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一身修为的帝释天,失魂落魄,脖子上出现了一柄火红色的宝剑都未发觉。
愤怒的断浪,正要一剑斩下帝释天的头颅,赫然听见一个声音:“浪,要活的。”
“师父!”断浪惊喜无限,一剑拍晕了帝释天,拎起来就走。
须臾间,罗玄与断浪就逃出了天门。
“师父,你没死啊?”
“呸~呸~呸!乌鸦嘴!”罗玄拍了拍断浪的小脑袋。
断浪背上背着一个大冰块,正是帝释天,断浪将其拍晕后带出圣门,便被罗玄冰封了起来,这个爱好将对手冰封的老变态,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看着对方的身体在凤血的强大生命力下依旧生机勃勃,罗玄心道“好险”。
若非罗玄想见识一番这个世界的五行神功《五雷化极手》,只怕罗玄此刻已经永沉冰海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就是罗玄此次圣门之行最大的感想。
本以为有着摩诃无量和倾城之恋这等大杀招在,对付只有五百年功力的帝释天应该是手到擒来。
没成想帝释天靠着七无绝境与罗玄对战不落下风,更是在风云祭出倾城之恋这等大杀招后临阵突破,将罗玄逼至险境。
高手较量,往往是一线之隔。
帝释天的实力本来在罗玄的计算中应该比自己差上那么一点点,在罗玄的计划中,能杀了帝释天自然是好,再不济也能将帝释天从天门范围内逼走,届时再毁掉这方盈满帝释天真元的冰雪世界,削弱帝释天实力后再徐徐图之也可。
偏偏帝释天临阵突破领悟人剑合一,就比罗玄高上那么一点点了。
不禁如此,帝释天的人剑合一中更加了料,将多年来对凤血的感悟也融于其中,让罗玄一招不慎,被打得几乎大败亏输。
好在自罗玄创出《玄天自在经》后,对于各色五行功法有着一样的热忱,加之对于帝释天遁逃后的考虑,这才要求断浪去救怒风雷出来。
在帝释天所处的大冰块即将跌入倾城之恋破开的虚无空间之时,在罗玄心目中只剩下两种可能:一、帝释天连带整座圣门都会不存;二、帝释天突破封印遁逃。
要是帝释天破开封印遁逃,届时怒风雷的这门专克帝释天的《五雷化极手》作用可就大了。
没想到这么不经意的一次嘱托,成了扭转战局的关键。
可惜的是,帝释天虽然被生擒活捉,比灭掉对方的结果更让人满意,但怒风雷却随着自己妻儿的尸身与圣门一道化作虚无了。
“师父,您没死真好。”断浪扛着两米多高的大冰块,也没喊累,反而一脸高兴的的样子。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师父我当然没死!”虽然嘴上一副教训对方的样子直嚷嚷,但看着断浪一副终于放松下来的表情,罗玄还是心头一暖,“不但没死,感觉简直好极了!”
断浪难以置信的看着罗玄,问道:“真的?”
“当然,”罗玄笑道,“帝释天不但没把你师父我怎样,还给你师父我送了个大礼!”
“哦?”
(转眼几天后……)
“既然师父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我背上这个大冰块,您要不自己扛着?”断浪吃力地抬起头道。
罗玄在断浪肩上点了点,断浪的身体瞬间直了起来,一只手便托起了大冰块,戳穿断浪浮夸的演技后,笑道:“孩子,你要多锻炼啊,要不怎么追上你俩变态的师兄?”
“师父,扛着这么重的东西,我会发育不良的。”以断浪如今近两百年的功力,扛个冰块还不小菜一碟?前些天都没有喊累,今天突然提出,不过是想甩下累赘,和风云二人一般脱离队伍,出去行侠仗义而已,“打个商量,能换种锻炼方式吗?”
“哼!原则问题是没有商量的。”罗玄扭过头去,不看断浪。
“什么原则?师父,您什么时候有原则了?”断浪的大眼睛眨呀眨,嘴里嘀咕道,“你不是个滥好人么?怎么偏偏对自己的徒弟这么不爱护?”
罗玄嘿嘿直笑:“师父有其事,弟子服其劳,懂?”
断浪见自家师父完全没有放自己离开的意思,只得乖乖跟在罗玄身边。
原来就在几天前,风云二人在罗玄的吩咐下,已经赶赴西域去了。
而断浪,却被罗玄扣在身边,说是要开小灶。
可几天来,断浪除了扛着冰块与罗玄一道长途跋涉,啥也没干。
少年心性,最是闲不住,自然想着法子要从罗玄这里得到首肯后出去晃悠,可惜一点机会也没有。
罗玄将断浪带在身边,的确是有原因的。
带着断浪赶了月余的路,二人终于在南疆的深山老林里的一座山谷里停下,罗玄道:“浪,我们到了。”
“这里是?”断浪疑惑不已地看着眼前被清理出来的大片空地,空地中摆放着一口大鼎。
“朱雀宫。”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缥缈若仙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步前辈,你不是和二位师兄一同去往西域了么。”
步白素贞的心情似乎很好,耐心地回答起断浪的问题:“是啊,我去将无双城在西域的势力迁往南疆了。”
“桀——桀——”一阵怪笑声传来,断浪看到了神医这个丑男。
神医打量着断浪手上的冰块,指着其中的帝释天问:“这就是身负凤凰血的徐福?”
“恩,逆练凤凰血,你有几分把握?”
“哼!十成十!”神医也有他的骄傲,徐福当年练出凤血的方法并不困难,神医早已在典籍中翻阅过。唯一区别是徐福当年炼的是凤凰,神医炼的是人,好在徐福是方士,神医是医生,各自对上神兽和人,也都算是专业对口。
“那好,”罗玄伸手一招,冰封状态下的徐福就已经落入了大鼎之中。
“你准备好了?”这话却不是问神医,而是步白素贞。
步白素贞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股决绝。
断浪看着二人像打哑谜一样,摸不着头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