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公良宇和江醉瑶走远了,苏泠誉冷漠的瞧了一眼婉容,语声冰冷道,“明日,朕不想在看到你!”
婉容听闻此话,居然悠然一笑,俯身施礼道,“是,奴婢遵旨。只要能让陛下您的心痛那么一点点,奴婢就算是替长姐报仇了。”
苏泠誉余光冷视了婉容一眼,随即便迈步出了大殿。
江醉瑶随公良宇回了南祁已是深夜,来到宫门口,宫门已经关了,公良宇随后对江醉瑶道,“既然宫门已经关了,那么便只有越墙了。”
江醉瑶也不回话,公良宇随即挽起江醉瑶腰际,腾空一跃,飞进了宫墙。江醉瑶跟着公良宇缓缓朝着裔銮宫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江醉瑶没有说一句话,她此刻只想快点见到秦南弦,快点见到婉馨,她好想他们。
公良宇此刻淡淡道,“眼下南祁都以为你死了,若是一会儿秦南弦看到了你,定是高兴极了。”
江醉瑶当即冷漠的瞧着公良宇一眼,语声冷清,“公良宇,你告诉我,你当初是不是想借南蜀荣亲王的手除掉秦南弦?”
公良宇眼底泛起一丝涟漪,诚实的点了点头,“没错,秦南弦若是死在南祁荣亲王的手上,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而我也可以借此夺回你,两全其美。”
江醉瑶听过此话,愤然的紧了紧唇角,“此计果然高明,却如此卑鄙,真是符合你呢。”
公良宇无所谓的笑了笑,“有时候,人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如今我就是那个人。江醉瑶,对不起,你不能回到秦南弦的身边。”
语毕,公良宇深邃的瞧着江醉瑶一眼,江醉瑶当即觉得情况不对,赶忙谨慎的退后了几步,“你什么意思?”
公良宇面色含着几分苦楚,似有几分无奈,“江醉瑶,我可以给你幸福,你要相信我。”
公良宇说完这句话,便急速凌波微步上前,一掌打在江醉瑶的脖颈处,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没等江醉瑶来得及反应,江醉瑶便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当江醉瑶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缓缓起身,揉了揉昏昏欲坠的头部,瞧着四周,自己是在一间内室,一切的家居皆是陌生的,江醉瑶不禁自问:这是哪里?
起身走到门边,才发现门已被人在外面反锁,江醉瑶当下猜到自己是被公良宇关了起来,当即用力拍着门大喊道,“放我出去!公良宇,你快放我出去!”
门外似有几声脚步声渐渐远去,江醉瑶用力的叫喊着,却得不到一个人的回应,江醉瑶随即盘查这个内室,就连窗户都被人反锁着,江醉瑶发觉自己被软禁了,而这里又是哪里?
就在江醉瑶质疑之时,门被人打开,公良宇缓缓走进,江醉瑶赶忙上前质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公良宇面色淡然,好似平常事一般的回道,“这里是西厢宫。”
江醉瑶一时有些生气,不悦着道,“放我出去!我回东厢宫!”
公良宇眼底露出决然之色,“你不能回去,你若是回去了,一切便都等于是回到了从前。”
“不!放我出去!”,江醉瑶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可却无法阻挡公良宇的决心,公良宇冷清一笑,“江醉瑶,你别着急,待到我登上了皇位,这个后宫,这个天下,便都是你的。”
江醉瑶愤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稀罕!我现在只想回到荣亲王的身边,公良宇,你这么做我会更加恨你的!”
公良宇无所谓的笑了笑,“即便你恨我,我也不会放你出去。江醉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江醉瑶顿时不削一笑,“爱我?如果你爱我,那你现在就应该选择放手,成全我。”
公良宇顿时笑意收起,毅然决然道,“你为什么要这般执着?难道就不能和我回到过去吗?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你要清楚,我现在不仅是荣亲王的女人,还是一位母亲,不管我此生身在哪里,我的心都在东厢宫,那里有我爱的人,有我的孩子,那里就是我的家。”
公良宇瞬时激动的上前一步,略带愤慨道,“你说东厢宫是你的家?呵,真是可笑,他秦南弦拥有多少嫔妃妾室?他配得起你吗?”
江醉瑶一时也不甘示弱坚决果断道,“你真的懂爱吗?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在无法爱的时候懂得放手!”
“放手?那我公良宇告诉你,我做不到!我承认,从前是我不对,我不该违背承诺娶了旁人!我会改,我的住所,只容许你这一个女人入住!而他秦南弦呢,他若是真的爱你,那么现在东厢宫正殿住的人应该你,而不是别人!他秦南弦拥有那么多女子,却口口声声的说爱你,他配吗?不配!”
“我认可住在东厢宫的偏殿,也不愿意住在你西厢宫的正殿。公良宇,你到底懂不懂,无论你现在做什么,无论你再怎么对我好,我都不可能对你有任何好感,我们注定就是仇人!”
公良宇一时无声的站在原地,不解的看着江醉瑶,半晌,才缓缓开了口,“你变了”
江醉瑶冷漠一笑,“或许是吧。”
“自你入宫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如何把你带走,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才能与你安度后半生,为了你我不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可最终换来了你这样的话,你让我情何以堪?”
“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说我无情也好,说我多情也罢,可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既然你不可以去拥有,愁亦无法可消,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弃,把这份情掩藏,不要让别人知道,最好连你自己也不让自己知道,忘记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药剂,把这份心意藏在心中,别再勉强自己,你连喜欢也不可以,你又何苦令自己这么辛苦。”
公良宇果断甩袖驳斥道,“你别和我说这些,我听不懂!也不想懂!我废了这么多周折,好不容易又重新得到了你,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开你,总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的!”
江醉瑶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坐下苍凉道,“真是朽木不可雕,看来你我根本不可能再说通了,你走吧,我要休息。”
公良宇穆厉的瞧着江醉瑶,眉间的紧锁代表着此刻的惆怅,淡淡转身甩袖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