭泣许久,她的声音嘶哑尖锐,宛如破烂的风箱鼓动的声音“来人,赶出去!”

“娘娘,喝些水吧?”小宫女端着托盘朝着正在发呆的从安走来,从安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没有什么波动。

“娘娘放心,孤独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小宫女巧笑这,脸侧那一个小巧的酒窝显得她分外可爱。

从安对她有些印象,她是在坤宁宫的后院负责洒扫的一名小宫女,除了这个叫人一看就觉着讨喜的酒窝外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平凡到,就连她留或是走,从安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小宫女是决计没有资格进入这寝殿中给从安奉茶的。

尤其是从安怀孕之后,对过口的东西素来小心,无论是茶水点心还是饭食,都必须由姜黄等人亲自看着亲手端来才行。

就算是在苟家,也是由花妈妈亲自做了端来或是叫姜黄和石楠一起端过来。

“你是谁的人?”从安懒懒的靠在床头对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就站在那里不用过来“又想做什么?”

“娘娘冰雪聪明。”小宫女歪了歪脑袋,只是步子却没有停下“为何不猜一猜?”

“传递消息?”从安口气随意,就好像与这个人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还是刺杀呢?”

“娘娘说笑了。”小宫女咯咯一笑,声音宛若银铃晃动般清脆。

从安却忽的伸手,拔下头上的簪子朝着她投掷过去。

小宫女微微偏头,那簪子便贴着她的面颊划过,连一丝血痕都不曾出现。

果然。

从安双眼微眯,微微直起身来,放在薄被下的左手直接握住了知秋剑的剑柄。

“可惜了。”小宫女的声音一点点变的粗厚起来,原本平滑的脖颈也微微鼓起,只是身形还是娇小的“我还挺喜欢这个面具的呢!不讨人喜欢也不遭人嫌。”

那人分明现在还穿着女士的衣裳,顶着女子的面皮,说话时声音却是男子的。

听得从安胸中一阵发闷,只想干哕。

“鬼面先生?”从安拼命止住想吐的感觉,故意装作平静的模样开口。

“皇后娘娘竟对江湖事也熟知于心?”鬼面先生惊讶的道,他缓缓地将那人皮面具撕下,露出面具下那同样普通的男子的刚毅的脸来“抱歉,方才模样碍着娘娘的眼了。”

他说着,直接脱了宫女的粉红色宫装,宫装下则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他的肩膀微动,全身骨骼顿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原本娇小的身子一点点儿变成了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的身量。

“这般,娘娘应当不会觉着别扭了吧?”鬼面先生客气有礼地道。

这么贴心的吗?从安默默地看着他,没忍住问道:“什么时候暗影楼的杀手也这么有礼貌了?”

“娘娘误会了。”鬼面先生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江湖中人,无论谁遇见娘娘都会以礼相待。”

从安面露惊色,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她虽一直在搞一些小动作,但江湖之上鱼龙混杂,她倒是一直没有把手往那边伸。

“那你是来传话的?”从安有些纳闷。

“娘娘又误会了。”鬼面先生抽出了腰间的软剑,那架势已经很明显了。

“你要杀本宫?”从安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既然要对本宫以礼相待,不若透露下买家名号?”

“娘娘还误会了。”鬼面先生恭敬地道:“江湖有令,无论是谁都不得刺杀娘娘。”

那你手上的那柄软剑是摆设么?从安嗤笑一声,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娘娘放心,在下已经算好了姜大人的归时,绝不会害了娘娘的性命。”他的话音刚落便一个踏步朝着从安的方向扑来,从安脸色微变,直接将那一床锦被掀开朝着鬼面先生丢去。

鬼面先生手中软剑锋利异常,那薄薄锦被直接被他斩成了两半,软剑与兵刃相交,鬼面先生嘴角微弯,久闻皇后娘娘武艺高强,可如今她身怀六甲,这一声本事又能发挥几层?

更何况,他是决计不会要她的性命,他要的只是,她腹中孩儿!

一道破风声从身后传来,鬼面先生刚刚弯起的嘴角一僵,抽剑回身后挡,只见本该在迷香的作用下昏迷的石楠提剑朝他劈去。

而方才,当下他那一击的不是姜黄又是谁?

从安玩弄着手边的知秋剑,看着在姜黄和石楠的夹击下有些捉襟见肘的鬼面先生,口中幽幽得道:“先生又怎知道本宫不会设防呢?”

鬼面先生一咬牙,直接冲破窗户朝外飞去。

姜黄和石楠提剑欲追,却听得从安一声夹杂着几分内力的轻喝“回来!”

两人的脚步顿时停在了原地,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不必追,只怕没完。”从安深吸了口气,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眼中爆发出凌厉的光彩来。

想取她腹中孩儿性命?来试试啊!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本事。

今夜的坤宁宫,就像是死了一般,任凭这里打斗声响起也没有半点旁的声息。

本该在宫中四处负责巡逻的守卫,一个个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姜院卿,如今夜色已晚,不若现在寒舍歇息?”孤独枫客气的对面露疲惫之色的姜院卿发出邀请。

姜院卿却摇了摇头,面色依旧冷漠“不必,娘娘如今离不开人。”

听她这么说,孤独枫才不好勉强,只安排人赶紧准备轿子,谁知姜院卿又摇了摇头,只问“有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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