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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河洛天子会 第四十七章 小兵拱大将(七)(1 / 1)

风斌和司马俊,终于是准备好了闽县的攻城战,经过十天左右的急行军,加上安营扎寨,现在的赣县南门,已经是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奇怪的是,城楼上竟然一个岗哨都没有,这好歹是乱世,哪怕来一个弓兵,意思意思也是好的,这一幕,属实让这两个糟老头子,有点搞不明白。

“阿斌,这赣县,怎么看,怎么像一座空城呢?”

“该不会是耍弄什么障眼法吧?”

司马俊随口一说,此时的黄家港,一位英俊的少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空城?”

“我看不至于。”

“古往今来,但凡是乱世,人人自危,何以弃门而自恃?”

风斌觉得,就算赣县的实力再强大,韩蛟再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也不可能放空一个城门,任凭别人来进攻。

不过,空城计这种事,原本就是离谱中的离谱,大概只有智力残缺的人,才会中招。

“骑兵听令,速速开道。”

“攻城车开拔,紧随其后。”

二人相视,顿时心领神会。

司马俊打马上前,沿着直线,朝着护城河奔袭而去,雷电之力,宛若磁铁一般,直接把吊着长板桥的铁索,给吸附了下来。

奇怪的是,一般这种情况,城内都会有人警报,要知道,敌袭这种事,属于最紧急的突发事件,知情不报者,立斩不赦。

如果说城楼上没有弓兵,是属于防守,那么连守城卒都没有,就真的有点可疑了。

虽然严妍在风斌和司马俊面前,很少提出自己的建议和意见,不过这一次,他实在是不能保持沉默了。

“风先生,南门就连一丝一毫的防御都没有架设,实在诡异,要不然,我们还是先观察,而后再进?”

“兄弟们急行军,也才刚刚休息,营寨都没有完全布置好,现在强攻,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

若是少年时期的风斌,或许会因为司马俊的这些话,而放弃入城,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过,现在的风斌,已经奔五了,他们都不再年轻了,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皱纹,以及眼神中不再停驻的天真,就是最好的证明。

“阿俊,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们还有多少年可以挥霍?”

“当年就是因为我们的退却,才让两个家族的族人,有了遗憾,这次,我还能坐以待毙?”

每次回忆起当年的灭族惨案,风斌都很难冷静,然而,接下来的举动,应该可以证明,有些时候,鲁莽也可以有奇效,而谨慎未必代表着睿智。

“兄弟们,跟我冲!”

风斌直接踏着长板桥渡河,看着尚在施工的攻城锤,风斌二话不说,直接内力激增,数秒过后,一把由水元素纯粹能量幻化而成的大锤,狠狠的砸向了城门。

只是一击,城门破碎。

战士们纷纷冲入城内,却为曾想,接下来的景象,直接让众人,目瞪口呆,无法接受。

房屋尽皆轰塌,视力好的弓箭手,甚至可以从南门的街市,一路看到北门的街市,如此通透的视野,只能证明一件事。

城毁人亡。

“阿斌,怎么会这样?”

司马俊不敢相信这一切,纵是这些景象,都是他亲眼所见,难得出来逛一逛,想要用自己的行动,来弥补曾经的遗憾,却未曾想,展露在自己面前的,还是一片废墟。

“我怎么知道!”

“你问我,我问谁!”

“当年,我风氏一族大难,你司马家为何不相救,反倒是现在耍弄嘴皮子!”

当风斌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莫要说司马俊,就连风斌本人,都惊讶万分。

“我怎么能够对阿俊说出这种过分的话?”

这个时候,两个糟老头子,终于忍不住了,各自凝聚内力,异能在瞬间飙升。

“司马先生的战斗力,竟然有四万五千点。”

“风先生的战斗力还要更高一筹,足足四万八千点。”

严妍看着身旁不远处,在用内力对轰,就好像是两个拿着无限制子弹的机枪,在疯狂对扫一样,虽然相差了三千左右的战力,不过在攻势方面,司马俊的速度,要明显胜出一筹。

无奈,在总体战局上,风斌的优势,至少占了七成,而司马俊,应该不足三成。

眼看着内力对轰,司马俊已经要败下阵来,在紫金色的能量供应不足,直接消散的瞬间,一股强劲的气流,直接把透明丝的水系能量给硬生生的撕扯开来。

二人都是口吐鲜血,风斌堪堪站稳,司马俊确实应声倒地。

“为什么是黑血!”

