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头签(1 / 1)

这道题的答案是:“几年前,他跳水里找女友的时候,自己的腿被一些东西缠住了,就拼命的蹬,总算挣脱了那些东西。当时他以为那是水草。现在他终于明白,那是女友的头发。”

我如先前一样奋笔疾书,很快写完了答案,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大麦茶没有交卷,他环抱着双手,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上次我烧了他的答卷,眼下他不敢第一个交卷,只能拖延时间,等我先交。

我拿出手机,反复盯着上面的时间,眼神无比慌张。

眼看就要到时限了,我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铁箱前,将答卷放了进去。

大麦茶盯着铁箱子看了片刻,脸上露出无比疑惑的表情。

我知道,他能隔着铁箱看到我的答卷,还能更改我写在答卷上的名字,但他肯定没想到,在我的卷面上,写的是:“这题不会。”

时间到!

这一次,大麦茶和小蚯蚓都没来得及交卷。

斗笠公布最新成绩:“大麦茶2分,小蚯蚓2分,郭海洋2分,其他人0分。”

“这不可能!”

大麦茶又是一声怒吼。

斗笠将我的答卷摊给他看:“你上当了,这小子会巫术,他改变了答卷上的字迹。”

没错,我确实用巫术改变了答卷上的字迹,将我写在纸上的正确答案,改成了“这题不会”。

但这道巫术很快就会失效,当斗笠查看答卷的时候,上面的字迹已经基本恢复正常,虽说还有一点点扭曲,但完全不妨碍他判断答案的正误。

刚才我之所以拖延那么长时间,就是要卡着时间交卷,让大麦茶错过交卷的机会。

大麦茶高高举起一只手:“这一局本来是八进二,现在出现了三个并列第一,按照规则,应该加赛一题。”

加赛就加赛,我是无所谓,反正,趁着他罗里吧嗦的这一小会儿,我已经把接下来要用的巫阵准备好了。

没想到斗笠压根没给大麦茶加赛的机会。

斗笠摆摆手,沉声道:“鉴于小蚯蚓的成绩都是通过移花接木得来,只有你和郭海洋是自己把题答对的,因此,小蚯蚓淘汰,你和郭海洋两人晋级。”

大麦茶额头上青筋直跳:“我反对!”

“反对无效。”斗笠白他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第三局比运气,你们俩,到我身边来。”

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他这是打算让我和大麦茶猜硬币了。

我和大麦茶一左一右来到了斗笠跟前,斗笠拿起硬币来向我们反复展示几遍,说道:“接下来,我将硬币抛向空中,你们俩猜正反……”

“我有个提议,”不等斗笠说完,大麦茶便迅速插嘴道,“硬币由我来掷!”

这一次斗笠没有直接反驳他,而是将脸转向了我。

我冲斗笠点点头:“我没意见。”

于是斗笠将硬币递给了大麦茶:“我就在旁边看着,别耍什么花招。”

大麦茶一把抢过硬币:“如果你看不穿我的花招,就不能算我耍花招。”

这人的情商肯定有问题,疯起来连考官都怼。

斗笠又一次转向了我,我依旧点点头:“我无所谓。”

“你太自大了,”大麦茶突然笑了起来:“我以前是专业庄家,什么样的力道能让硬币在空中翻几次,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我想让它正面落下,它就得正面落下,我想让它反面落下,它必然以反面落下,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意外。”

我懒得和他啰嗦,只说:“我猜正面。”

“那结果一定是反面!”

说着,大麦茶后撤一步和我拉开距离,好像怕我突然把硬币抢过来似的。

可能是觉得距离差不多了,他用大拇指将硬币弹到半空中。

硬币在空中翻动的速度非常快,我当然不可能看穿它到底是正面落下还是反面落下,也不清楚,大麦茶是打算让它直接落地,还是将它拍在自己手背上。

啪!

大麦茶忽地抬起右手,将硬币拍在左手手背上。

“你输了!”

他从指缝里看了眼硬币,得意地冲我嗷嗷。

我撇撇嘴:“你又不是考官,你说我输了我就输了?”

斗笠也很应景地来了句:“让我看一眼硬币。”

就在大麦茶抬起右手的那一瞬间,我动用念动力,将硬币翻了个面。

当时大麦茶应该感觉到异常了,不过也晚了。

斗笠已经看到了落在他左手背上的硬币:“是正面,郭海洋胜!”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的能力和那个姓周的一样,都是驱使火焰,我明明看穿了你的能力,可为什么硬币会反过来!”大麦茶大声尖叫。

我算是发现了,他尖叫起来,声音比鸡冠头更像公鸡打鸣!

