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随后接过那金子,鄙夷一笑,“在王妃身旁伺候倒是挺吃香啊。好吧,就一炷香啊,不然我便锁门了,明日你吃不了兜着走可别怪我。你那身上背着的是什么东西?”
窗花当即殷勤一笑,“真是谢过侍卫大哥了。这些都是王妃赏赐的一些值钱东西,想着如今兵荒马乱的闹水灾,我赶紧交到好友手里能安全点。”
侍卫当即鄙夷的瞧了窗花一眼,“人人都说你尽心尽力侍奉王妃,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快去快回!”
窗花故作不满的对袭秋和江醉瑶道,“还不快走!非得要麻烦人家带什么家里的书信,浪费我一锭金子,年底前连本带利可都要还给我!”
江醉瑶只是沉默着不说话,袭秋倒是配合着笑道,“好,好,您放心,一定差不了您的。”
话语,三人便出了小门。
夜黑风高,街道上空无一人,三个人步伐慌张的便往城门口跑,江醉瑶当即问道,“到城门口得多久?”
窗花回道,“主子,知县府在城中心了,咱们跑着去怎也要一个时辰。”
江醉瑶不禁眉心一蹙,这时间的确是有点久了。
而就在此时,秦南弦则来到江醉瑶的住所,推开内室的门,却瞧见空无一人。
平日里窗花可都是守在门口的,今日却不见了。秦南弦当即喊了一位婢女进来,随后问道,“王妃呢?”
那婢女回道,“殿下,王妃眼下正在沐浴呢。”
“去告诉她,本王来了。”
那婢女应了一声,便回身出去了。
秦南弦随即憩在软榻上,随后对身边的端着锦盒的婢女道,“把东西放下吧,你可以退下了。”
那婢女将锦盒放于秦南弦的面前,随后便俯身退下。
锦盒里面放着要送给江醉瑶的礼物。
他终究还是打算不再和江醉瑶生气,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他终于在煎熬中妥协了,只是他还不知道江醉瑶会不会与他和好如初,毕竟他伤了江醉瑶的身体,他让婉桢来到历城。
就在秦南弦还在思考着如何向江醉瑶开口之时,方才那位婢女跑进道,“殿下,王妃她不见了!”
秦南弦当即一惊,“什么?不见了?”
那婢女点了点头,“是的,侍奉她沐浴的小楠眼下昏厥在地,王妃和袭秋都不见了,而且奴婢也没找到窗花。”
秦南弦当即慌张起身,疾步走到门口,尹辰见状便道,“殿下,出了何事?”
秦南弦当即吩咐道,“王妃不见了,快封锁知县府!”
尹辰当即也是一惊,连忙按照吩咐去做。半个时辰过去,府邸被把把火炬点的通亮,四处见得到侍卫在搜索。
尹辰此刻走进道,“殿下,属下派人将知县府搜了个遍,并没有见到王妃的身影,审问了知县府所有守门侍卫,一位侍卫说今晚放了窗花出去。”
秦南弦赶忙道,“把他带上来!”
只见方才与窗花对话的侍卫,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一下子便跪在殿下面前,“属下见过殿下。”
秦南弦当即冷冷道,“你今晚放了窗花出去?”
那侍卫诚实的点了点头,“窗花说他朋友看他,还带着家书,属下一时心软,便放他们出去了,窗花还说一炷香的功夫便会来,可却迟迟不见人影。”
“只有窗花一人?”
“还有两位婢女,只是头垂得很低,属下看不清她的模样。”
秦南弦当即猜出那人定是江醉瑶,气愤着一脚将那侍卫踢开,怒吼道,“混账东西!来人啊,给我拉下去乱刀砍死!”
那侍卫一时吓得不轻,在惊叫着求饶中,被侍卫拉了出去。
尹辰当即道,“殿下,眼下还是寻王妃打紧,王妃逃离,必是不会再回来了,那会去哪里?”
秦南弦一时眉心蹙起,忙道,“快去封锁城门!骑马赶去!快!”
尹辰当即得令,带了数位侍卫,骑马飞驰而去。
江醉瑶此刻正在拼命的朝着城门跑去,跑的久了,也是疲累,胸口的烫伤有些隐隐作痛,可是她根本没有时间理会。
袭秋和窗花此刻也是累的呼呼的喘着粗气,可是却依然没有停歇。
一个时辰,江醉瑶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口,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即顿时大惊失色,忙是低声惊道,“不好!是尹辰!”
窗花和袭秋定眼瞧去,同是一惊,三人赶忙躲避起来。
江醉瑶累的呼呼的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怎么这么快?”
窗花瞬即回道,“奴婢看到尹辰身边有马,定是骑马前来的。”
袭秋一时焦急道,“主子,这可怎么办啊?”
就在此刻,便听着尹辰当即喊道,“王妃还未出城,给我全城搜捕王妃,谁若是找到王妃,重重有赏!”
江醉瑶听到此话,一时更是惊异。
窗花随即焦急道,“主子,城门必是会有重兵把守,万不可冒然前去。”
江醉瑶此时急速思索着对策,她如今根本没有地方可去。
那她要去哪里?
江醉瑶当即失落的蹲下,不禁抚上自己的小腹,不禁犯了愁,只怕眼下回到鸣承殿,秦南弦必不会善待她,她不想再过那种日夜忧伤的日子,她需要自由。
江醉瑶紧了紧唇角,毅然决然道,“本宫好不容易逃出了知县府,不能就这样再抓回去。”
袭秋一时蹙眉,“主子,眼下尹辰下令全城搜捕您,该怎么办?”
江醉瑶无奈的摇了摇头,“见机行事吧,咱们先去客栈休息一晚。”
最后三人便动身,谨慎的走向了城门口的客栈。
而此刻,秦南弦烦躁的坐在内室,尹辰急匆走进道,“荣亲王殿下,属下已经盘问过了,眼下城内四处城门,今夜都未有百姓出城。”
秦南弦一时疑惑道,“那她会去哪里?”
“属下已经下令全城搜索王妃了。”
秦南弦点了点头,“王妃逃离知县府一事万不可声张,所以声势不可过大,万不可惊动了朝廷。”
秦南弦思索片刻,随即又道,“不要放过任何一处,所有门店都要搜,尤其是客栈。”
尹辰当即应下,随后便回身急匆走了出去。
秦南弦此刻忧伤的拂过桌上的锦盒,淡淡道,“青鸢,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秦南弦不禁轻声一笑,“难道我们注定错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