严妍很惊讶,他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惊呼道。

“三军听令,不要再向前了,立即回退!”

原来,风斌和司马俊,是踩在了一条线上,一条他们都没有怎么留意的线上,这是一条无形的线,以南门的街市口为界。

仔细想来,主将站在军队的最前方,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没有什么好纠结的,现在的军队,只有两三千人,进入到了城内,距离街市口,也不过十米以内。

正因如此,风斌和司马俊越线了,所以被这条线给算计了。

或者说,被某种奇怪的力量,所影响了。

“糟糕了,中招了。”

风斌暗自道,只是,他不能在将士们面前表现出来,就只能当做是军事演习。

三军将士,都是聪明人,他们爱戴这两位看起来有点严格,但是讲道理,行事风格有逻辑,有条理的强者。

纵然他们都是糟老头子,不再年轻了,却依然有着年轻的心理。

即刻向后转,自南门而出,撤回到了刚刚才安置好的军帐里,风斌扶着司马俊,也缓缓的离开了赣县。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凭借敏锐的思维,风斌可以猜出个大概。

城内的人,动物,建筑,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废墟,除了四面城墙以外,再无其他,那么这是不是有意而为之,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这里没有怨气,至少从风斌的角度来看,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怨气。

可是,到了这里,又来了一个逻辑问题。

既然没有怨气,那么废墟里面,是否埋葬着死者。

如果有,被这样破坏城池,破坏家园,同胞被压在废墟之下,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如果没有,那么这一座城池的百姓,官僚士族,都到哪里去了?

问题很多,许多逻辑,甚至还存疑,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一定是有人故意做事不留痕迹,故意让风斌和司马俊,被引导在这个死循环里面。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风斌把司马俊带回了大营,亲自照看他,刚刚的战斗,损耗了二人八九成的异能,短时间,估计是很难恢复了,正因为异能损耗,连带着那种负面情绪,暴怒,嗜血的冲动,也统统挥发出去,正如同运动的时候流汗,流汗会把体内毒素排出去一样。

“水,水。”

司马俊有些虚弱,他睁开双眼,非常愧疚的看着风斌,很显然,他对于刚刚的战斗,产生了一个错觉,估计是认为,是自己的情绪失控,亦或是被什么特殊的力量影响,所以才会大打出手。

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其实这不是什么情绪失控,仅仅只是瞬间的魔化,让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怨念,无任何阻碍的爆发了出来。

风斌对于司马家的仇恨是真,怨念是真,不过他针对的是无动于衷的司马家,而非自己的挚友司马俊,真要说有什么意见,那么只能说是司马俊太过于保守,做事也比较沉稳,稳到不敢让人相信,固步自封,导致了两个家族的遗憾。

“啊,慢点喝。”

看着司马俊干裂的嘴唇,苍白的面色,风斌有些自责,作为一个没有什么道德原则的人,能够为此而感到自责,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友情吧。

“刚刚的事,对不起。”

风斌没有先道歉,反倒是司马俊先开口了,很显然,他很了解风斌,也很了解彼此的友情,沉稳的人,往往不会有什么愣头青的朋友,司马俊算是一个例外。

冲动是魔鬼,但是人人心中都住着一只。

“不,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在二人尴尬的时候,严妍走进帐来,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这小年半来,都是风斌和司马俊在管理闽县,正因如此,一季粮食大丰收,让冬月前的主食储备,有了一定保障,外出打猎,捕杀野兽,也补齐了先前的粮食空缺。

