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诚厚有心想要一封回文,可见公羊留走了,他总不好追上去,只好离了刺史府,去城里的集市上买东西了,杨泽交待他买的东西不少,可得抓紧时间才行。
足足采购了三天,严诚厚才把所需的东西置办齐了,打算要离开求州,临走之时,他感觉应该找人打听一下刺史公羊留的喜好,便叫来了所住客店的伙计。
客店里的伙计向来嘴巴快,而且最擅长说小道消息,尤其是大人物的,特别爱说,反正也是对外地来的客人说,不怕被本地的大人物知道,说起来更是肆无忌惮。
严诚厚找来一个年轻的伙计,让他进了房间,笑道:“在你们求州,我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今天就要走了,不过说不定以后还会来,更加说不定还要和你们刺史大人打交道,不知刺史大人喜欢什么,有什么嗜好啊?”
除了去见刺史公羊留,严诚厚并没有对别人提起自己的身份,店伙计自然也不知。店伙计听严诚厚这么问,心里便明白了,他看严诚厚买了好多大车的东西,还雇了不少工匠,虽然都是些手艺不咋地的工匠,但能雇这么多人,也是大商人级别的了。
店伙计笑道:“一看客官你的手笔,就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这几天小的得多谢客官你的打赏呢!”这几天严诚厚没少给他打赏,大方得很,店伙计巴不得天天遇到这样的客人。
先说了句拍马屁的话,店伙计这才道:“要说我们这位刺史大人,别的都不喜欢,就喜欢收礼,礼物越重越好,而且他还有个嗜好,就是把收来的礼,都找人卖掉,换成现钱,装到自己家的库房里去。”
严诚厚奇道:“那送礼的人直接送钱不就得了,也省得刺史大人费一遍事。”
店伙计笑道:“那可不行,刺史大人为官清廉,绝不收钱的,谁给他送钱,他就跟谁急,他老人家常挂在嘴上的话就是‘绝不收钱’!”
严诚厚听着一乐,只收礼不收钱,这个和清廉扯不上边儿吧,不还是一个贪官么!
店伙计又道:“不过,说起来我们这位刺史大人为官还是不错的,至少从来不刮地皮,而且还总想着办好事儿,虽然好事没办好,但咱们求州的老百姓还是感况,不知道因为大方禁止和秃噜浑各部落通商,所以大方的钱在秃噜浑是不流通的,没法用,而秃噜浑那边也没有货币,所以她要是出门,有没有钱都无所谓,还不如灌上几皮囊的酒,去了草原上用酒换啥都能换来。
菜菜见杨泽无所谓,她便有所谓起来了,拉住杨泽,道:“哎,你怎么这样啊,我那儿可有一大包的茶呢,你要是不要,丢在屋子里面长毛么?你给我两贯钱,我就把茶还给你。”
杨泽想起来王妃托他办的事儿了,要看住菜菜,不能让她去草原上乱跑。于是,他便道:“你想要钱,这个容易,也不用你还我茶,那茶还是给王爷喝吧,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你输了,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要是我输了,那就给你两贯钱,你看如何?”
菜菜歪着头,想了想,道:“什么条件?你得先说,我要是能办到,才能和你打赌!”
杨泽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好笑,和我打赌,你输定了!他道:“你当然做得到,条件就是,一个月内,你不许出城,怎么样,这个条件不过份吧?”时间太久了,她肯定不答应,先稳住她一个月,等一个月后,再和她打新的赌。
菜菜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脸现为难之色,好半晌,她才下定决心,点头道:“好吧,就依你,那要打什么样的赌?”
杨泽让她先等会儿,他自己取出纸笔,背对着菜菜,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把纸小心地折好,这才转过身,对小姑娘道:“我能掐会算,能预测出你下一个字说什么,如果我预测对了,那就算我赢,如果我预测错了,就算你赢,你看好不好?”
菜菜哼了声,胡说八道,你又不是算命的,怎么可能算出我下个字要说什么,这个赌我赢定了,她重重地点了下头,道:“好!”
杨泽哈哈大笑,道:“我赢了,我刚才预测的就是你下个字要说好!”说着,他把折好的纸打开三分之一,露出一个字来,正是个好字!
菜菜大吃一惊,张大嘴巴,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她叫道:“是你问我好不好的,我当然要回答好了,这怎么能算你赢,是你耍赖,这次不算,咱们再来!”
杨泽得意洋洋地道:“好啊,那就再来,开始了啊,你想好了再说,想不好就不要张嘴,免得你再说我耍赖,开始了啊,这就开始了,这次真的开始了啊,你千万要做好准备!哎,我可是提前提醒你了,你不会再说我耍赖了吧?”
他这么磨磨唧唧地一个劲儿地让菜菜做好准备,菜菜本来就紧张,结果又忘了不能乱开口,等他最后那句话问了出来,菜菜自然而然地,随嘴就说道:“不会,你就快点儿开始吧,我做好准……备……了……”话没等说完呢,她就意识到,又上当了!
因为,这时候杨泽更加得意地打开了那纸的第二折,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大字“不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