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信慌忙跳起,正要朝门口跑去,一道气劲涌入身体,又不能动弹。
姐,别玩了行吗,我求求你。
程信急的几乎原地爆炸,却无法张口,脸颊涨得通红,只能极力瞪起眼睛。
“哈哈哈哈!”
朱云丹得意得如妖精般放声大笑,往他屁股上拍了拍,身体化作流光,飘然出门。
顾晓依正在狂按电梯,肩上陡然被人一按,吓得尖叫出声。
见是朱云丹,立即暴跳如雷,骂道:“又是你,不要脸的骚货,他怎么不出来?”
朱云丹把她肩膀一搂,用调戏的语气道:“哎呀小妹妹,你可真有眼光,说的不错,姐姐我就是骚货,还是男女通吃,要不要跟姐姐快活快活。”
顾晓依骂道:“滚你丫的,你还好意思承认,勾引人家男朋友,不要脸!”
朱云丹娇笑两声,说道:“小妹妹,我可是她师姐,我想对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我把他推倒了就地正法,你也只能观战。”
“你……”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顾晓依实在敌不过这般撒泼,干瞪了半天眼,见电梯门打开,果断钻进去。
朱云丹也跟了进去。
顾晓依想把她推出去,朱云丹灵巧一闪,站到电梯里面。
“你到底想怎样?你跟你弟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走还不行吗?”顾晓依几欲发狂。
朱云丹待电梯门关上,脸上露出莫名微笑。
忽然把她往墙上一按,说道:“顾晓依是吧?奉劝一句,纸是包不住火的,欺骗维持不了感情,尽早坦白,我了解他,他不会介意。”
顾晓依一怔,眼神开始闪躲。
又挺挺胸膛,不服气地道:“什么欺骗,你在胡说什么?还了解他?我跟他认识了十年,你有我了解他?”
朱云丹摇摇头,叹道:“感情上的事我懒得管,所以我没戳穿你。但他是我们的希望,你要是……”
顾晓依大声道:“什么叫懒得管?你都当着我的面勾引他了!你这个贱女人!”
朱云丹又叹了口气,说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该怎么选择是你的事。”
话音刚落,“叮”,电梯门打开,朱云丹走了出去。
顾晓依怔了半晌,忽然想到:这次电梯坐得时间好像有点长?
她又按下电梯,返回楼上,见程信站在电梯门口,激动地差点叫出声。
但她马上掩住情绪,板着脸撇过眼睛,摆出一副不想见他的模样。
程信握住她的双手,急道:“晓依,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师姐她……”
顾晓依使劲甩手,说道:“别跟我提她!她长那么美,你要跟她好随你的便!”
又讽刺道:“她又美又嫩,在床上肯定让你很爽吧?”
程信道:“你真的误会了,我发誓……”
顾晓依道:“发誓有什么用?你当我是……”话还没说完,发现屋门开了。
朱云丹缓步走出,脸上挂着莫名微笑,还冲她挥挥手。
顾晓依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也没想她为何会先一步上楼,丢下一句:“好,我走!”
