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难道血影魔刀也在庙里?”南天鹰低语了一句,但这句话却被吴志远和月影抚仙听得清清楚楚。
“不好,南天鹰怕是要跟花姑她们起冲突。”吴志远沉声推测道。
“为什么这么说?”月影抚仙对吴志远的推测有些不解。
“此时南天鹰手下放出的蛊虫到了庙门一米远的距离便不敢再近前,蛊虫惧怕的是九尾龙蛇的蛇胆气味,而血影魔刀便是九尾龙蛇蛇胆淬炼而成,所以南天鹰会认为蛊虫之所以不敢爬进庙里是因为庙里有血影魔刀,而花姑说过要到庙里找一样东西,南天鹰便会以为花姑要找的就是血影魔刀,他又怎么会让血影魔刀落入花姑之手,所以为了得到血影魔刀,他必定会阻止花姑入内,甚至会痛下杀手!”吴志远紧盯着庙门前的动静,慢慢的将自己背上的血影魔刀解了下来,
只要南天鹰一动手,他便会现身出来帮花姑解围。
“可是血影魔刀现在在你的手上。”月影抚仙看了看吴志远手上的血影魔刀,也大为不解,喃喃道,“庙里不可能有另一把血影魔刀,那些蛊虫怎么会不敢近前呢?”
“茅山道术只能克制消灭蛊虫,还无法做到令蛊虫在一米开外不敢近身,所以这绝不会是庙里的周焕章等人所为。这世上除了血影魔刀,还有什么东西能会令黑降门的蛊虫不敢靠近?”吴志远沉吟片刻问道。
“令蛊虫不敢靠近的东西……”月影抚仙低声念道,蓦地,她想起了什么,不敢相信的说道,“难道是九狱曲蟮?”说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九狱曲蟮千年难逢,这种神虫绝不可能在这里出现。”
“九狱曲蟮?”吴志远错愕的看着月影抚仙,这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九狱曲蟮是一种毒虫,它的毒性不算猛烈,但却胜过世间的任何奇毒,据说有的人中了它的毒可以安然无恙,但有的人只碰了它一下便会瞬间毒发身亡。《黑降密蛊》里有记载,我所知道的关于它的一切,也仅限于《黑降密蛊》中的描述。”月影抚仙低声解释。
“花姑本是出来寻找毒虫的,如今她明知道南天鹰在此,却仍守在庙门口不肯离去,难道她就是为了要捉到庙里的九狱曲蟮?”吴志远隐隐猜测到事情的原委,否则照花姑处事稳重的风格,绝不会为了几只蛊虫在在这里与南天鹰纠缠,因为这无异于在拿她身后的众分舵弟子的身家性命做赌注。
“我不敢确定。”月影抚仙摇了摇头,看向城隍庙门前的情况,低声道,“如果不是九狱曲蟮,我又想不明白是什么毒虫会令嗜血蟑螂不敢近前,又会令花姑她们冒着与南天鹰厮杀的风险趟这趟浑水……”
话音刚落,只听南天鹰高声问道:“花姑,明人不做暗事,你不妨老实告诉我,你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花姑并非愚钝之人,看到眼前大群的蛊虫不敢靠近庙门的情景,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但她不能将九狱曲蟮的事说出来,否则南天鹰必定会生抢夺之心,毕竟九狱曲蟮是稀罕之物,世间罕有,于是转头看了身旁手拿锄头的弟子一眼,冷冷的回答道:“你没见我分舵弟子都拿着锄头吗?我们要找的自然是毒虫,黑降门以炼蛊为业,夜间出来寻找毒虫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吧?”
“毒虫?”南天鹰阴笑一声,
阴鸷的鹰眼猛地一转,问道,“那你解释一下,为何这些嗜血蟑螂不敢靠近庙门?”
蛮牛这时伸手一指南天鹰,抢话道:“姓南的,你是不是聪明过了头了?你刚才还说这庙里面的都是茅山派的人,茅山派的道术是我们黑降门蛊术的克星,这一点难道你不知道?”
南天鹰看都不看蛮牛一眼,便不屑道:“蛮牛,你真是愚蠢的可以,茅山派的道术的确能克制我黑降门的一小部分蛊术,但却还没有到了令蛊虫望而却步的地步,我看你是吃里扒外惯了,再过不久是不是要认吴志远那个小畜生做干爹了?”
“南天鹰,你他娘的嘴巴放干净点!”蛮牛闻言勃然大怒,“哐啷”一声将手中的弯刀拔出了一半。
“蛮牛!”花姑厉声制止道,“无需与阴险小人斤斤计较。”
蛮牛长出了口气,将弯刀收回鞘中,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花姑见南天鹰对蛊虫不敢近前的情景生疑,知道此事再拖下去,必定会被南天鹰发现其中的秘密,深思之下,说道:“南天鹰,我们要找的只是几只毒虫,与你要找的茅山派的人毫不相干,今天只是碰巧,我们要找的都在这座庙里。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就助你一臂之力,帮你把庙里的茅山道士逼出来,然后我们再进这庙里找我们的毒虫,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吴志远和月影抚仙闻听此言,均是一阵惊讶,尤其是吴志远,他没想到花姑会采取这种极端的方法来解决眼下这件事。而月影抚仙则明白花姑的苦衷,这也是在万不得已之下采取的这种办法,如果继续拖延下去,天很快就会亮了,届时找不到九狱曲蟮,只能空手而回,那无尘大师恐怕再无生望。
况且九狱曲蟮是炼制蛊虫的上佳之选,根本无需与其他毒虫噬咬搏杀,可以直接用来炼蛊,并且效用极佳,而如果放弃这庙中的九狱曲蟮,转而去寻找其他蛊虫,显然又来不及了,所以花姑只能做最后一搏。
南天鹰凝视花姑片刻,冷冰冰的说道:“好,成交。”
这时,来娣在花姑身旁低声道:“花姑,南天鹰此人阴险狡诈,他的人品不值得相信,一旦我们帮他把茅山道士逼出来,他一定会过河拆桥的。”
花姑叹了口气,转头回应了一句:“我自有办法。”
听花姑这样说,来娣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说吧,你想怎么合作?”南天鹰面色阴沉的问。
“如果我们就这样干巴巴的在这儿等,恐怕庙里的人三五天都不会出来,不如你我各出一人,这两人一同进到庙里一探究竟,毕竟这庙里到底还有没有人,又有多少人,这些人的本事如何,都是未知之数,只要他们能进去,就可以探个虚实。”花姑提议道。
“哈哈……”南天鹰闻言放声笑道,“你的意思,是先找两人去送死了?你沧源分舵弟子的命贱,我黑降门弟子的命可十分宝贵。你的办法不妥,我看,倒不如一把火烧了这城隍庙,我就不信躲在里面的牛鼻子不肯出来!”
话音一落,南天鹰就看向身后手持火把的弟子,命令道:“你去找些干柴堆在城隍庙四周,把这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