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阿兄先答应你,绝不去插手他的事,阿兄也希望他有能力,那样才能护住你,要是都依仗阿兄,阿兄也觉得这样的夫君不要也罢。但你也要知道此去危险重重,总不能就那么让他横冲直撞,阿兄不做别的,就派点人跟着,护一下他的生死,只要不是生命危险,就不出手,你看如何?”
宋妍萝还没从宋修竹的问话里回神,便又听到宋修竹这自言自说的话。
有了刚刚的问话,此刻宋修竹这退一步的话她倒也不好拒绝了,她要是再拒绝就是真的不想好好过的意思了,那阿兄肯定要她和离,可她在定国公府还有好多事要做,离开了会很不方便。
“好。”沉默了一下,宋妍萝应了这一字。
这个好字让宋修竹更加认定了自己的想法,就是他的阿妹不太懂夫妻之道,如此他这个兄长就很有责任了。
“刚刚跟我说的那些回去就别跟九如说了,那样影响你们夫妻感情,就说是阿兄的意思,知道吗?”坏人他来做。
做不到的事宋妍萝一向不应,但也不好直接否决,“阿兄,我觉得他怎么说也是定国公大公子,虽然不如世子那么受宠,但我觉得定国公也不能就那么看着他出事,且他自己一个人在那样的环境下长这么大,还有那日收拾二叔的手段,我也不觉得他很不堪。”
这些宋修竹自然知道,要不然他能放心他妹妹嫁给这么一个大家眼中一无是处的人吗?也就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才会觉得温瑾瑜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阿兄只是想多一点保障,不过你说的也对,若是人没了,你再换个人嫁了便是,也无伤大雅。”
“……”宋妍萝瞬间被噎住了。
倒也不必,她也没盼着温瑾瑜死,毕竟他也不欠她什么,且对她还挺好,“那倒也不必。”噎了一会儿,宋妍萝说了这么一句。
而这一句宋修竹瞬间心里便明了了,他的阿妹还是对那温瑾瑜上心的,这不他随便一说就试探出来了。
“阿兄知道了,好了,这事就说到这,毕竟圣命还没下来,今日早朝也就是一个提议。你也别太放在心上,阿兄没其他事了,你要做什么且自去做吧,阿兄这边有一堆文案要处理,便不与你说了。”
说了需要说的,宋修竹便不再多言。
“好。”宋妍萝应了一声,乖巧的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屋子里书册和竹简颇多,放了好几个书架,宋妍萝已经看了整整两日,自然不可能逐字逐句的看,而是删减式的看,先看一些她记忆里有印象的东西,其他的那些看着不太重要的,她记下来,以后有时间满满瞧。
这般作为效率很高,两日的时间便看完了大半,今日刚刚好看完最后一点,明日去上职,时间掐得刚刚好。
为将者不只要会上阵杀敌,还需要会领兵,而这会领兵自然就得懂排兵布阵,要懂这排兵布阵兵书不可少读,所以宋家虽是武将世家,却是人人识文断字,只不过宋家人不是用来识那些诗词歌赋,而是用在了兵书上。
宋妍萝阅览书籍的能力特别强,这才能在两天之内阅览分类了几个书架,而她一旦进入看书状态,与练武时一样,半丝不会分神。
她一向如此,只是今日在翻看了两卷竹简后却怎么都不得入状态,脑子里总徘徊着宋修竹最后跟她说的那件事。
上一世温瑾瑜去没去冀州,在私盐一事上如何,她都不是很清楚,但先帝那会儿的那一桩私盐案她是有所耳闻的,温家可是在这件事上得了利,她听温绍辉提过一点,因此深知此中危险。
虽说温瑾瑜在温家安然长大,定有自保的手段,定国公大概也不能看着儿子出事,但真的就能不看着出事?若真的能,这么些年为何区别对待?且温瑾瑜就算安然长大,那也是在是亲人的温家,而不是危险之地的冀州,如此……
不让温家踩着阿兄上位这是她的原则,不可破。
不过,温瑾瑜终究是她的夫君,对她也是甚是温和相扶,不若……不若她自己派几个人护着他的安危?
犹豫了片刻,宋妍萝便下了决定,而这决定一下,再看书便很快进入了状态。
……
论小道消息,福泰和那绝对是一把好手。
这不就喝多了水去如了个厕,就带回了一手早朝的好资料。
“小年子小年子,咱有的玩了。”
一回来,福泰和就朝着好基友年开畅冲了过去,上来就是一个哥俩好的勾肩搭背。
“啥好事?”所以说臭味相投来着,绝对的一批货色,啥事都还不知道,先来了个兴奋。
“早朝议了冀州私盐的事,咱俩可以去冀州玩了,是咱爹亲自请旨的,旨意还没有下来,但八九不离十了,瑜哥是冀州道监察御史,这事没跑,咱俩爹都请旨了,咱俩肯定能跟着去冀州玩,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父,若不是两位老父亲请旨在先,那么这会儿的对话便是……
“嘿,这回咱们家老头怎么都这么有先见之明,这好啊,咱可以名正言顺去了,不然这瑜哥去了,咱俩可不能落下,不让去,咱俩也得跟着。”
“就是就是,这等好事怎能少得了咱俩。”
“一定要去一定要去,我今天回去就好好准备行李。”
“明天,明天咱不是休沐,明天咱俩一起上街买买买去。”
“有道理,咱俩明天上街买买买,可是约好了,别放我鸽子。”
“我才不会,对了,老严,你也一起不?”福泰和没忘记问严苛。
点到了自己的名字,这会儿严苛才抬起头,“冀州道得有人守着。”
严苛没听到圣旨已下的话,但也没打消两人的积极性,有些话出来了,那就有一定的可能性,而他说的也是事实。
冀州道一共就四人,监察御史肯定得去,再加上他们二人,那么便只剩下一个他在这里镇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