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门口空气出现一股异流。
刁蛮在阳台上雕木头,对门口的动静不以为意,若无其事的继续打开工具箱。
异流形成空气漩涡,足有两米高。
木锥从刁蛮手里飞了出去,射进漩涡中心。
伴随着一阵低沉性感的笑声,男人步调优雅的走了出来。
一身水蓝色的休闲调,五官仿若经历了无数精雕细琢,灼灼双眸,栗色瞳孔中总会散发出深情凝视的错觉。
“我说过,不想看见你,不要随便来我家。”
显然这位不速之客,刁蛮很不待见。
柏正习惯了刁蛮的冷言冷语,“下手真狠啊。”他拔出胸口的木锥,笑了,“还沾了糯米水?”
妖都有自己的克星,他的克星就是糯米,会降低他伤口的愈合能力。
他温浅一笑,这一点他和阿蛮一样。
刁蛮不说话,继续刻木头。
柏正也不在意,很自来熟的盘腿坐在刁蛮对面。
捏了片木屑放鼻前闻了闻。
“人类的朽木根本没有灵气,只要你开口我可以把妖界巫山的灵木全给你运过来。”
刁蛮看也不看他,只道,“不需要。”
柏正看了眼刁蛮手中刚成型的木石架,石架边缘正被刁蛮以熟练而精准的刻工雕刻出奇形异文。
“你想以血养石?”柏正半眯着眼,“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那块石头已经灵力尽毁,养不活了。”
刁蛮被吵的有点烦,“滚出去,我不想动手。”
她很忙。
刁蛮全程没给过柏正一个眼神。
那张冷艳无情的脸总让这个男人又爱又恨。
几世轮回,她总是不愿施舍他一分爱。
“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柏正语气近乎恳求。
在柏正眼里,刁蛮就是一件珍贵易碎却又圣洁的艺术品,应该摆在神坛供众灵膜拜。
事实上,她曾经就是。
更是他想要守护永生永世的神灵。
只是现在坐他对面的女人叫刁蛮,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他遍体鳞伤的刁蛮。
她说,“我也想对你的态度好点,可天生如此,做不到。”
刁蛮对柏正的厌恶是从骨子里散发的。
柏正自嘲的笑了笑,这个问题他问了好几世,每次得到的答案好像都一样。
精细的皮骨中参着不染尘世的锐利锋芒,刺痛了柏正的眼。
离开前,柏正视线痴恋的刁蛮冷淡的眉眼间流连,嗓音低哑。
“司随家有一块祖传灵木,可以试试。”
司随。
这个人可真讨厌啊。
……天意弄人。
等刁蛮抬头时,柏正已经消失了。
她扔下手里的木头,吐了口气,确实没有灵气,雕了也没用。
司随家?
刁蛮有点烦闷,怎么又是他?
正支着头琢磨着怎么弄灵木时,手机传来汇款到账的提示音。
司随打过来的。
嗯,不多不少两毛五。
刁蛮骂了司随一句傻逼。
收起手机,刁蛮又去换了身行头才出门。
*
司家坐落于京城郊区,房子修建的高档大气,矗立在别墅区的最中心,嚣张霸气和司随的性格尤为贴合。
今天晴空万里无云,一如司家别墅的气氛,所有人比中了彩票还要激动。
原因只是这房子的主人司随昨晚睡了个好觉,花园里散步被拉屎不长眼的鸟投了一坨屎,罕见的没让人开直升机全城通缉。
这事简直比中价值亿万的彩票概率还要低。
江小洲终于把夹了大半个月都尾巴放出来了。
大声哼着淫·词·艳·曲,大马金刀的坐在司随办公厅上。
司随窝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手里握着个发结。
袁野推门进来,就看见一个流氓在唱,一个无赖在听。
啧,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