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离宫去了和园,一群王妃们进宫之后迷了方向,这到底先去哪里?
先去给谭贵妃请安还是先去李德妃那里?
谭贵妃位份高,李德妃有楚王这个儿子正当权,这哪一个也得罪不起?
众人回合之后,一时没主意,如锅上的蚂蚁般。
还是陈妍聪明,从郭贤妃的宫殿里出来,就悄默声的去了凤仪宫找傅元令,临走前还让人给文平王妃她们悄悄递了话,让她们去找徐秀宁讨个主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能想到这大清早的就有这么上头的事情。
陈妍见到傅元令就对她吐苦水,“真是想不到,皇后娘娘一走,咱们这些人倒成了猫爪子下的老鼠。”
傅元令:……
“表姐,你可真有出息。”
把自己比成老鼠也是头一回听说。
陈妍接过宫人奉上的茶,先灌了一口,这才说道:“我进了宫一口水都没喝呢。”
“你在昭华宫不至于连口茶都喝不上吧?”傅元令知道以前郭贤妃看着表姐不顺眼,但是从有了孙子就关系好多了,至少明面上很能过得去。
“别提了,我这进了宫就没见到母妃,被谭贵妃请走了。”陈妍露出一个苦笑,“这回谭贵妃倒是反应快。”
以前看着跟个草包似的,除了争宠就没什么脑子,这会倒是干脆利落。
傅元令想了想才说道:“谭贵妃这是为了儿子豁出去了。”
“五嫂她们之前还在为难,我让她们去找四嫂了。”陈妍叹口气,“贵妃娘娘跟德妃娘娘都握着宫权,这先给谁请安都成了要命的事情。”
在宫里生活真是太不容易了,真是好怀念皇后娘娘在的时候,想想那时候真的是太幸福了。
傅元令嗤笑一声,“李德妃一向会做表面文章,表姐你看着吧,肯定是李德妃会让人先去给谭贵妃请安。”
再怎么说谭贵妃比李德妃位份高,李德妃就算是心里再不舒服,也不会落下这么个明显的把柄。
暗中较量让这些王妃们为难一下给个下马威就足够了,肯定不会摆到明面上来。
陈妍松口气,“希望吧。”
二人没说几句话,映彩就进来回话,“王妃,楚王妃那边递话过来,说是请大家聚到一起,先去玉芙宫给贵妃娘娘请安。”
陈妍就看了傅元令一眼,果然如此。
她们二人不能让徐秀宁为难,就整理一下衣裳出了凤仪宫。
汇合的地方在凤仪宫西面的小花园,距离玉芙宫很近,她们二人到的时候徐秀宁还没到。
其他王妃见到二人忙围上来,这其中没有谭雪薇的身影。
大家一通打招呼,等安静下来,文平王妃这才说道:“等四嫂来了咱们一起去。”
陈妍跟傅元令自然点头同意了,傅元令就看着文平王妃问道:“五嫂,淑仪娘娘在哪座宫殿?”
文平王妃看着傅元令笑了笑,指了指仲安宫的方向。
谭贵妃叫走了郭贤妃,李德妃就请走了钱淑仪,范婕妤早逝,董才人软弱不堪大用,宫里这格局怕是要变一变。
就是不知道郭贤妃跟钱淑仪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俩人还能有什么想法,只觉得屁股下的椅子像是着了火,一时一刻也不想坐着。
徐秀宁急匆匆的走来,额头上微微带着汗珠,看着众人露出一个和缓的笑容打招呼,“咱们先去玉芙宫吧,别让贵妃娘娘久等。”
众人自然是齐声应好,傅元令大量这徐秀宁的脸色看上去尚好,心里就安心了,随着众人前行。
陈妍看了傅元令一眼,使了个俩人都懂的颜色。
傅元令微微颔首,但是没开口说话。
大家沉默着往玉芙宫走,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
玉芙宫的管事嬷嬷李英娘亲自迎了出来,笑着对众人行礼,“老奴参见诸位王妃,请王妃跟老奴来。”
众人跟着众人进了玉芙宫,傅元令微微垂眸,不管是梦中还是这一世,她都来过玉芙宫对这里的感官一直不好。
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还有机会再来这里,只是如今她的身份大为不同了。
玉芙宫的主殿里,众人走进去,就看到李德妃带着郭贤妃也在,还有钱淑仪,傅元令眼尾扫过的时候,分明看到钱淑仪跟郭贤妃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低下头挡住自己微勾的嘴角,随着众人一起给谭贵妃见礼。
谭贵妃难得露出一个和缓亲切的笑容,“都起来吧,皇后娘娘不在,倒是累的你们到我这里跑一趟。”
谭雪薇站在谭贵妃身后,一双眼睛却落在傅元令的身上,只是傅元令微垂着头她并不能看到她的神色。
眼睛一转,又看向徐秀宁,徐秀宁一贯笑容和煦,见到谁似乎都是心情很好的样子,也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众人起身,自然要说一声不敢,然后又要给李德妃等人见礼,一圈礼下来,傅元令也觉得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众人相继落座,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得体笑容,身姿笔直。
傅元令心想这生活在后宫的人真是太辛苦了,数年如一日的这般过日子,何止一个苦字了得。
“今日宴会,不知道贵妃娘娘想要设在何处?”
李德妃忽然开口,大家的目光顿时望了过去。
傅元令也看过去,今日的李德妃跟之前那个毛躁犯错的李德妃真是大为不同,似乎昨日的事情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德妃,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似乎忘了早些年皇后娘娘不理后宫诸事时宫宴在哪里举办了,若是如此,德妃还是先看看太医吧。”
傅元令没想到谭贵妃依旧那么敢说,她心想李德妃这样的人也就是谭贵妃的心直口快能直接治她。
果然,李德妃的脸色并不好看,面色微沉看着谭贵妃,“贵妃娘娘这话真是让人不知道从何说起,宫里地方大了,摆宴的地方少说也有五六处,不知道贵妃娘娘指哪一处?哦,臣妾忘了,早些年娘娘随心自在惯了,只怕娘娘自己也记不清在哪里摆过宴席了吧?”
傅元令微微挑眉,所以这是互揭伤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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