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卫影那边的压力很大,童年有些不知所措了。
而云晓的犹豫也令她心里没了底,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否值得。因此他也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坚持。
“找你谈过了?”晚上一起吃饭时,云晓问童年。
“你也……”童年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是现在的局面,好像世界都把我给抛弃了。”
“使我们,我们被世界抛弃了。”
“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们还能走下去?”
半路回头不是云晓的性格,所以她想都没想说:“能,我们一定要走下去,谁也拆散不了我们。”
“你确定要和我在一起,你想好了?”
“什么想好了,我早就想好了。”
既然想好了,那就不能只想不做,当天两人就在江北市区一栋公寓租了套两居室的房子。算是过到了一起。
梅月霞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云晓和童年同居的事儿,一气之下住进了医院。
云晓的舅舅可能拿自己的外甥女怎么办,但是拿童年及他父亲还是有办法的。
这天下午开完董事会,他单独留下童年的父亲,非常严肃而郑重地说:“听说童年和我们家云晓同居了?有这事?”
童年的父亲是知道的,但矢口否认:“不知道,还有这事?”
“好,不管你知不知道,请童年放手,关于这件事我不想说第二遍,你也是梅氏的董事之一,我们在一起共事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其他事情都好谈,唯独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好了老童你也不好多想,事,就这么大的事。”
正因为知道梅董的性格,做事风格,老同才紧张,紧张的他拿出一支烟,颤颤巍巍点燃香烟。
江北,中心花园的别墅内,老童已经吸了半包烟,童年却迟迟未来。
一个半小时,老童整整等了童年一个半小时,一个半小时恍如一年半的时光,等的老童都憔悴了。
童年带着怨气回到家中也不坐,站在门前,与老童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因为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烟灰缸,生怕朝他砸过来。
“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的,从江北东城到西城也要不了一个半小时,你居然一个半小时才来,你想干什么,你想翻天呐?”
老童大手一挥,果然,烟灰缸飞到半空,狠狠砸在地上,稀里哗啦粉碎。
童年也算豁出去了,纹丝不动:“爸,至于这么大脾气?有话你就说,生气伤身。”
老童指着鼻子骂童年:“我说话你听吗?你听我的话吗?”
“听,您说话我听,我怎么不听了,从小到大您那句话我不把当圣旨一样执行?”
“既然听我的,那就跟云晓分了,现在,就现在分,马上打电话,马上告诉他,你们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爸,您哪句话我都听,这是我不能听您的,这是我私事,我找老婆,我要过日子。”童年想起自己的母亲了,“妈走的早,我知道您这么多年既要忙事业也要照顾我,您辛苦了,可是我想妈妈在天上也不会同意您这么做的,他一定支持我,支持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妈很疼我的,至今我还记得妈妈的音容笑貌,临走的时候还跟我说,‘年年,妈要走了,妈不能看着你长大了,以后好好听爸爸的话,不要惹爸爸生气,爸爸是个坚强的人,虽然不能每天陪着你,可是爸爸一直努力让我们一家人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拼命工作。’爸,您说我除了在个人感情方面惹您生气,那件事不是让您称心如意?我累了,我想要过自己的生活,请您别生气,对不起。”
童年的话刺痛了老童的神经,童年的妈妈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痛,患难时他们一起相互扶持,相互依靠,过上好日子了,临了临了,离开了这千千世界,抛下他们父子两到那边享清福去了。
十几年了,老童一直未娶,就是怕童年受委屈,可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童年心里也有说不完的委屈,他真是个好儿子,可他老童却不是个好父亲啊!
“好了,不管你有什么委屈,这次你一定要听爸爸的,爸爸绝不会把你往火坑你推,爸爸答应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把我的话当圣旨执行,以后不管你做什么,爸爸都再也不管你了,只要不是违法犯罪。你长大了,应该有个明辨是非,权衡利弊的意识,我相信你的。”
“爸,我也向你保证,除了这件事我什么事都答应你。”
“你……”老童气的咳嗽不止,“你……你想起我我,你要气死我你才开心?你知道你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爸我这么多年的付出付诸东流,意味着我们依照解放前,这别墅,这家具,保姆专车,这些都需要雄厚的经济来支持的,为了一个女人值吗?我们的家室,你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您是商人,对金钱的渴求无可厚非,但是您不能拿您的财富和我的一辈子做交易。”童年激动地说,“当年您和我妈难道是为了钱在一起吗?”
“我和你妈是患难夫妻。”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还是那句话,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听您的。”
“云晓的母亲已经住院了,你还年轻不要这么自私,为了跟你在一起,云晓可能家破人亡,她爸爸也有重疾,母亲一气之下住进了医院,这就是你想看的局面,这就是你和云晓在一起的代价?”
“爸您别说了,我走了。”
“我说话你到底听不听?”老童拿起杯子哐当砸在防盗门上,而童年已经走出了家,头也没回。
回到公寓,云晓已经不知哪去了。电话询问才知道,她正在医院照顾梅月霞。
“我去看看阿姨吧!”
“不了。”云晓忙说,然后解释道,“你还是别来了,我妈病情刚刚稳定我不想她再受刺激。”
电话里,童年沉默了。
“你怎么不说话?”云晓似乎意识到童年的情绪,“放心我们的事不会有变,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没有妈妈,我已经请了护工,晚上洗洗干净在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