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塔上,奥罗拉·幸尼斯塔教授激动的看一眼望远镜,然后又匆忙的在手中的羊皮卷上画着。
她一脸兴奋,口中赞叹连连,“蛇夫座、小蛇座……”
若是这时林德能看到她的羊皮卷上的内容,一定会感觉无比熟悉。
这就是幸尼斯塔教授在开学时为一年级小巫师们布置的任务,就是那个所谓的群星归位时的星图。
但是教授手中的这幅正在绘制的星图明显要更加紧密、更加完整、更加精准。
幸尼斯塔教授能在霍格沃茨执教自然代表着其在专业上的高水平。而这次的群星也是她第一次见,哪怕在有诸多典籍和前人绘制的星图的情况下,她依然选择绘画出自己的亲眼所见的星象。
“不对啊,怎么感觉每个星星都和以前看到的要偏离一些?!”教授拿着自己绘制出来的星图和一张古老的羊皮卷轴对比起来,同时,旁边还摊开一本老书,上面也绘制着星图。
老书上的星图和老羊皮卷轴上的星图基本没有什么差别,但和她刚才自己才制成的这个区别可就大了。
每个星星都莫名的偏离了一些位置,到最后组合成的星图差距就有些大!
她皱了皱眉,又多次用望远镜看向天上。
“没问题啊!我画得很标准。难不成是这些老资料有误?
又或者……地理位置观测角度导致的差异?也不对啊,这张老羊皮卷轴是上一任这里的教师画的。
星象移位?!还是我观测错了,这其实是另外的一组星象?!”
教授拿起两张羊皮卷轴反复对比,却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是星象移位的话……”她看了一眼北塔楼的占卜课教室。
“算了……听她的话还不如听听那些马人的屁话,起码他们真的看得懂!”幸尼斯塔教授摇了摇头,然后又看了看天空。
星象移位现在只是她的猜测。她下一件要做的事情是……重新为孩子们交上来的这一个学期绘制的星图打分。
因为她之前是凭借那张老羊皮卷轴来给孩子们评的分,但现在发现图上和实际不对称,她也只能重新以自己画的这张星图来做标准为孩子们重新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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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林德略有神经质的低声说出了这句话,出口的话传入变得酸麻爽口。
同时,当他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就好像打开了某种阀门,一股强大且狂暴不可一世的思维在得到某种『许可』后,猛然冲进了他的脑海。
就好像他是一只独自在家的小白兔,当被大灰狼欺骗,打开了『大门』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再由他掌控。
随后林德便感受到自己整个人的思绪都飘了起来一般,有种神游天外的感觉。
这倒是让他回到了当初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看《白船》的那一刻。
当他再次恢复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正在观看一场最顶尖的vr第一人称电影。
自己能看到一切,却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而这时候的奇洛正在剜着自己腰间长出藤壶贝类的血肉。
滴答!滴答!
不知哪儿来的水从天花板上渗了出来滴在奇洛的脑袋上。
“人类的……身体真是难用,不过还好……这么多年的长期改造……”
说着,林德被奇洛踩在地下的手犹如打上了一层润滑油一般,呲溜一下便滑落出来。
在奇洛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林德手掌一翻,抓住奇洛的脚踝猛然一甩,直接将奇洛甩飞了出去。
咔哒!
关节破碎声响起。
然而这声音并不是从奇洛身上传出来的,而是用力过猛的林德身上传来的,哪怕是有水体加持,但现在这具残破的十一岁身躯想要单手将奇洛这个成年巫师甩出去必然是要付出代价。
但现在的林德毫不在意,或者说祂毫不在意。就像之前所说的,祂已经拿到了这个身体的控制权,那么之后的操作林德都很难制止了。
祂站起来,甩了甩肘关节脱臼裂开的手,又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着奇洛,同时嘴里发出说出了一段晦涩繁密的咒文。
一道细细的急促水流从林德的指尖射了出来。奇洛也早已反应过来,接连的护甲咒就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细细的水流势不可挡,直接击破了他的前两层护盾,然后又稍有弱势的打破了余下的护盾,在击破最后一层护盾之时,还被带偏移了角度,最后只是遗憾的射穿了他的肩头。
奇洛轻呼一声,语气中带着挑逗和轻视。
祂皱了皱眉,看着那道从指尖打出来的魔咒。
“对心维体的开发太差”,怪不得……怪不得需要那个玩意儿”祂偏过头,不屑的看了一眼躺在水中的魔杖。
祂勾了手指,水面便荡起魔杖漂向了祂。然后水体化作反重力的升起,将魔杖拱手送至祂的手上。
单手持起魔杖,祂摩挲了一下杖柄,感受着这件物品对这具身体的增幅。
然后将杖尖放在耳朵上猛然用力,魔杖直接穿破耳膜,来到大脑皮层。
深入进去的魔杖杖尖在脑中小股的喷出海水,他的脑脊髓液从鼻孔中汩汩留出。
海水包裹住整个大脑后便开始如同潮涨潮落般流动,开始对这副脑子来一场永不停歇的按摩。
而奇洛就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巫师将魔杖刺入耳中,然后耳朵流血,鼻孔大股大股的流出像是鼻涕一样的东西。
正当他以为对方就要就此暴毙时,却没想到他居然露出来一个舒爽的表情。然后就见到对方睁开了眼睛看向自己。
两双眼睛对视在一起。
“真美啊!”奇洛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突然有了一种想去吹吹海风的想法,赤足在沙滩上漫步,看潮水涨落,淹没自己的脚踝,淹没自己的胸膛最后任由潮水淹没自己的……头颅。
林德,不,应该说是祂开口说到:“人类……难得的玩物。”
说着,他的下巴的触须似乎都因为过于兴奋而飘舞起来,同样的,整个屋子,都开始变化起来。
“开心点,你是少有的能直面『伟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