“哥们,我刚才跟你玩的是心理战,你之所以输,主要还是心理素质太差。你想啊,你心理素质差就容易紧张,一紧张手上就容易出汗,手上一出汗,你抬手的时候,硬币不就‘镚儿’的一下,被汗给沾起来了吗,等它再从你手掌上落下来的时候,是有可能翻个面的。”我一本正经地说瞎话。

大麦茶愣在那里,反复观察自己的手掌。

在他的手掌上确实有一层汗珠,但这层汗,不是在他扔硬币的时候冒出来的,而是发现硬币竟然是正面朝上,极度慌乱之下激出来的冷汗。

斗笠将一枚半尺来长的竹签塞给了我:“头签是你的了,唉,得有三四年了吧,每次游园会的头签,都被这个叫大麦茶的丑八怪给拿走了,这小子,阴的很,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我接过竹签,说:“你就这么当着人的面说人坏话,合适吗?”

斗笠叹口气:“憋好几年,憋不住了!”

来到黑山以后你会发现,这里的人,思维结构好像都不是那么正常,要么太实诚,要么太诡诈,行为模式也和外面世界的正常人有着很大区别。

不过想来也是,这里的人大多感染了血咒,大脑受到了血咒的影响,思维自然不会太正常。

斗笠说我可以回去了,剩下的新人还要进行新一轮角逐,以决出榜签和探签。

我乐得清闲,便拿着竹签往回走。

这地界离古楼有段距离,路上全是大雾,虽说这里的雾没有老寨那边厚,可能见度也仅仅只有十几米而已,我不像老周那样有着逆天的方向感,只能顺着大沟的边沿走,这不一定是捷径,但最起码不会迷路。

就这么走了大约十分钟以后,大沟里就看不到其他人了,茫茫雾气下,只剩下我一个人的人影。

又过了没多久,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人影,我还以为是同来抓头签的新人,起初没怎么在意,可过了一会儿却发现,那人是迎面朝着我这边过来的。

我立即停下脚步,那人没有停顿,继续靠近。

直到对方离得足够近了,我才看清楚,那人就是大麦茶的搭档,老猎人鸡冠头。

眼下我不打算和他有什么交集,便再次迈开脚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才和他错身而过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他那公鸡打鸣般的声音。

我叹口气,转过身,朝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竹签:“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头签咯。”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拿到了头签?大麦茶呢?”

“你搭档表现也不错,估计能拿个榜签。”

我随口撂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不值得和这种人废太多口舌。

大约在我走出第三步的时候,身后突然压来一阵急促的风声。

嗡——

接着,一道嗡鸣声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响了起来。

我立即奔出数步,和声源拉开一段距离,而后迅速回头,就见鸡冠头正端着一个钢刀样的东西朝我捅来。

我猛一个侧身下潜,避开他捅过来的东西。

也是离得足够近了,我才看清楚,那不是什么钢刀,就是他的手。

在他的手掌上,裹上了一层亮银色的金属膜。

不愧是老猎人,时机掌握得密不透风,一次击不中,反手就将两根手指戳向我的眼睛。

既然人家都想戳我眼了,那我也没必要再和他客气,立即一个垫步贴到他跟前,单手搂住他的脖子,跟着一记低扫,重重扫在他的脚踝上。

一接触到他的脚踝,我的脚背上立刻传来了极为坚硬的触感,接着就感觉到脚趾骨传来了阵痛,他被踢中以后,却只是稍稍踉跄了一步,竟然没跌倒。

于此同时,他又反过手来,五根铁爪同时抓向我的肩膀,我迅速一个撤步和他拉开距离,这一下他没能抓瓷实,只将我的衣服扯碎了一大块。

这家伙的能力,看来是让表皮如金属一样强化,这种强化不只能提升他的防御力,连力量也会上升不少。

同时我也留意到了,他在攻击我的时候,用的一直是左手,右手却一直没祭出来,而一直保持金属强化状态的,同样只有左手,右手上依旧是正常皮肤的颜色。

换句话说,他无法进行全身强化,只能进行局部强化。

想到这儿,我立马变换着脚下的频率,朝他凑了过去。

他可能是觉得我不过就是个刚入行的菜鸟,有点轻视我,竟然也冲向了我。

我是半蹲着、刻意压低重心凑向他的,可他却是笔挺着上半身,拉高中心冲向我的,显然没有看出我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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