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蛊术本就相悖,炼蛊所用的料材和器皿也截然不同,我们黑降‘门’内将所有害人的蛊术成为杀蛊,而救人的蛊术则称为医蛊,研习杀蛊的人再去炼制医蛊的话,就会将手上沾染的蛊毒浸入其中,到时候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将人害死。(800)/,最新章节访问:.。”月影抚仙正‘色’解释道,“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这两种蛊术本是两个极端,同时修炼这两种蛊术的人必定会走火入魔。我们黑降‘门’本是以杀蛊为主,医蛊为辅,所以师父只将杀蛊传授给我,也就是想让我继承黑降‘门’的掌‘门’之位,可惜她却不明不白的死去,还被葬在了青岛西北城郊。”
    吴志远略一沉静,追问道:“那你刚才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思是……”
    “用杀蛊可以让她的伤口快速愈合,马上醒转过来。但是杀蛊也会毒害她的身体,甚至可能变成……尸人。”月影抚仙凝视着那道姑左侧锁骨下方,伤口处仍血流不止,那道姑的脸‘色’已经变得愈加苍白。
    “尸人?”吴志远吃惊道。
    “尸人。”月影抚仙轻声重复了一句,“我直接将炼尸蛊粉洒到她的伤口上,可以瞬间将她的血止住,但是蛊毒也会顺着血液流入体内,缓慢侵入她的五脏六腑,一个月之后如果还不医治,就会变成尸人。”
    短短的几句话,吴志远却听得胆战心惊,没想到曾经见过的那些不惧刀枪子弹的尸人居然如此轻易就能变化而来,但他又想起月影抚仙曾经说过,尸人炼制的过程并不简单,看来黑降‘门’的蛊术果然高深莫测,十分邪‘门’。()
    此时并非深究这个的时候,见形势紧急,吴志远略一思索,点头答应道:“既然这样,你马上替她止血,伤口愈合后我们就动身去城里找大夫。”
    月影抚仙想要再解释什么,刚开口便把话咽了回去,她也明白此时时间紧迫,再耽搁下去眼前此人就没命了。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竹筒,接着伸手就去解那道姑的衣服,吴志远见状连忙回避,出了车篷。
    片刻之后,车篷内响起月影抚仙的声音:“进来吧。”
    吴志远闻言进了车篷,接着昏黄的火折子亮光看去,只见那道姑锁骨下的伤口不禁止住了鲜血,甚至已经结痂,愈合之快令人称奇。
    “子弹从她的锁骨下打穿了过去,所以身体里没有弹壳,我直接撒上了些许炼尸蛊粉,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月影抚仙将竹筒放回怀中。
    “那我们马上动身,直接去济南城吧,那里的医馆‘药’铺不少。虽说一个月的时间还长,但及早为她解毒,我们也少了一桩心事。”吴志远催促道。
    月影抚仙扭头看了看倚靠着车篷昏‘迷’不醒的道姑,幽幽道:“要为她解毒,就要送她到黑降‘门’。”
    “什么?为什么要送到黑降‘门’?”吴志远惊诧反问,但此话刚问出口,他便明白了过来,“难道这毒外面的大夫不能解?”
    月影抚仙轻轻点头,担忧道:“我刚才说过了,黑降‘门’的蛊术分为杀蛊和医蛊,我只‘精’通杀蛊,医蛊是我大师姐的专长。要想为她解毒,除了我师父,普天之下可能只有我大师姐金珠尼才做得到。”月影抚仙的话外之意十分明确,她的师父已经不在人世,那就只有她的大师姐金珠尼了。
    吴志远闻言一阵愕然,他曾多次听到过,月影抚仙的大师姐在她离开黑降‘门’意图夺取‘门’主之位,照此情形来看,她势必与月影抚仙关系僵硬,能不能为这个道姑解毒还真是未知之数。
    “我师公谷神或许可以医得了她。”吴志远沉思半晌道,他也不愿意为难月影抚仙,所以尽量选取别的方法。
    “没有用的。”月影抚仙摇头道,“黑降‘门’的蛊术虽然本是出自茅山,但茅山派早就将蛊术一学弃之如敝履,一心钻研捉鬼除妖风水之术,况且黑降‘门’现在的蛊术已经经过了几代‘门’主的改良,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茅山派根本解不了这个毒。”
    吴志远顿时陷入默然,看来只有黑降‘门’这一条‘门’路可走了,但为了这样一个陌生人,他不愿意为难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对她来说并不公平。可是人命关天,这道姑又是道‘门’中人,与吴志远也算是半个同‘门’,眼睁睁的看着她变成尸人,这又有些惨无人道。
    一时之间,吴志远陷入了犹豫之中,不知该如何定夺。
    “我们启程吧。”月影抚仙叹气道,“黑降‘门’本来就势在必行的。”说着,她起身掀开布帘,走到车篷外,策马前行。
    吴志远了解月影抚仙,能看出她脸上的为难神‘色’。或许她和她的大师姐金珠尼的关系十分紧张,紧张到了一见面就兵戎相向的地步,但她明显也明白吴志远救人心切,为了顺吴志远的意只好走黑降‘门’这条路。本来她曾说带吴志远到云南游山玩水的,但眼下看来,这个美好愿望已经如梦幻泡影了。
    马车在月‘色’中颠簸,马的视力并不好,加上白日里马不停蹄,所以走得十分缓慢。吴志远坐在那道姑的对面,见她还未醒转,便‘欲’闭眼假寐,手中的火折子已经燃得差不多了,吴志远将它掐灭,这才安心合上了双眼。
    吴志远本不想睡,因为月影抚仙还在外面驾车,她也一直没有休息,尽管帮不上忙,但吴志远仍想醒着陪她,但忙碌了一整天,着实有些累了,他一闭上眼睛便昏睡了过去。
    似乎没有睡太久,吴志远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呼吸不畅,他下意识的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周围漆黑一片,但鼻前和喉间的感觉却十分清晰。他直感觉面前有一个人跟自己靠得很近,那人吐气如兰,气息打在自己的脸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而喉间却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一个冰冷的铁器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不准‘乱’叫,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面前那人语气冰冷道,尽管如此,吴志远仍能听出她的语气透着虚弱,显然是重伤未愈,另外还有一点,她是个‘女’子,声音清越,并不难听。
    [,!]
    ...q
    
    5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