没有米,就吃肉干,煎熬一下,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些亲力亲为的贡献,让老百姓们非常的推崇风斌和司马俊,反倒是严妍,似乎有些多余,双峰体系之上,安置一个莫名其妙的代理城主,似乎不太合适。

所以除了一些计划之外的事,严妍会参与交流以外,大多数事,都是任凭那两个糟老头子去处理,自己每天除了端茶送水,当个秘书以外,就没有别的工作了。

所以这几个月,严妍终于有时间,把家族传承的秘术,拿出来练习了。

严氏一族的家传秘术,与司天离的占卜术,可以说是师出同门,非常接近,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准确来说,严妍的秘术,更加接近于姜伊的咒术,皆为奇门遁甲之术。

奇门遁甲,有一个非常实用派的分支,叫做兵法家,兵法家中的一个核心分支,叫做阵法家。

严妍所传承的阵法,名为寻龙诀。

所谓寻龙诀,其实就是龙门阵,加上伏宝术。

龙门阵,是一种集多种阵法变化的难度极高的阵法,而伏宝术,则是类似于探宝探险。

所以,严妍的内力,虽然不高,战斗力也是普通水平,但是对于陷阱类的阵法,是非常的敏感,之所以没有能够察觉那条不存在的线,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假设这条线的人,实力非常恐怖,用恐怖来形容,甚至还不够贴切。

应该用超凡脱俗来形容。

要知道,这条线,可是害惨了风斌和司马俊,这两个人,都是突破了四万大关的顶级强者,比起在吴越战场,大杀特杀的仁山,还要强出一些。

这种级别的强者,要破解当世大多数的异能,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哪怕是上古秘术,也很难对他们生效。

“严将军,你来了啊。”

“我们刚好有事,要请教你呢。”

风斌微微一笑,避免了刚刚的尴尬,说实话,这原本是两个竹马之交的午间友好交流环节,突然被外人给打扰了,多多少少有点奇怪。

只是,这个时候让严妍先出去,似乎更加容易让人误解,恰好风斌真的是有话要问严妍,所以就干脆这样说了。

“我这种水平,还能有什么东西,能够在两位先生面前显摆。”

严妍低着头,有些自嘲的说道。

这不是谦虚,虽然他是个非常自信的人,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实力不俗的强者,但是在这两个糟老头子面前,似乎全部的傲气都被打碎了,所以这其实算是肺腑之言。

“唉。”

“术业有专攻,我们这两个老瘪三,打架还勉勉强强,对于上古秘术,我们是只知其名,不知其意啊。”

“所以,还希望严将军,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做是知识交流会,那也是好事啊。”

风斌摸了摸后脑勺,表情也比较僵硬,看起来像是一个三天没有吃饭的流浪汉,想吃嗟来之食,却不太好意思。

很显然,打伤司马俊的事,让他真的是心态炸裂。

这么多年来,二人都是交手切磋,从未当真,这一次拼杀,直接打到司马俊吐血昏厥,实在让风斌自责。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只是,在你们二位动手的时候,我感受到了街市区,有一种非常鬼魅的能量,似乎是把整个城池都给包裹起来了,但是似乎,又好像没有蔓延到墙壁,所以我们在刚刚入城的位置,没有被影响到。”

严妍的回答,比较直接,不过,风斌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盯着司马俊看了一眼,正如同历代挚友,那眼神一对,就知道彼此的意思一样,司马俊很快就脱口而出。

“严将军,你有没有听说过魔化人。”

司马俊一语中的,其实严妍心里面也是想的这件事,不过,他不太敢直接说出来,因为魔化是比起行尸秘术,还要隐晦的事,更加被世人所唾弃,作为大家闺秀,作为一个女孩子家家,不该去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故意用魔化来布置阵法。

看过前文的读者都知道,司天离就会一种魔化仪式,用散发性的气味,来让吸入的人,心性丧乱,甚至当场魔化。

其实,司天离的那场魔化仪式,只能算是小儿科,本质上,不过是儿童山寨版。

楚王伯令的魔王化,虽然名为魔王化,实则只是普通的入魔,和魔王级别,差距非常明显,也非常夸张。

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异。

最重要的是,楚王伯令是凭借自己,得到了霸王戟的认可,自己入魔的,和司天离的魔化仪式,其实关联并不大,或者说,并不是直接关联。

“魔化人,我是听过家里长辈提起过,据说在上古时期,有妖族,蛊惑人心,使人成魔,丧失本性,除了杀戮以外,别无所求。”

