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忘记了,张先生会那种奇妙的定身术。
这一路上飞过来的时候。
张先生一定像在上官家别墅一样,把那些人都制服住了。
“走,跟我回去抬人!”
王亚对抬人这件事早就有了经验。
马上让兵队二人一组。
又多调集了十辆车,把所有定住身形的人,都打包装上车。
等着张先生回来给那些人“解封”。
“什么时候我也得请张先生教我一下这个本事,以后抓人再也不怕他们反抗了。”
王亚嘀咕着走远了。
“教你?”
炎传薪露出向往的表情。
“劳资还想学呢。”
可是他刚刚能够控制水和火共同使用的灵力术式。
想要克制住体内原生火灵力,再让水面结冰。
难如登天。
“不对,小伙子也会使用火灵力,他应该有解决的办法。”
只是小伙子对他在这方面有所保留。
别问。
问就是自己钻研去。
“突然有种想拜小伙子为师的冲动。”
炎传薪懊恼不已,扼腕叹息一声。
要是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应该提出收小伙子为徒的请求。
直接拜师。
相信以小伙子的性格也不好拒绝他。
“不行,必须找个机会,再让小伙子欠我一个条件,拜他为师。”
炎传薪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清除汪家他除了易容派不上什么用场。
可调查“林海”的事,他是主力。
只要找到“林海”的老巢再消灭它,小伙子一定对他另眼相看。
对。
就这么干!
……
“啊欠!”
“啊欠!”
“啊欠!”
张晓天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看了一眼四周的冰墙。
大概是呆在气温太低的环境里呆久了。
或者是王亚担心他的安危,这才忍不住打起了喷嚏。
他看了一眼被水流拍在地上,像糊在地上似的,爬起爬不起来的汪泽洋。
见对方出气多,进气少。
再来一下可能会死掉。
这才暗中催动日灵加热的口诀,把冰墙的水融化掉,让它们重新回归流动的河里面。
“咳咳咳……噗……”
汪泽洋从嘴和鼻子里呛出不少水沫,瞳孔都有些扩散。
他像一条死狗似的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肺气灌进去的水压得他喘不上气来,让他恨不得当场了结自己算了。
只是。
当他眼角余光,扫到那里已经“冰封”的汪家子弟时,还是打了个激灵,使尽吃奶的力气,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再次跪在张晓天的面前。
“张……张老板,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错了,求求您饶我……一条狗、狗命……”
他断断续续的表达着自己坚定不移的忠心。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汪泽洋从来没有如此惧怕过一个人。
哪怕是面对着“长生灵”的首领,他自诩有极高的价值,觉得有朝一日,一定能够和对方平起平坐。
除了听命于对方,也没有这么卑微乞怜过。
可面对着张晓天碾压他的强大实力。
除了磕头求饶,他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解决目前的生死危机。
???
张晓天望着反水的汪泽洋,心里说不惊讶是假的。
在他的印象里。
“长生灵”组织里的成员,说是一群为了求长生而陷入疯狂的疯子也不为过。
他们的信念极难改正。
他们的忠诚也极难改变。
万万没想到。
会碰到这么狗的汪泽洋。
他只不过是施展了几个刚刚学会的“风生水起”法术,给汪泽洋浇了几遍水。
汪泽洋居然就反水了?
“我好像能够理解,你为什么一直提防汪铎背叛汪家了。”
当一个人摇摆不定有反水的心思时。
就会怀疑别人也有这种心思。
张晓天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极其无语的。
早知道汪泽洋立场如此不坚定。
他还会得着兜这么一大圈子吗?
直接策反汪铎,让汪铎从中牵线搭桥,再许汪泽洋十亩幽谷兰花田,估计汪泽洋当场就能缴械投降。
不过。
汪铎不会那么容易说服的人。
没想到。
汪家最难过的关不是汪家当家人这一关。
而是汪铎这一关。
“唉……”
张晓天长长地叹息一声,替汪铎感到深深的惋惜。
“张、张先生,你别叹气,我……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
汪泽洋以为张晓天没瞧上他,不想让他当狗腿子,慌忙表现自己。
“我在‘长生灵’组织里面是专门给他们提供各种各样的药丸的……咳咳咳……我也可以给张家寨提供这些……免费……”
汪泽洋还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以示诚心。
啊……这……
“实话实说,你们汪家制造的药丸杂质太多,我怕吃了一不留神就死了。”
张晓天满脸嫌弃地摆手拒绝。
“你对我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不!我有!”
汪泽洋惊恐大叫。
“我……我就算不做药丸……我……我也能为您鞍前马后,咳咳咳!”
他死死地盯着张晓天的右手,生怕再有一个浪头打下来,到时候彻底玩完,赶忙表态。
“我知道……你们在查‘长生灵’,我对它很熟,我愿意当……当马前卒。”
已经到了决择的时刻。
汪铎洋为了保命,毫不犹豫的站在了“长生灵”的对立面。
“你这么说,我就有兴趣了。”
张晓天走到汪泽洋的面前,蹲下身来,朝他伸出手去。
“张、张先生……谢谢你给我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汪泽洋一脸感激的递上自己的右手。
???
“给我手干嘛,给我手机。”
张晓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手机里面有致命的电流你不知道吗?我一会儿要问个很关键的问题,怕它窃听到以后,让你像匀铜钩一样被电死。”
他的话刚说完,就见汪泽洋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