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 终结的根源
而一般人，或者说凡人，是看不到这些的。
因为……这些，其实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而武者的修行过程，除了增强自己的力量之外，其实就是一点点，开始认清这个世界的本质。
正如同从一开始踏入修行路的时候，要吸纳灵气这种凡人无法理解的力量。
到了通天境，开始接触到了空间。
到了归一境，又要接触到道则。
……
在这样的过程之中，武者对于世界的认知，实在不断的深入的。
越是到了后面，就是越是要见识到各种不同的东西，或许，这也正是这片世界的运行规则吧，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强者还是弱者，都要按照这世界的规则来运转。
而在黄龙极这样的顶级强者的眼里，世界的规则，已经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秘密了。
所有的一切，都对他开放。
甚至，他一眼望过去，目光甚至能够穿透时间，看到这个人的过去未来，沾染的一切因果……
这种手段，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毕竟……
他好歹也是最古老的主宰境强者之一，远远超过一般的主宰境强者，触摸到了鸿蒙境边缘的存在。
和上一世的卫宗一样，都是当世最顶级的强者。
不过……
由于没有鸿蒙道果，他最高能够达到的，也只有这种程度了。
再往上，是禁忌的领域，就算是他，也无法触摸到……
叹息了一口气，黄龙极再度将目光落在卫宗身上，若是换了别人，过去未来都被他看穿了，弱一点的，在他眼中，基本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但是卫宗不一样，卫宗身上所有的线，因果，时间，空间，大道之类在他目光之中不断编制，扭曲……
到了后面，竟然变成了一团黑暗的不明物质，在不断的张牙舞爪，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一般。
他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至于卫宗身上的秘密，就如同一片谜团一般，什么都看不透。
卫宗这个人，宛如进入了一片漆黑的迷雾之中，身形被完全掩盖了。
“这是……”
黄龙极的目光微微瞪大，死死盯着那黑色的物质。
他想要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于是，他动用无上的伟力，更加深入那黑暗，但是……黑暗之中，依旧是无穷的黑暗。
那是绝对的空，绝对的虚无，甚至比虚无还要绝望的存在，真正的……
终结！
这种力量，就算是黄龙极，也有些无法承受。
“哼！”
黄龙极闷哼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算以他的实力，竟然都受到了微微的反噬。
真是有趣！
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黄龙极的目光之中，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凝重。
“这是……什么力量！”
他看着卫宗，沉声道。
“禁忌的力量！”
卫宗淡淡道：“你感觉如何？”
“很强大……不，是远超我想象的强大！”
黄龙极细细品味着刚才感受到的一切，然后想了想道：“虽然这股力量现在还很弱小，但是它的本质实在是太恐怖了，甚至……给我的感觉，不输上面的力量！”
说着，他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指了指天上。
他已经是主宰境巅峰的存在了，他上面还有什么，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然而……
卫宗却摇了摇头，淡淡道：“比那还要强大！”
“还要更强？”
听到卫宗的话，他手指都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要是别人说这话，他肯定当作放弃，但是偏偏说这话的，可是曾经的太初剑主啊，真正威压诸天万界，最巅峰时候连他都要暂避锋芒的存在。
他敢这么说，肯定是有着把握的。
毕竟，鸿蒙境的力量有多强，作为曾经触摸过那个境界的太初剑主，卫宗肯定是清楚的。
他现在敢这么说，一定有着他的道理。
果然，卫宗点点头，解释道：“这种力量的恐怖，甚至连我都感到心悸，它被我命名为终结，因为这种力量……似乎是天生就要带来终结一般，就算是这诸天万界，无数生灵，最终都会陷入终结这种。”
“终结……纪元大劫？
这二者其中，难道会有着什么联系不成？”
黄龙极皱眉想了想，听到卫宗的解释，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纪元大劫。
于是，他目光一闪，对卫宗道：“你是怎么得到这……终结力量的？”
他有些好奇。
“机缘巧合！”
卫宗淡淡道。
“只是机缘巧合？”
黄龙极皱了皱眉头，以他的境界来说，其实这个世界之中不存在什么机缘巧合，命运冥冥之中，都已经安排好了命数。
。
一切本来你以为是自己机缘巧合得到的，其实都是命运给你安排好的。
在黄龙极这样的强者手中，他甚至可以强行更改命运。
逆天改命，对他而言，从来就不是一句空话。
但是，卫宗不一样，他身上的重重迷雾，早就已经脱离了命运的控制，那股强大到要终结诸天万界的力量，怕是就连命运，都要屈服。
所以……
卫宗得到这力量，断然不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安排的。
那么……
问题就来了。
既然不是命运干预，为什么偏偏是转世之后的卫宗，得到了这力量呢？
想到这里，黄龙极紧紧皱起了眉头。
很显然，在他皱眉的时候，卫宗也想到了这一点。
“想必你已经开始疑惑了吧，其实我也一样！”
卫宗淡淡开口道：“其实……在一开始得到这种力量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的强大气运发挥作用了，推动命运让我获得了一种极其强悍的底牌。
但是越到后面，我就越是能够感受到这终结之力的恐怖，这是真正的禁忌……”
顿了顿，卫宗继续到：“同时，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意料到，这种力量，绝对不是命运能够给我的，命运……掌控不了终结！”
“所以……”
“所以什么？”
黄龙极紧锁着眉头。
“其实我有着一个猜测……”卫宗苦笑一声，道：“但是这种猜测实在是太离谱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