“后来,一位强者,把一本名为邪帝秘典的书,从家族内部偷了出来,秘典之中记载的秘术,还有一些奇怪的阵法,就是在那个时候,散播到各个江湖人士手中,随后,这些江湖人士,创立了属于自己一派的家族,并且以所掌握的秘术,作为传承。”

“自此,秘术不再是一家独大,而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严妍的说法,倒也不是不对,只是,有些不全面。

“那严将军可知道,这本邪帝秘典,到底是什么来路?”

司马俊这是明知故问,有些事,就连野史中都没有记载,更何况是严家这种后起之秀。

严妍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他这个人,有一个有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该会的一定做,不会的一定会请教别人。

务实派,最可爱。

“这邪帝秘典,本来唤作武帝密卷。”

“乃是上古时期,武帝风庄所编撰的功法合集,记载了各种奇妙的秘术,是为了让那些拥有异能的人,更进一步,让那些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也可以修炼成才,为家国出力。”

“其实九州万家,本是一家,正是天水成纪神风家。”

司马俊的这番话,让严妍恍然大陆,似乎开悟这种事,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而且,对于一个感性的小姑娘而言,似乎这番话的格局,真的太大了。

事实上,这武帝密卷,也不是风庄所编撰的,实则为帝师上官洪所编撰,是为天下苍生,开辟武道,人人都可以飞升成圣。

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人应该活在当下。

“这魔化,虽然出自武帝密卷,却是后手篡改,如果说,是按照密卷所记载的方法,那么魔化秘术,其实是引导天下苍生,以武证道的最规范的方法。”

“换而言之,魔化,与武道,是完完全全相反的两条路,有人恶意篡改,要本末倒置,才让这魔化秘术,遗祸万年。”

话音刚落,严妍陷入了沉思,原来,人人畏之如虎的魔化,竟然是脱身于武道修炼的法门。

体修也好,法修也好,上古时期,那些靠着灵气提升实力的修士,都希望以自己的方法,开辟出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体修和法修,都是武道,武者,止戈也。

修士,应该比普通人,承担起更大的责任,更多的社会义务,所以止戈为武,以武证道,成为了最后的大赢家。

或许,上古时期的传说,是真的,当年的武帝,真的与大魔王百日鏖战,若非当初,武帝杀败了大魔王,或许后世的这些故事,就变成一群妖魔鬼怪,在大地上,互相吞噬了。

纵然如此,武帝所创造的世代,也并没有长治久安,年仅四十九岁的武帝,在死后没多久,神州大乱,各个家族,组成的联盟,又开始了不计年数的厮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神农部族所统一。

只是,神农氏的统治,也没有持续太久,后来的轩辕黄帝,开启了一个名为五帝时期的世代,也奠定了华族人,最初的社会模板。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大禹分化了九州,让九州再次回归了乱世。

这一乱,就是万载春秋。

“如果事实,真的如同司马先生所言,那么这位武帝,应该算是功过相抵了,所开辟的风武一朝,没有带来长治久安的太平盛世,却让九州的战乱,变本加厉。”

“所编撰的武帝密卷,更是让武道消亡,人人都想着堕入魔道。”

严妍这样想着,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所想的事,到底对不对,毕竟,没有人能够穿越到上古时期,去看一看那真实的历史原貌。

“严将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的祖先风庄,确实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战乱,也让魔道昌盛,四方灾厄。”

“不过,这都是上古世代的事了,是过去式,我们应该以此为鉴,来应对现在的情况。”

风斌,司马俊,严妍三人,推测着事件的来龙去脉,也在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赣县这条故事线的主线上,还有一方势力,正在筹备一些小动作。

