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时候,安然他们又遇到了难题。
“喂,我们的药材不多了。”秦明月从外面走进来不停的用手扇着风,说道:“你赶紧想办法弄些药材来,累死我了,我要去休息了。”
“嗯。”安然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配置手里的药材。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走出门的秦明月又折返了回来,不依不饶道:“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不到吗?安平侯不就是个虚职吗?你在这里跟我摆什么谱?信不信我回去告诉我爹让他参你家一本?”
“呵…”安然嗤笑一声,双手往怀里一抱:“那你说我应该是什么态度?我真的好怕啊!你赶紧去告诉你爹吧!最好能让皇上免了我爹的职位才好,我乐得其见。”
“你…你…”秦明月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她眼睛的余光突然扫到了从门外走进来的秦睿锦的身影,眼眶瞬间通红,指着安然哭泣着:“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想回家…555…”
“明月,你怎么了?”秦睿锦听到声音急忙跑了过来。
秦明月的哭声更大了,她直接扑进了秦睿锦的怀里:“哥哥,我要回家,我想爹娘了…”
秦睿锦伸出手,轻轻的拍打着秦明月的背部:“别哭别哭,有哥哥在这里陪着你,不过现在回家是不行的,哥哥还有皇上派下来的任务没完成,还有…”
“哼…”安然冷笑一声直接无视二人的对话,继续做着刚才未完成的工作。
好大一会儿秦明月的哭声才渐渐平息下来,安然把手中配置好的药材放进包袱里:“秦公子还是带着你的妹妹回家去吧!”
秦睿锦见安然的脸色不太好,出言解释道:“然儿,明月她其实没有坏心思的,你只要跟她好好相处几天就能发现她的好的,她…”
“好了…”安然拍了拍额头,打断秦睿锦的话:“我不喜欢有人给我添麻烦,你以为这还是在你们秦府吗?秦明月这一路哪天不闹点小脾气,走路累了就要休息,伙食不好也要发脾气,你知不知道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时间就等于生命?我真的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耗着…”
说罢,安然直接拿了装有药材的包袱出了门,也不管身后的秦睿锦作何感想。
来到广场上,刘景佑和花非花还在有条不紊的指挥队伍不停的喷洒着消毒药水。
“进行的怎么样了?”安然问道。
花非花立马接过安然手里的包袱:“小师妹,你可终于来了,我们这边都喷洒完了。”
“可以,你们继续去其他地方喷洒消毒药水,包袱里的药材你也拿去继续熬制药水,我去那边的重症区看看情况。”重症区都是一些病情恶化的瘟疫感染者,安然下令让他们集中在了一起,以方便更好的照顾。
安然还未进去,就听到了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安然抬手拍了拍苍白的脸蛋,打起精神抬脚走进去:“大家今日身体觉得如何了?”
“幸得神女娘娘眷顾,今日感觉好多了…”
“我都已经能起来了…”
“…”
安然挨个为他们把过脉,这一忙一天便过去了。
夜幕降临了,安然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重症区走了出来。
“唉…”安然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病人实在是太多了,朝廷派来的太医队伍也迟迟不到,想来是很难指望了。
现在的药材也不多了,他们的人力又有限,来的时候也只能带两天的药材,本是打算趁着晚上,百姓们都已经安稳休息的时候,再派几个人去定远城拉些药材的,不成想张良派给她的官兵,有好几个出现了发烧呕吐的现象,这是被传染瘟疫的前兆。
这几个官兵原本就是蜀州城人士,发生瘟疫原本没有人愿意跟着安然的,奈何蜀州城里有他们的父母妻儿,知道安然的目的地是蜀州城,才迫不得已的跟着来的。
此时这些人也传染了瘟疫,恐怕就再也没有人愿意来给蜀州城运送药材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控制他们的病情,可是问题的关键现在没有药材可用。
花非花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位守城的郭通判,郭显仁,他应该会有药材和粮食吧!”安然的脸上挂起了一丝丝阴险:“即便只是杯水车薪,但是解燃眉之急应当还是可以的吧!”
安然立马去找花非花商量着,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秦睿锦在边上看着两人:“你们是要去偷药材?”
安然有些不悦秦睿锦的迂腐:“偷就偷了,又如何?你能拦得住我吗?”
花非花这次倒是颇有耐心的拍了拍秦睿锦的肩膀,解释道:“从齐大人的话语里可以看的出来,那位郭通判也不是良善之辈,即使齐大人说的不可信,但是我们来这么多天了,这蜀州城的百姓你可曾见他有管过?为官不仁这是为官者的大忌,皇上能容得下他吗?百姓能容得下他吗?”
