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法提斯这个人打仗的本事不咋地,但拉人的本事确实不俗,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吧。”
“大人,法提斯跟您比起来,那点人格魅力犹如萤火之光与皓月相比,不值一提。”
一旁刚刚汇报完法提斯相关工作的密谍司掌舵者塞纳维,满脸谄媚的对李维笑道。
李维瞥了眼塞纳维,心里暗叹这帮被行政点化的人,跟正常人一样油腔滑调,若是那些训练营里出来的军官,根本不会拍这种没意义的马屁!
鲁昂市所在的区域属于李维恢复的法兰西王国统治区域的边缘地带,也就是控制力十分微弱的地带。
原因很简单,黑龙军团根本没有抵达过那里,那片地区原本盘踞着诺曼底大区兵败的自由派贵族将领带领的行省联军,后来看到巴黎局势不对,不等李维动手就一起投靠过来,当了‘新’法兰西王国的‘忠臣’。
要知道,斐扬派也就是拉法耶特为首的君主立宪派全体辞职,意味着自由派贵族在巴黎政坛上的影响力直接跌破一个大等级!
吉伦特派中混进去的那些自由派贵族,几乎沦为布里索这个强势政治人物的传声筒。
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的建立,寓意着法兰西的资产阶级正式站在贵族阶级头上,而不是像之前的‘平等’。
啥?
你说法兰西大革命的口号是人人平等?
呵呵哒~
21世纪的口号更多,有几个人当真了?
人类社会真要是像政治口号喊得那么完美,就不会出现那么多人间惨案,当权者和顶级富豪们也不会在暗地里践踏法律!
自从巴黎大革命之后,革命口号就开始快速变质,所谓的自由平等博爱只是用来忽悠那帮无套裤汉的,真要是做成了,早就没有雅各宾激进派那帮领袖出头的机会了!
要是法兰西社会一片和谐,罗伯斯皮尔这种人的名字,永远不会出现在史书上!
自古以来,不是名人造就了大势,而是大势成就了名人。
塞纳维掌控的密谍司只是在军情总局挂靠的一个空壳,下面的小弟才十几个,并且没有什么执法权之类的法外特权,连配枪都没有几杆,所以塞纳维这位密谍司司长的权力并不大。
不过塞纳维名下的产业倒是没有被华莱士商业同盟进行恶性竞争打压!
谁说商业竞争就必须派兵去硬抢?
只要背后有政府,在法律允许范围内也能玩死你!
这就是为何李维控制下的地盘中,数得上名号的工商业和金融业资本家,不是被赶跑就是不得不低头加入到华莱士商业同盟之中。
华莱士商业同盟已经从最开始单纯的同盟关系,演变为上下级关系,作为华莱士商业同盟的掌舵人华莱士,无论是商业部长的身份还是华莱士商业同盟创始人加盟主的身份,都可以对华莱士商业同盟中的加盟资本家下达命令!
李维正在亲手孕养一头商业垄断组织。
现在塞纳维的产业都交给家里的子侄负责打理,也算是可以继续维持富豪的生活水准,就是他对自己密谍司的权力和见不得光的身份略有不满,想要多拍一拍李维的马屁,从而让密谍司能走到阳光下,而不是干什么隐秘阵线!
只可惜,李维是不会同意的。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随后马尼德也就是军情总局现任局长,拿着一份文书满脸焦虑的走了进来,将文书递给李维的同时汇报道:
“大人,巴黎那里最新传来的消息,普奥干涉军在瓦尔密战役中败退了!
被六万多名大部分都是武装市民,由雅各宾将领带领的军队击败了!”
马尼德在汇报这条消息的时候,脸上还残留着刚刚得到消息时的震惊。
没办法,对这个时代的法国人来说,瓦尔密战役中双方的军队从数量到质量,普奥联军都占据了绝对优势,但就是这么败了……
虽然传递过来的消息称,普奥联军战败的主要原因是后勤供不上,深入敌境被后方的革命武装弄得后勤补给出现了困难,所以才在炮弹用尽后撤军。
但之后的撤退过程中,雅各宾将领领导的国民自卫队和地方革命武装穷追猛打,让十几万普奥联军留下了数万具尸体!
进来时气势汹涌的普奥联军,一下子被打残了……
李维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浮现出一个念头。
执政的吉伦特派的位子稳了!
在君主立宪派时期,法军节节败退,吉伦特派上位后,立刻获得瓦尔密战役大捷,这是一场伟大的政治胜利啊!
不过,雅各宾激进派的影响力,恐怕也借助这次机会真正渗透进军队当中,吉伦特派肯定会敌视雅各宾激进派……
这两个对头的声望和影响力同时递增,恐怕巴黎市不会安宁太久……
李维不由想到了之前吉伦特派上台后,颁布的经济自由法案。
这经济自由贸易的政治观念看起来很公平公正,其实是为大资产阶级和金融资产阶级服务。
政府如果不对经济贸易插手的话,再多的老百姓也玩不过那些资本大鳄啊!
如此一来,法兰西早晚会成为金融资本家和大资本家的游乐场!
不过考虑到吉伦特派成员的身份,也就不难理解他们为何会提出这个政治理念,并付之行动了。
吉伦特派的主要成员都是金融资本家和工商业的大资本家。
这份法案就是给他们制造垄断发财的机会!
显而易见的,这已经违背了巴黎大革命的初衷,所谓的平等原则被这些大资本家们肆意践踏踩在脚下摩擦。
这份法案出现后,立刻被雅各宾中的激进组织山岳派集体抵制,因为山岳派的成员大部分都是中小资本家和小业主,这帮人在绝对经济自由的市场中,就是大资本家碗里的菜啊!
‘这些布里索的追随者上位之后,倒是把丑恶嘴脸全都暴露出来,太急迫了。
他们就不怕巴黎再爆发革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