镜头移动到湘县,关语的大帐前。

在仓库兄弟的照顾下,关语虽然败退,但是身体状况,却是恢复的还算不错,斗气化龙这种绝命杀招,毕竟还是太损耗内力了,对于生命力,甚至都会产生影响。

无奈,当时的战况,确实非常惨烈,如果不殊死一搏,那么面对尸山血海,赢面真的是渺茫,甚至被反攻,突破湘县,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关语为了大局,强行透支生命力,使出了绝命杀招。

“将军,吃饭了。”

周仓端了一盘食物上来,有米饭,有排骨汤,还有红枣糕,一些炒素菜。

其实,在战争年代,能够顿顿吃肉,已经非常不错了,甚至还有甜品和一些炒菜,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叫做提前享受。

毕竟,湘县的资源,有很多,都被王强抽调走,训练新军了,说是排骨汤,其实也就是骨头多,熬汤,重复利用罢了,肉真的非常少。

红枣糕,也就是拳头大小,完全不够吃。

其实仓库兄弟的安排没有什么问题,米饭填肚子,排骨汤补钙,红枣糕益气补血,炒素菜,补充维生素。

这数月来,关语是补充了大量的维生素,但是钙和气血,倒是没有怎么补,毕竟,那点东西,到底能够谁吃啊。

“谢谢。”

静养,是最合理的疗伤手段,纵然如此,对于一个受了内伤,迟迟无法好转的武将,还是一个女武将而言,没有一些好东西来食补,真的是一种摧残。

年关将至,气温骤降,导致了很多动物都不再出没,偏向于中原地带的湘县,要比闽县更早入冬,所以打猎这种事,对于仓库兄弟而言,不是不愿意去,而是能力限制,加上季节限制。

为之奈何啊。

“将军,我真没用,如果能够多打一些野兽回来,或许能够让你补一补身体,早点康复。”

看着日益消瘦的关语,周仓真的有点心态炸裂,或者说,是强烈的自责感,让他无法压抑这种悲观的情绪。

“你说这个话,有什么用吗?”

“大军惨败,士气低落,连续数月没有补给,只能节约粮食,我每天有这些特供的东西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关语吃饭非常的快,完全不顾自己是女人,形象是什么?能够填饱肚子吗?

“报!”

“红荆,黄莲,蓝莹突然率领兵马,冲杀到了东门大营,直奔将军而来!”

无巧不成书。

故事,要从关语战败,徐行和司马俊等人,正准备北伐的时候,开始说起。

那时节,正是秋收,各个区域的人都在忙着收获粮食,唯独一些好战分子,在这个时候出击,关语,算是其中一个。

不过,他的好战,是建立在不会直接影响大后方运转的情况下,农夫们,该收成还是收成,虽然这个做法比较冒险,但是只要关语的战阵一直压在赣县的西大门,那么就无伤大雅,因为秋收用不了几天,那么多人一起工作,总比一个人埋头苦干来的更加有效率。

只是,在大前方的关语,遇到了问题。

行尸秘术所带来的震撼,让关语此生难忘,被击杀的战士,就好像是受到了诅咒一样,重新站了起来,继续厮杀,最重要的是,敌我不分,通杀。

看到这种场景,其实大多数人都会如同末日降临一般,彻底丧失希望,不过,关语并没有那么脆弱,作为一个兵人,一个有着守护信念的强者,他不该退缩。

金色的龙形斗气,看似沛然有余,实则强弩之末,这一招,破掉了行尸秘术,却也让悲剧扩散。

李俭激怒了苗错,让他有了发泄口,不过,就算他没有说那些嘲讽的话,苗错还是会施行他的计划,毕竟,作为一个坏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是绝对不会在意公约良俗的,杀人而已,杀就杀了,反正是乱世,就算有人找上门来要报仇,苗错又有何惧?