秦睿锦被花非花说的哑口无言,跌坐在凳子上抬头看着安然。
“你管好秦明月就行了。”安然憋了秦睿锦一眼,招呼上花非花,出门往着城门的方向去了。
路上花非花边走边问安然:“小师妹,明日我们怎么办呢?我们的粮食药材都没有了。”
安然摇摇头,随后又出声道:“我们先看看郭显仁那里有多少储备再说,只能明日再做打算。”
安然花非花二人趁着夜色摸到郭显仁所住的院子,轻轻松松找到内院郭显得的房间,这个奸人,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左拥右抱的一边搂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
花非花捂住安然的眼睛不让安然看到这幅场景,安然拉开花非花的手走到床边,点了床上几人的睡穴:“二师兄,既然来了怎么不给他留个刻骨铭心的记忆呢?”
花非花听了安然的话,眼里的小星星都快冒出来了。
终于安然摸到了柱子上的机关,原本放着花瓶摆件的展架竟然移到一边,展架后面的墙上赫然出现一道门。
花非花率先进入门内,安然紧跟其后。
“什么玩意。”安然一进门就被那几大箱金灿灿的金子晃花了眼,义愤填膺的说道,一个芝麻绿豆的小通判竟然都能贪污这么多钱。
“这个郭显仁还真不简单,作为一个小小的通判就可以贪到这么多黄金,少说也得两万两吧,这下咱们可就发了,拿去买粮食也能买不少呢…嘿嘿…。”花非花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安然白了花非花一眼:“二师兄说的对,你拿了黄金去买粮食吧。”说完就返身去到郭显仁房间,瞅了一眼他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花非花使劲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跟紧了安然。
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下来,安然在东厢房和西厢房发现了不少粮食,便对着花非花悄悄说道:“想必这个奸人觉得,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吧,这些粮食就堂而皇之放在这里,不过没有找到药材。”
“这个简单,看你二师兄去抓个舌头。”花非花武功不俗,一队巡逻兵走过,花非花瞅准机会,迅速捂住最后一个巡逻兵的口鼻,拉到阴影处。
安然一脚踏在那个巡逻兵的胸口:“说,药材在哪里,希望你不会愚蠢到觉得,你的呼叫声比我的脚快,或者你会期望会有人能从我们手里救走你。”说着安然加重了踏在巡逻兵胸口脚的力量。
巡逻兵哆哆嗦嗦指了指外院:“胡医师在外院居住,守着药仓,药仓就是柴房,两位大爷,姑奶奶不要杀我,不要……”话还没说完那个巡逻兵就昏过去了。
花非花踢了踢巡逻兵的身子,呸声道:“呸,胆小如鼠,这就昏过去了,还好我们也得到想要的信息了。”
安然看了眼巡逻兵微动的手指,露出了狡诈笑容,看的花非花一愣一愣的,安然抬脚对着巡逻兵脖子用力一踢,巡逻兵这才算是正真的昏死过去:“二师兄,他是假装昏迷的,你也不仔细看看,还好有我在,不然你被人杀死都不知道。”安然说着还对自己竖了一下大拇指。
花非花又无语又好笑道:“是是是,我小师妹说的全都是对的。”
二人说着便来到外院的柴房,柴房门外倒是守着两个人,安然丢过去一个石子,一个人前来查看,安然趁机从草丛里跳出来一巴掌拍晕,再看花非花那边,也早已经解决:“二师兄,你把他们抗进柴房,把他们腰带拉下来栓结实了,咱们赶紧拿了药材赶回去吧。”
“可惜了,这么多药材,还有那么多黄金,咱们两个人也拿不上。”花非花颇为惋惜的感叹到。
“咱们再挑时候回来拿就是了,不能便宜了郭显仁那个奸人,别忘了我手里可是有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呢!”安然得意洋洋道。
“嘿。”花非花眼前一亮:“这倒是,是不是现在宰了他们也可以?”花非花说着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
“二师兄,你想什么呢,即便要宰了他,也要光明正大的宰了他?现在宰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再说了,留着他们还有用呢。”说完安然瞪了花非花一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拿药材?”
花非花只得认命的挑着治疗瘟疫所需要的药材,至从下山了开始,自己简直是被小师妹吃的死死的’,花非花叹了口气,不由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