便跑进屋内收拾行李,不论程信如何忏悔拉扯,再也没说半句话,铁了心离开小区,上了出租车。
程信对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呆呆地看了半天,耷拉着脑袋回到家,坐到沙发上不言不语。
朱云丹倒是开心,趴在沙发上划弄手机,还哼着小曲,白嫩玉足竖在空中欢快轻拍。
程信本就难受,见她如此模样,越发气愤。
终于忍耐不住,说道:“姐,你别哼了,让我消停会。”
朱云丹嘻嘻笑道:“好好好,有了媳妇儿不要姐,我走,我走行吗?到时候可别求姐回来哦。”
说完便身体化作流光,从窗口下了楼去。
程信郁闷到半夜,打电话全是正在通话中,知道是被拉黑,想来想去,只能向江雪敏求助。
江雪敏听说事情原委,叹道:“你好好待着,我帮你说说,她就是吃醋,没关系的,等我消息。在我回电话之前,你也别问了。”
程信无心修炼,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上课是也是发呆。
直到天黑,江雪敏终于回了电话,说顾晓依答应原谅他,但要他发誓,以后跟朱云丹、苏可儿那些人联系可以,但必须保持距离。
程信毫不犹豫地表示答应。
顾晓依到了程信家门口,仍然板着脸道:“我可没那么好哄,以后还要看你表现。”
程信连忙道:“好好好,我好好表现,肯定好好表现。”
顾晓依这才进了屋。
程信请江雪敏吃了晚餐,送她上车,再回到家,看到顾晓依情绪完全平复,脸上已经有了笑容,终于舒了口气。
正抱着她说话时,手机铃声响起,是“毒刺”打来的。
“江小姐出事了。”
……
自婚礼闹剧过后,赵兴怀的人生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先是在工作上被找了无端的污点,然后被辞退,紧接着便是父亲病倒,大把的钱花出去,积蓄所剩无几。
由于先前劣迹,他还无法贷款,亲戚们也都关上门。他到处上门求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一天不如一天。
他终于体会到程信经历过的绝望。
无路可走之时,他才意识到当初在程信面前的赌气豪言完全就是笑话。
命都快没了,凭什么拿回失去的东西?
更何况他失去的,本来就不应属于他。
痛苦之中,有人劝他:只有重返旧地,才能重拾尊严。
父亲的病根说到底还是那个矛盾,不能求得程信的原谅,身体上的病治好了也会复发。
而且有这个财力帮忙治病的,只有程信。
早在婚礼结束的当天,赵兴怀就想过求程信原谅,可程信是他最恨的人,这叫他如何放得下面子?
随着父亲的病越来越严重,赵兴怀不得不咬紧牙关,带着末日来临般的情绪坐上前往成阳的火车。
由于心情复杂,他甚至忘了带礼物。
当看到程信已经有了房子,看到他与顾晓依重归于好甜甜蜜蜜,看到还有其他美女与他来往。
嫉妒的咆哮声迫使他放弃了求助的念头。
但他不甘心,也没脸回去,便在学校附近的便宜房子里住了两天。
看到江雪敏现身时,他想起了曾经对她有过的迷恋,看到她落单时,嫉妒又让他心底生出邪恶的想法。
绑架她,要挟程信借钱!
若是不成,还能做个风流鬼!
于是他叫了一辆出租车,悄悄跟上。
汽车开动了不到一分钟,赵兴怀便扇了自己一巴掌:人躲在车内,我如何下手?她肯定是要回学校,我孤身一人凭什么绑架?
又不甘心就此放弃,他便带着纠结的心情,茫然无措地跟随。
但是很快,他察觉到不对劲。
他查过地图,原本是要计划从哪下手,现在他发现,出租车行驶的方向并不是成阳电影学院,而是越走越偏僻。
依靠工作的经验,他很快发现周围有可疑车辆。
果然,没过多久,出租车拐向了黑暗无人之处,停靠在旷野路上。
路过时赵兴怀瞧见,江雪敏正躺坐在副驾驶上,双目紧闭,好似睡着了一般。
两辆可疑的车也在前后停靠。
他找个合适的地方吩咐司机停车,也不知是出于何种理由,也没叫司机报警,自己蹑手蹑脚地返回。
七个男人正把江雪敏抬走,他们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脸上充斥着紧张和狂热。
“这妞好正点。”
“废话,电影学院出来的能不正吗?”
“快点快点,妈的,牡丹花下死,这么正的妞坐一辈子牢也值。”
“哎哎?待会儿是先等她醒还是直接上?”
“废话,干个尸体有毛线意思?”
赵兴怀听着他们粗俗不堪的言语,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情,仇恨、欲望、亲情,各种感情相互纠缠。
他终究没有报警。
在江雪敏身体有复苏迹象时,他一咬牙,站了出去。
“能不能加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