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怎么了,好像不乐意。”娇娇撅着嘴,很不舒服的咬了块面包。
王佳佳心领神会,放下碗筷,叫娇娇慢慢吃,起身去房间。
阴采如来回踱步,正等着王佳佳。
关上门,王佳佳压低声音:“怎么了,谁又让你生气了?”
“我说你也太惯着骄骄了,我刚给她上眼药,她还没消化呢,你就给她买趣÷阁记本,你让我已后怎么管她?不能每次训完她,就有好处吧?”
“你声音低点,她本来就不高兴,万一被她听见你们父子两还有个好没有?”王佳佳说骄骄马上要上大学了,趣÷阁记本是肯定要买的迟早的问题,“既然迟早要买倒不如现在就如她的愿,她就是我们家的晴雨表,她好我们就好,我总不能看着你们在一起却跟仇人似的吧?”
阴采如不同意给骄骄买趣÷阁记本,他说现在不是时候,买是肯定要买的,那也要等到开学。
“不就是电脑,你何必呢,买了吧,这是我跟她这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你……她……你们两都是我祖宗,买吧买吧!”
阴采如拿起外衣打开房门,带着股气去上班了。
王佳佳笑呵呵走出房间,见骄骄吃完了早饭,她说:“稍等,我和你爸商量了,他也同意给你买电脑,你爸说了上了大学没台电脑是不行的。”
骄骄很是不屑,她都听见了。
王佳佳收拾碗筷,解下围裙,穿上外衣带着包和钱包:“娇娇,准备好了吗,我们走吧!”
娇娇平日里穿的跟男孩子似的,十分随意,这一次,她终于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女孩子了。都说女大十八变,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娇娇出落的亭亭玉立,堪称美女。
亮瞎了王佳佳的眼睛,她直直的盯着娇娇,似乎并不敢相信,刚从房间走出来的竟然是脾气很糟的娇娇。
“衣服什么时候买的,从来没见你穿过?”
这件衣服是娇娇外出旅游时买的,话了好几百,当时心疼不已。说来可笑,要不是看导游的脸色,娇娇绝不会买的。
她第一次穿上这件衣服,自己在屋内照镜子,还是蛮漂亮的。
看到王佳佳如此惊讶的表情,娇娇得到了满足感,很是不在乎的说:“刚买的,我自己,一直没穿。”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特殊的日子?”娇娇想了想,没什么特殊的,像往常一样,平静的很的日子。
“我是说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淡淡今天想起来穿穿女孩子的衣服?”
“妈,瞧您说的,我平时穿的不是女孩子的衣服?”
“你平时穿的虽然是女孩子的衣服,但更像男孩子,今天这身衣服不错,更像个女孩子。”王佳佳拉着娇娇的手,“以后就这么穿,女孩子嘛,就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你爸要是看见,一定很诧异。”
王佳佳给娇娇买了一台六千多的趣÷阁记本,店家说这种趣÷阁记本单纯用来办公是浪费的,专为游戏而生。
“娇娇你确定要买这台?”
“就买这台。”
路上王佳佳问:“你确定买这种本子是回家学习的?”
“嗯!”
“老实说。”
“学习之余顺便玩玩游戏。”
“还没到大学报道呢,趣÷阁记本买回家我看是闲不住了。”
“对啊,这不还没开学,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玩玩游戏嘛!”
王佳佳和娇娇统一口径,之所电脑买了三千多块,连开的票都被王佳佳给撕了。
但他们的想法是多余了,阴采如压根也没问趣÷阁记本买了多少钱。更没有关心娇娇买了趣÷阁记本是否玩游戏。
只要娇娇不跟他置气,什么都好说。比如一日三餐按时吃。
开学的日子越来越临近,该做的准备都准备好了,阴采如比娇娇还紧张。
他想起了自己当年走入大学的情形。
那是全家人最快乐的时光,父母的眉梢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们位置为艰苦奋斗的付出终于有了结果。
老阴说什么都坚持背着阴采如的行囊,而阴母则无比骄傲的挽着阴采如的胳膊,腰挺的很直。
往事种种,阴采如想起故去的双亲,不禁泪满襟。
第二天起床,王佳佳发现阴采如的枕头几乎全湿了,还透着一股热气。
她不知道昨晚阴采如是流了一脑袋的汗,还是眼睛里容不下泪水,便问:
“枕头为什么湿了?你看看?”
凉凉的湿感触碰阴采如的神经:“哦,一直盖着被子,流的汗。”
吃完早饭阴采如便匆匆上班去了。
王佳佳把枕头晾在阳台上,忙了会儿家务,叫娇娇起床吃饭,也出门了。
娇娇简单吃了早饭,亟不可待回到房间打游戏,还有几天就开学了,再不玩可能就没时间了。
开学前一天,娇娇换了一副眼镜,因为她近视的度数越来越高。
哪天,从不请假的阴采如特意跟领导请了一天的假。
他想父亲曾经一样,为娇娇背上行囊。
报道的这一天,他们和卫影念念相遇,娇娇和念念一前一后登记入学,因为不是同一个专业,所以登记之后没有说话的时间,分别被学长领走。
阴采如把行囊交给娇娇:“上大学了,收敛点。”
卫影则很放心的关照念念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要舍不得花钱。
阴采如一直认为大学时光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因为最好的青春都留给了美妙的校园。
他们三人顺便逛了逛江北大学的校园。中午还一起吃了顿饭。
因为念念在卫影身边照顾,这些年他们两家来往的很少,就连乖巧的念念对阴采如很王佳佳都生疏了,包括之前以前吃饭,很冷淡。
卫影身体不错,也很健谈,这么多年了,如意的死似乎早已释怀,现在她张口闭口都是念念,不吝赞美之词。
高兴之余,卫影颇为感慨,她说孩子长大了总是要离开父母的。
最终孩子落得个一个人的下场。
可能是设身处地,卫影想起什么说:“段美辰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阴采如只是好久没听到这么熟悉的名字了,“她好吗?结婚了没有,说好的结婚请我喝喜酒,我等的头发都白了,我看她把我给忘了,没请我吧?”
卫影伤感而玩味的说,单身也有遗传,那丫头至今没有结婚,离开七年前离开报社去了一家外企,现在是高官,女强人,三十好几了,一直没有结婚:“舅舅和舅妈愁死了,他们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满头鬓发,你们要是有好的小伙子帮忙介绍。”
卫影连连叹息:“我可不想让她跟我一样,我好歹还有孩子。”
“当年她不是谈了一个?”
“是啊,谁知道他们怎么回事,问了,不愿说,这么多年了,就一直单着。”
是啊,自己的儿子都上大学了,自己的妹妹到现在还没结婚,难怪卫影忽然提起段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