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朝会。
李世民颁布了新年大典的相关事宜。
杜如晦根本就没发声的时间,反正李世民当着众臣的面说清楚了,长安举办诗词大会,得胜者重重有赏!
朝堂之中,除了长孙无忌和杜如晦有心理准备外,其余大臣皆纷纷表示这提议好极了。
陛下登基至今,都在操劳如何动用武力。
突厥战事下去了,吐谷浑又来了。
整个长安,整个天下都流露着肃杀的气息。
这个时候的长安,需要点喜庆的氛围了,新年大典,也是陛下定立年号的大典。
一切从新。
借着这个由头,让小一辈兴起的诗词歌赋办个大会,很合理啊。
小一辈意味着什么,新的一代。
平日里这帮小子为了比拼父辈功绩,比拼才学和武艺,把长安给闹的乌烟瘴气。
现在好了,陛下为你们举办大会,定然是考虑到长安的稳定,这回家了,定然要让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小畜生好好准备。
不然,不然就让大理寺卿李预把他们给抓了去。
不看看昨天,外邦使臣说斩就斩了。
李预那小子,连陛下的面子都不顾,还会忌惮你们?
事情轻松的拟定了下来,朝堂上其乐融融。
这个时候,长孙无忌站了出来,“陛下,按照原有的计划,长安共有东市三个坊市,西市三个坊市的店铺已经被盘了下来,用作泾阳进献物资的集散地。”
“太原,晋阳一带的矿藏,根据图纸也已找到并在开发,疏散物资需要的筹备已经准备完毕!”
房玄龄一惊,这是啥?
李世民听完,点点头,突然发生要做的事情多起来了。
“河西的战事如何了?”
“启奏陛下,河西传来战报,据我方内应的说辞,吐蕃以及吐谷浑听完突厥二十万大军兵败,如今两方发生了分歧,目前在河西之地驻扎,暂未有其他动作!”
“好!”
高士廉想了想,站了出来,“陛下,西域外邦使臣的驿馆已经搜查了一遍,发现通往吐蕃的密信有不少,皆是在传递我大唐的些许情报,包括新任的大理寺卿李预的!”
李世民一听,好家伙,李预果然没有冤枉人。
这帮西域使臣,打着旗号来大唐朝贺天子,结果还顺手刺探情报。
好在现在已经该抓的抓,该驱逐的驱逐,要不然李预进献的东西传播开来,那是不小的隐患了。
“好,现在先把这帮使臣控制住,等朕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了,再做定夺!”
高士廉叹息一声,回到队列。
李靖和秦叔宝这才走了出来,“陛下,末将等人昨夜连夜查处了西市中潜伏的帮派和暗中出卖大唐利益的商户,共一千三百四十九人,尚有不少漏网之鱼,末将目前还在安排人手进行探查中。”
李世民轻轻敲着桌子,“他们的后台呢?”
秦叔宝朗声道:“经探查,以及百姓指认,目前有京兆尹的两个侄儿,还有几个坊市不良帅,以及金吾左卫韩东远有牵涉其中,皆以下狱。”
韩东远?
李世民一挑眉头,金吾卫已经是他的亲卫,只不过他乃天策上将,统领天策府,禁卫都由天策府统辖。
金吾卫现在是东宫的驻守禁卫。
李承乾怎么会犯这种错,难不成李预说的不是空穴来风?
可太子想什么呢?
都是太子了,要沾这些事情做什么?
李世民陷入沉思,秦叔宝倒是拿出了几幅纸张出来。
“陛下,这是西市百姓为颂扬陛下所书写的手书,上有千名百姓的签押!”
大总管杨萍连忙接了过来,查验过后,呈了上去。
在看到手书上的‘圣人之君,爱民如子’几个字后,李世民眼眶一红。
“朕,惭愧啊!”
说着,李世民站起身,将手书递给杨萍,“让众爱卿们看看,随后裱起来,放在朕的书房!”
“喏!”
手书传递了下去,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签押指纹,一众大臣都纷纷赞叹。
李世民叹息一声,“若不是李预提点,朕真不知道,这长安竟然还有如此多的民怨,民愤,查,给朕严查,若有残害百姓者,朕定不轻饶!”
秦叔宝和李靖纷纷拱手,“末将定不辱使命!”
……
东宫,李承乾将桌案上的文书看完,接过一杯热茶,轻轻服下。
事情处理完了,想去看看这院子里还在盛开的梅花。
“殿下,真不去解释一下么?”
“解释什么?”
李承乾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元昌。
这个出身五姓七宗,赵郡李氏的年轻门客,一脸的无奈。
“是本宫让他去做的么?他韩东远敢在西市纠集不良帅收取税金,还纵容手下行凶,被抓也是死有余辜!”
“别跟我说你李元昌也参与其中!”
李元昌马上一拱手,“殿下,臣出自世家望族,岂能做这等勾当,臣是觉得,殿下若是不向陛下告罪,那陛下心中必然不快,怕会疏远了殿下!”
“哼!”
李承乾冷哼一声,“现在还不够疏远么?他知道宠李泰那混小子,大理寺这帮丑事,他看不出来是李泰这小子搞鬼么?”
“这帮西域胡人也是有意思,到死都不说出是李泰在暗中指使,那个李预也是个蠢货,连收押再审都没有,才进长安多久,就敢当街杀人!”
“霸气外露,找死!”
李元昌也是一脸不快,可还是犹疑道:“臣听闻那大理寺卿,可是为陛下进献了不少宝物,原本一个小小的泾阳校尉,竟然能得此荣宠!”
“细究之下,想必那突厥二十万大军南下,这小子可能也参与其中,殿下,不若请他到东宫来,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强吧!”
李承乾没有理会李元昌,大步走出殿外。
此时春节临近,已经没有多冷了,院子里梅花开的正盛。
一个少女裹着棉衣,正在折着花枝。
“我说李长歌,你穿这棉衣真丑!”
“你特么再说一句,信不信老娘把你脸给挠花!”
李长歌转过身来,怒目而视。
李承乾冷哼一声,“口口声声说要那李预好看,回头却把人家献给父皇的棉衣给偷来穿上。”
李长歌忿忿不平道:“可真有你的,你父皇赏赐给你,一番好意,结果你却在酸人家李泰比你多受赏了几件,气的不穿了,本宫替你穿了,本是一番美意,结果被你理解成了这样!”
李承乾摇摇头,发现跟李长歌对话真是伤神。
突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附到李承乾耳边说了几句。
“诗词大会?还要人亲自登场赋诗?”
“不错,陛下还说了,能夺魁着,重重有赏!”
李长歌竖起耳朵,听明白后,脸色一喜,“李承乾,要不要本宫助你?”
“就你那半瓶醋的水平,能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