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舒姐待你不薄,你太过分了。”
“姜意意,舒姐姐要是有什么好歹,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我做什么了?”面对众人那愤怒目光,姜意意委屈又不解,她紧张的目光落在给舒心细心擦脸的贺斯荀,从她进来后,那男人都没看过她一眼。
“你还在这里装无辜,这次人证物证都在,你别再想狡辩。”阿招气炸了,她转头对一直贴身照顾舒心的女佣说道:“你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今天舒姐姐的情况!”
“舒小姐这几天胃口很差,一直靠输营养液维持,就唯独睡前喝了姜小姐送来的乌鸡汤,因为胃口不好,只喝了几口。”那女佣声音都在发颤。
“大哥,幸好舒姐姐只喝了几口,要不然现在就被这坏女人害死了!”
“我没有下毒。”姜意意白了一张小脸,要不是还有李秀护在她面前,她都怀疑这群人能立马上来撕了她,她红着眼看向贺斯荀,“贺斯荀,我真的没有。”
“姜意意,为什么要这么做?”一直沉默的贺斯荀终于发话了,他声音暗哑,显然是在拼命压抑着怒火。
刚才舒心呕吐不止,最后都吐血了,那样子让他后怕不已。
医生说是食物中毒导致。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姜意意拼命摇头,她想走到贺斯荀旁边,可被那些凶神恶煞的手下给拦住了她的去路。
“姜意意,你给心儿道歉!”这一次她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他不会像上次那般轻易饶过她!
“我没做,我为什么要道歉?”
她的辩解只换来贺斯荀更大的怒火,他那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这几天他确实是对她太过纵容了,以至于她都忘记了她的身份了!
“姓姜的,你忘记了你之前对我们大哥做了什么吗,现在又要在舒姐姐身上故技重施,你就是把人命当玩笑的坏女人。”
“你以为害死了舒姐姐,你就可以做贺家夫人吗,你想的美!”
“我没有!你们讨厌我都行,但也不能随便朝我身上乱泼脏水,我……”面对众人指责,姜意意的声音都被淹没了。
“够了!”
隐忍了许久的贺斯荀突然愤怒抄过一旁的汤碗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次,那些本拦在姜意意面前的手下却神速避开了,那汤碗就那么直冲向姜意意。
姜意意像是吓傻了一般,都忘记躲避了。
那汤碗虽砸在她的脚边,但伴随着巨大的声响,碎片飞溅,在她身上割开了几道口子,那半碗没喝掉的汤水更是溅了她一身。
姜意意疼的眼圈红了,身上好几道口子,她都不知道该去捂哪处。
她的皮肤很白,伤口溢出的鲜红血液分外的显眼。
现场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压抑的抽泣声在安静的房间分外的突兀,姜意意不敢大哭,已经分不清是痛,还是委屈。
贺斯荀面色阴沉,刚才砸碗的手下意识收紧,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快速掠过他的眼底。
这个蠢女人,就不知道躲吗?
“荀哥……”床上的舒心艰难的开口了,伸出了微颤的手。
“心儿,我在,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贺斯荀握住了舒心的手,哑声道。
“别怪姜小姐……咳咳……她不是故意的!”说完一段话,舒心边喘边咳,那样子随时都像会背过气,让人心疼。
可这样只更让贺斯荀生气,姜意意平日怎么闹都行,但涉及到人命那就无法容忍了,小的时候她就心术不正,捉弄人不知轻重,大小姐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他不能再让她继续走歪路。
“姓姜的,你装什么可怜,过去跪着给舒姐姐道歉!”一旁的阿招趁着空儿,突然狠狠推了姜意意一把。
姜意意没站稳,被她推的一个趔趄,身子不稳,朝满是碎片的地上摔去。
边上无人伸手帮忙。
坐在床沿的贺斯荀动了动,但他感觉到了手心来自舒心的颤抖,他忍住了。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姜意意摔到在地,她的手先着地,好死不活按在了碎片上,一下子又多了几道伤口,疼的她眼泪直掉。
还是李秀看不过去,扶了她一把。
姜意意也没去看手心的伤口,她也不再哭了,只是用手背用力擦掉了眼泪。
“贺斯荀,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不堪,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她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凌乱的发丝黏在她带泪的面庞上,“就算是被告,也有为自己辩解的权力,何况我根本就没做过。”
“那这补身汤是怎么回事?”贺斯荀抬眼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女人,她就那么笔直的站着,腰杆挺的直直的,两人目光相对时,他看到她眼底流露出失望,让他心不由一揪。
“这根本就不是我熬的那乌鸡汤,而是舒小姐最近天天给我送的补身汤。”姜意意看向那碎了一地的汤碗,声音有些悲凉:“我知道我的厨艺不精,担心舒小姐嫌弃,就起了小心思,让厨师换了补身汤,当时主厨和他徒弟都在场,厨房里处处有监控,而且这补身汤我和厨师们都尝过了,有没有动过手脚监控拍的一清二楚,你们不信,可以调监控!”
都不用贺斯荀开口,李秀已经让人去调监控了,顺便把那几个在场的厨师请去问话。
“如果真的有人下药,那也是她。”姜意意指向了刚才那名一直负责舒心饮食的女佣,“厨房到舒小姐房间这段路,补身汤都是她端着的。”
“我我没有!”那女佣急了,“舒小姐对我有恩,我怎么可能害她!”
这女佣叫白雪,当年舒心救过她的家人,对舒心是忠心耿耿,是舒心的左膀右臂,上辈子舒心对她做的那些事,几乎都是白雪经手。
“那就奇怪了,这补汤是什么时候被下药的呢,贺先生,那补汤都还在,不如让专业人士来验验吧。”姜意意声音平静,但带着一股让人怜惜的脆弱,她的目光越过了贺斯荀,落在了床上的舒心身上,“如果是我所为,不用你们说,让我去坐牢偿命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