由此可见,法律法纪在社会层面的重要性,如果没有约束,那么人性就会使得欲望,无止境的扩散,甚至是癫狂。

苗错,确实是癫狂了。

在谋害李家人未果,他慌乱了,被疯三爷吓唬了一下,脆弱的小心脏,就好像是要炸开来一样,或者说,苗错本来就是一个温室里的花朵,所有的遭遇,其实都是在公孙绍的引导下,谋算下进行的,所以可控范围,一直都把握在公孙绍的手里。

正如同游戏一样,苗错就是公孙绍所操控的一个角色,双线,甚至是多线操作,让公孙绍越来越开心,越来越觉得好玩,九州,由此进入到了一个不可言喻的局面。

人人都以为自己是棋手,是执剑人,结果到头来发现,与他们对抗的不是命运,而是住在内心深处的恶魔,或者说,是那一只公孙绍。

俗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

在苗错被疯三爷威慑之后,其实老实了一段时间,因为他并不敢确认,疯三爷到底有没有离开赣县,而且他也非常清楚。

作为一个本体战斗力普普通通,需要依靠阵型来战斗的行尸使者,如果要配合剪刀来战斗的话,那么本质上,就是对疯三爷实力的一种轻视。

且不说那足以一换一的审判技能,单单只是从控鹤擒龙手,乘风踏云步来看,他的战力,就已经远超了很多能力者。

诚然,苗错精通很多种行尸傀儡的炼制方式,但是大多数战傀,都不适合用来单对单,更适合于群体战斗,苗氏一族,祖传的战斗方法,有两个分支。

其一,是用药物,来激发体内的潜能,也就是苗焱当年,喝药来挑战风金,虽然被暴打一顿,可当时的情况,并非是苗焱太弱,而是风金太强,属于是当世的翘楚,青年一代的巅峰。

其二,是人海战术,准确来说,是尸海战术,假设一个苗家族人,可以操控一个行尸,那么一百个族人,就是一百个,组成行尸部队。

当然,说是这样说,并非所有的苗家族人,都可以操控行尸,那些有天赋的族人,甚至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可以一个人,操控十几个行尸。

对于世人而言,行尸是一种创造出来的工具,只为了杀戮而存在。

但是作为创造者的苗家族人而言,行尸,除了是一种工具以外,更像是朋友,一个对自己言听计从,危难时刻,会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身前,哪怕是浑身碎骨的一击,也在所不辞,甚至没有丝毫的迟疑。

其实,这只是一种错觉。

因为苗家族人,在操控战傀的时候,内力会以线状连接在战傀身上,由此,用本体的意识,来操控战傀的行动,至于在所不辞,毫无迟疑,那更加是在自我安慰了。

或许苗家族人,都是一些孤僻的人,因为研究行尸秘术,所以被其他人所厌恶,真正与自己同族的家人,长辈尚且还不错,很少以大欺小,只是也不传授经验就对了。

同辈,甚至小辈,那简直是折磨,摧残。

当一个以战傀为荣耀的苗家族人,看到自己的同辈,甚至是晚辈,炼制出了比自己的作品,还要更强大的高阶战傀,那时的感悟,真的不是滋味。

正如同一个人,考了九十九分,拿回家,希望父母可以称赞,认可自己。

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只是一个摸头,微笑的动作,都可以。

可惜,这个时候,某个堂弟,表弟,突然拿了一张一百分的试卷,脸上的表情,甚至还平淡如水,最离谱的是,这个堂弟,表弟,就住在自己的门对门,走两步就到了。

无奈,这两步,对于某些人而言,就是一种无法逾越的鸿沟。

九十九分,再怎么高分,也终究不是满分,这意味着什么呢?

得到满分一百分的人,并非只有一百分的实力,而是满分只有一百分,在试卷上,能够考核的题目是有限的,而在现实生活中,则是无限的,虽然以分数来决定一个人的能力强弱,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

但是每个行业,都需要愚蠢的人来支撑,否则难以体现后来者的智慧。

反之,九十九分的人,他的能力,是不足以逾越这个满分鸿沟的,换而言之,他的九十九分,证明了他不具备超纲的可能性,虽然得到满分,也未必具备超纲的能力,但是,满分,总归是要比九十九分要高。

一分之差。

一步之遥。

毁掉了多少人的希望,毁掉了多少后起之秀的初心。

但是,事实情况,真的是这样吗?

