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矜和羽涅因为在周围设置了幻境,只看到关清漪低着头跑了过来坐下来,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对劲,继续探讨着事情。
“那听时道友所言,捆在阙越小友身上的或许是那魔女特制的”羽涅说道。
时矜闻言挑了挑眉,注意到羽涅唤她时候的称呼,他在跟自己挑明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时矜微微坐直身体,看向目光坦然看向她的羽涅笑了笑,“不愧是羽涅真人”。
“不敢当时矜道友的这一声真人,还是唤我羽涅道友便好”。
时矜低头没有迎合羽涅的话,“困住阙越的困神锁上面有一道阵法,触碰一下都能对神识造成伤害,我试过探入灵力,但是阙越依然能感觉到,我便没有继续,如果强行破阵,恐怕对阙越造成严重的后果”。
羽涅看着时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中失笑,也是,据他所闻,剑山时矜连百岁也不到,怎么能跟他这几百年的老修士同辈。
“罢了罢了,这锁应该只有那幽兰魔女本人才能解开,我们只能想办法了”羽涅前一句是对他自己的回答,后一句是对时矜说的话的回答。
“嗯…,直接杀了她可行吗”时矜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这个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杀了她阵法就自动解除了,但如果没有消失对于阙越就麻烦了”。
说罢,时矜随后撤去幻境,毕竟在幽兰那边看来她和羽涅一直在说着些无关的事情也会产生怀疑的。
撤去幻境之后,时矜和羽涅一时也没什么别的话说,旁边的关清漪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那边流风和吊着的阙越都在抓紧时间修养生息,气氛便这样一时寂静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羽涅突然开口对旁边的时矜用只能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问道:“时矜道友,闭关之前听闻你是分神圆满,不知现在时矜道友修为几何”。
羽涅说罢,就看见对面时矜露出礼貌的微笑正要开口,羽涅忙止住了她,“算了算了,还是别说了,本真人还是需要努力呀”。
时矜看着面前话语逗趣的羽涅,也没想到遇到时清隽仙风道骨的青年,竟是这般有趣模样。
窥镜那边的幽兰见他们这般岁月静好的模样,本来消停一些的火气又噌噌的向头顶冲去,拿起手旁的鞭子,出了洞口看向魔卫,“跟我去阙越那一趟”。
“是,长老”魔卫对幽兰低头道
于是幽兰带着一帮魔卫气势汹汹的向阙越那个方向走去。
幽兰还没走到洞口时便被时矜察觉到了,她给羽涅示意了一下,但她们没有动,等到幽兰走进来的时候,时矜和羽涅佯似刚刚察觉一样,叫上关清漪和流风向阙越方向包围去。
幽兰进来看到这样顿时舒服了,心里嗤笑道,不过一群没有灵力的废物,也想跟她斗,跟她争,想着,她向时矜方向挥动手中的鞭子,时矜闪躲,鞭子没有落到时矜的身上,而是甩到了前面的地面上,鞭子里蕴含的魔气把地面打出一个大坑,幽兰顿时火冒三丈。
“贱人,你竟然还敢躲”转手又向时矜挥动鞭子
“我为什么不能躲”时矜说着便不断向旁边闪躲着幽兰挥过来的鞭子。
幽兰连续又挥了几鞭,时矜躲着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幽兰每次打她,等到她跑到离阙越近一点,幽兰的劲道便会放轻,好像…好像是怕打到阙越一样。
时矜又故意往阙越近处跑去,果然,每次快要打到阙越的时候,她便会放轻将鞭子转一个方向,以防打到阙越身上,证明了心中的猜测,时矜神色复杂,怪不得她总觉得奇怪,幽兰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一起,这样不是对她来说不是更不利嘛,而且看过来时那洞里的残肢,也不会把她们留这么长时间,原来是跟阙越有关。
随后她猛的停在阙越前处,幽兰见她停下,将鞭子用力抽向时矜,鞭子划过空中产生声音,随后见时矜嘴上一笑,偏过头露出阙越的脸,心中一慌,忙将鞭子向回收去,鞭子带回来的力道让她手中钝痛,但她也不敢在挥了。
阙越本来乐的看师姐还在被鞭子追呢,看见师姐向自己跑过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这种令人悲伤下一秒这种事情就发生到自己身上,差一点那鞭子就到他身上了,他看向师姐,师姐对他竟然没有丝毫的歉意,阙越目光幽怨。
他这一眼,却让一旁的幽兰误会了,没想到他那小情人都那样对他了,他还在关心着那小情人,而她呢,她为了救他不知费了多少心力,连本来魔尊交给她的事情都没有办完就是为了他,而他在这干什么呢,他在她的面前跟他的小情人亲亲我我。
