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往哪跑!”
趁着金麟站在马路边招手拦出租车的空挡,李佳琪低喝一声,来了一个三级跳,整个身子如同虎熊一般飞扑到了金麟的背上。
“李佳琪你......”
还没等金麟反应过来,李佳琪二话不说,强行扳过金麟的脸对着自己,直接上口。
么——!
那一刹,金麟整个懵了,只感觉,一条小蛇硬闯进口腔,与他的舌头进行了一场友好会谈。
“好了!你提出的要求我办到了!这下你总没有话好说了吧!”
李佳琪从金麟的背上跃下,直接用手背一抹嘴唇,一股豪放侠女气质尽显。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李佳琪的人......哦,不对,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李佳琪公司的人了!
男子汉大丈夫,反悔是小狗!”
“我......你......”
金麟额头上冒出无数道黑线,瞪眼看着李佳琪好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这女人,真是个人才啊!
难道国外的教育,在男女授受不清这方面一点都没有教的么!?
“喂!小神医!你想什么呢!?”
李佳琪白了金麟一眼,脸上直到现在才透出了几丝红霞。
她不想继续光脚呆在这里,免得到时候自己真会尴尬,于是转到金麟背后又是一蹦,趴到了金麟背上。
“别傻站着了,赶快背着我去捡我的鞋子!
这疗养院的鹅卵石路,真是......谁设计的啊!”
“哎......”
对于李佳琪的‘没羞没躁’,金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长叹一口气,背着她往回走。
他突然想到,曾几何时,长夏下大雨,他也是这么背着唐沐雪走过了路上一个又一个的大水坑。
只是时至今日,早已是物是人非,他虽然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金麟,但只要唐沐雪说一句,他依然会再背着她跨过下一个水坑,可是......如今的唐沐雪,还是曾经的那个她么......
想到这,金麟心头猛地一痛,身心俱衰......
而此时,在马路的对面,正有一名绝色女人推着轮椅直愣愣的看着马路这边金麟和李佳琪的背影出神。
轮椅上坐着的,也是一个女人,唐雨萱。
而推轮椅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唐沐雪。
“姐,你哭了?怎么了?”
唐雨萱回头看着身后正在无声流泪的唐沐雪,一脸纳闷。
“没什么,沙子迷眼睛里了......”
唐沐雪淡然一笑,抬手拭去了脸颊的泪水,冰冷如霜......
.........
金麟陪着李佳琪捡回鞋子后,便直接离开了疗养院,回到了慕容夏给他安排的公寓中休息。
这间公寓很大,足有一百四十平,装修得也很上档次,对于上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城市,已经可以称作是豪宅了。
公寓内,除了金麟,还有那个被金麟救下的杀手飞鱼。
慕容夏原本并不打算让飞鱼和金麟同处一个屋檐下,但金麟始终还是对飞鱼有所保留,怕飞鱼留在慕容夏那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而金麟本人,也并不愿意就这么住在慕容夏的别墅内,所以坚持让慕容夏给他安排了这间公寓,把飞鱼一同带了出来。
经过他的治疗,飞鱼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能下床做一些康复锻炼了。
但金麟能感觉到,飞鱼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整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失神的状态,很显然珊瑚的死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但金麟也并没有去开导飞鱼,毕竟这女人曾经差点杀了他,而且他相信,作为一名这么厉害的杀手,对自我情绪的调节能力肯定很强,所以他并不担心。
这几天,他也并没有再刻意的去追查杀手集团的线索,因为他知道,有飞鱼在,杀手集团迟早会主动现身,与其多费力气去追查杀手集团,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在上京接下来的打算。
说实话,在上京,金麟并不是没有去处,除了李佳琪的公司,宋氏集团和魔音科技在上京都有分部,哪怕是他拜的义兄莫少春,在上京也有多处落脚点可供他选择。
但这些地方,他都不太愿意去,因为在他心底,他还是自认为自己不是个经商的料,不喜欢去面对商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
而就在这天中午,金麟正坐在一家老茶馆中喝茶时,突然接到了扁子敬的电话。
电话里,扁子敬说让金麟去一趟‘玄黄’医馆,他有话要向金麟说。
金麟没有多问,直接点头答应,起身结了账就往外走。
说起来,他对扁子敬还是非常尊敬的,这么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不论医术和在中医界的地位多么的高,还依然坚持四处行医救治普通老百姓,光是这一点,金麟就由衷的拜服。
一个多小时后,金麟打的来到了扁子敬的‘玄黄’医馆。
医馆的位置处在上京城二环内的一处公园旁,在这寸土寸金的上京城,‘玄黄’医馆依然保持着仿古式的四合院建筑,三进三出,背靠绿水青山,可想而知扁子敬在这华帝国的核心枢纽城市是有多么高的地位。
金麟一下车,早已站在医馆门口等候的扁从心就立马迎了上来。
“金麟,你来啦。”
“额......来了。”
扁从心笑容满面,让金麟都有种认错人的感觉。
这女人,转性了??
“一路上辛苦了,呐,这是我们‘玄黄’医馆近三年的所有账目以及收付款的单据和发票,请你过目。”
扁从心没有注意到金麟纳闷的表情,一脸笑意的递上了一沓文件。
经过疗养院的事情后,扁从心已经完全死心,彻底拜服在金麟的医术之下,所以对待金麟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但金麟却并不知道扁从心的心理变化,盯着扁从心递过来的一大摞文件,神情木讷。
“你这是啥意思?”
扁从心闻言,春风化雨般的一笑。
“爷爷说,他上次在江州和你打赌赌输了,这家医馆是赌注,你们在江州时不是已经都把过户协议签好了么。
爷爷跟我说,因为你一直没来上京,所以这家医馆算是他暂时替你看着。
现在你人已经来上京了,所以他说这家医馆自然得全部交到你的手上呀。
从此刻开始,你就正式成为这家‘玄黄’医馆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