古往今来,大家都只是看结果,九十九分和一百分,乃是一时之得,并非代表一个人的全貌,再次强调,以分数来决定一个人的能力强弱,是人类历史上,最愚蠢的事。

探花,榜眼,固然比不上状元。

可惜,青史留名者之中,站在巅峰的人,至今为止,都没有一个人是状元,为什么?

既然分数可以作为能力的判定标准,何以实干派,会用成绩,直接抹杀理论派,甚至连动手打脸的机会,都不施舍给理论派?

每个家族的缩影,也等于是行业的悲哀。

在这种愚蠢教育模式下成长起来的苗错,成为了一个非常偏激的人,苗错的失败,正是因为,他太过于看中,一是所得。

那一夜,公孙绍来到了赣县,这让苗错很惊讶,当初那个叔叔,竟然还活着,最重要的是。

“他好像变年轻了。”

残月如牙,却丝毫不影响月光,照射在大地上,因为月华,其实是偷取的太阳的光芒。

同为光线,月光更加柔和,也更加阴冷,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坏人,都喜欢在夜间玩小动作的原因,做贼心虚,所以害怕光亮,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只是...

“苗错小朋友,多年未见,你怎么还是这般迂腐。”

“这一城之人,都可以化作你的兵器,不是吗?”

“要看我啊,什么兵人血脉,都比不上你行尸秘术所能够创造出来的生物兵器。”

苗错发现,这个男人,还是同以前一样,带着石头面具,或许是因为年代久远,他也不太记得,他到底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袁瓒?

公孙本初?

袁伯珪?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哪怕是记忆力非常好的公孙绍,时而也会忘记,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用了什么假名来行骗,来布局。

无所谓了,这不重要。

“你身后的,是什么人?”

苗错看到了公孙绍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如果说是行尸,那么应该毫无生气才对,如果说不是行尸,何以眼神涣散,让人不禁有种寒意。

“哈哈哈。”

“苗错小朋友,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抓重点。”

“如果你那个死鬼老爹,能够学学你,有取有舍的话,想来苗氏一族也不可能衰败。”

公孙绍停止了时间,只是为了绕到苗错的身后,他附在耳边,轻轻说道。

“苗错小朋友,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有种灵傀的感觉?”

“就是你们苗氏一族经常说的,以活死人为媒介,把强大的怨气引入到体内,让他成为一个,留有一口气,却是半死半活状态的灵傀?”

公孙绍拍了拍苗错的肩膀,只是,这个时候的苗错还不知道,公孙绍为什么要拍他的肩膀,难道就只是为了好玩?还是说,为了像个长辈一样,安抚他的情绪?

可能是,又可能,不全是。

看着眼前的这个活死人,苗错露出了邪恶的微笑,这下,他明白了,计划的最后一步,应该是时候完善了。

曾几何时,怨气,是苗错最稀缺的东西,为了让战傀,拥有更加强大的战斗力,必须要引入一定程度的怨气,就好像是机械一样,需要机油柴油这些资源,才可以发动。

战傀,并非必须要怨气,但是一旦有了怨气附体,哪怕只是一点点,都是要比起那些,纯粹的傀儡,强出许多。

“他叫仁山,是吴越的统治者,东楚皇。”

“有些事,你应该明白。”

话音刚落,苗错就感觉到了眼前一黑,意识也随之消散,整个人,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除了没有打呼噜以外,就是与平日里睡觉,别无二样。

当然,这对于苗错而言,其实是一种全新的开始,因为刚刚拍肩膀的时候,公孙绍,就已经用内力,把陨石粉末,打入了他的身体,只是几句话交流的时间,苗错就因为无法吸收这狂暴的能量,而直接昏厥过去了。

至于公孙绍,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推进计划,那就是后话了。

如今,仁山和苗错,都被他牢牢掌握,想要做什么,不想要做什么,只凭一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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