“你看她做什么,她都那样对你,拿你当挡箭牌你还喜欢着她吗,怎么就只有她能当你道侣,你把我幽兰当什么了”她都快嫉妒疯了,幽兰眼神阴鸷。
阙越也快疯了,他没想到面前的幽兰直接当着时矜的面说出这种令人误会的话,她这是害他吗,没想到走了一个关小友又来了一个幽兰,他挣扎着想要动动,可他一动神识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他缓解一下压力减轻神识上的疼痛,当务之急是解释清楚,“师…不是这样的,她说的都不对”阙越都口不择言了,越解释越乱。
羽涅也同情的看向阙越,自从他知道卫矜便是时矜过后,也知道他们误会了阙越与她的关系,而且如果要让时矜知道的话,阙越出去以后一定不好过,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没有想到被幽兰说了出来。
而幽兰见阙越竟然不理会于她,而是忙向时矜解释,手中紧握着鞭子,杀气四起,眼睛猩红,既然他这样爱那小情人,那她就便先杀了她。
没想到她这杀气刚起,身后另一股比她浓重百倍的杀意波动,这杀意与她的并不同,虽然是杀意但是正气凛然。
她刚想回头看去,一道清越温和的声音传来,但却让她觉得危险至极,“道侣?是在说我吗”那一瞬间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跟她见魔尊时的感觉别无两样,不仅是幽兰,周围的羽涅,关清漪和流风,还有那边吊着的阙越心上生处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幽兰转过身,周围的魔卫一瞬间纷纷把时矜围在了中间,羽涅见状带着自家徒弟和流风来到阙越旁边,而此时的幽兰并没有心情管这三人的去向。
她眼睛死死的盯着黑暗中周身气息诡谲的时矜,时矜看着周围魔卫把她视为大敌的样子,轻声一笑:“干嘛这么紧张,本来…想留到最后的”。
话音落下,一把剑出现在时矜手上,幽兰此时根本没有心力去想时矜怎么还有灵力,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把剑山,那把剑通体黑色,剑身上像是用血液刻着古朴精密的印文直通剑尖留一丝血线,看一眼便觉得魂魄都要被摄去,至邪也是杀气重的。
“这是我的剑,却邪”
在时矜拿出这把剑的时候,众人只感觉自己的剑还是储物袋里的剑纷纷感受到,不断地颤动,随后,却邪一声剑吟,洞内,好似所有的剑都苏醒过来。
时矜周围剑意迸发,却邪通身血色的印文像是活了过来,向血液一样流动剑身,时矜随意挽了一个剑花,剑上血光顿时大亮,包围住魔卫和幽兰等人。
包围瞬间,羽涅那边只看到幽兰还有众魔卫的惊恐的眼神,而这边除了羽涅分神这阵法的压制对他的压制还小一些,剩下的流风和关清漪,还有受伤的阙越没有灵力根本承受不住时矜的剑意和却邪的威压,他只能用力撑起一个小的结界,但也差不多了,谁能想到差点让他们坚持不下去的是自己人。
那边,血光里的幽兰等人惊恐的只感觉自身被却邪锁定,动都动不了,连身体中的魔气也驱动不了,剑身上透彻的杀意,每个人都感觉这剑向自己斩杀。
等到血光散去,只有幽兰一个人站在原地,身上细细密密的都是剑痕,而其他魔卫已经没有了生息,只留脖子上的一道血痕,不过一瞬,几十个元婴,被一击致死,还有一个分神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羽涅这才知道时矜的可怕之处。
旁边的关清漪已经惊呆了,她没想到卫姐姐这么强,而且还这么帅,她又想到刚刚时矜的身影,不由红了脸。
那边时矜已经收好却邪,走向幽兰,幽兰看见时矜靠近自己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时矜走到幽兰面前停了下来,附身看向她。
“你到底是谁?”
“怎么解开阙越的阵法?”时矜没有理会幽兰的问题问道
幽兰没有想到她留自己一命是为了阙越身上的困神锁。
“哈哈哈哈,我不会告诉你的,死都不会告诉你,我也要他陪着我一起去死”幽兰声嘶力竭地疯狂喊道,羽涅三人也都担忧着,只有阙越他丝毫不担心,师姐一定能救他的,只不过他好像不能亲自报仇了。
“是吗?”时矜闻言走到幽兰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你们修士不都自诩风高正洁吗,怎么?你打算怎么对我”幽兰挑衅的看着时矜。
时矜目光淡淡地看着幽兰,温和一笑,慢慢的把手放到幽兰的脑袋上,幽兰只感觉一道重力搅动着自己的脑袋,她的惨叫声响彻云际,疼痛之中,只感觉一只手把自己扔到地上,她只能听见女子的声音:“可能你见的都是你口中的修士,可惜我不是”。
从幽兰那里搜魂得来的方法把阙越从锁链上放了下来,拍了拍他,阙越颤微微的抬头,只看到师姐和蔼可亲的笑。
“你的事我们回去在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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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