広红帅提起这一卷抖了抖,抖出一个马蜂包,啪嗒一声摔在石头地上。
马蜂受惊,蜂拥而出,瞬间落满広红帅一身。広红帅并不惊恐,犹有闲情解说:“鸟惊蜂,谁让它们受惊,就上谁的身。”。
蜂聚得很快,広红帅的十几个字说才说完,鸟惊蜂就全部飞出来完,他的全身都被鸟惊蜂覆盖完。
広红帅又化为纸张,贴地往外逃开。
这次他卷纸得非常快。
如果上半夜他从人缝中化为纸张挤出来是用的手摇索架在慢慢卷的话,这回就是大功率的电动马达。
広红帅很快就恢复成人形:“军爷,他就是有话要对你们说的人,他是你大爷,是你们郑虎宫所有人的大爷,你们就叫他马大爷好了。”
只见在広红帅原来所站的地方,鸟惊蜂还保持着人形,没有飞走一只,広红帅话才说完,鸟惊蜂聚集成而成的人形轻咳一声,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正是大家非常熟悉的名间神厨马大爷。
姓马名大爷。马啸啸的父亲,简洛的岳父。
在修行界盛传已经真正达到入微境界的大能级高人,已经可以将自己转化为基本粒子,化身马蜂,栖在书中,只要他高兴,他就能。
只要看一下马大爷,就知道这一方水土的农村人有多了不得。
少尉:“这位老桶子,您有什么话,请讲!”
“叫大爷!”
“你……”
“叫不出口是不?叫不叫?”
“老……”
马大爷:“知无不言,言无不禁,但凡此人,言禁于此!时限:解禁还得施禁人,有不得解者三十六年!表记:三毛留囊记!疾!”
马大爷挥挥手,少尉右手上的雪白手套自动脱落,向少尉头上一罩,手套是小,却将少尉从头到颈全包了,好像原本就是个头套。
马大爷的禁言诀化为一把井盐撒在头套上,入套即化,化成禁言符文,纹理宛然,一现即隐!
马大爷一伸手,将这个头套从少尉的头上提取下来,就像提着一个灯笼。
落在他头上时还只是个头套,提起来时,里面多了些东西:少尉的军帽,头髮,眉毛,胡子,这就是将他的三种毛髮留在了这个布囊里。
他的三种毛髮像灯丝一样,髮着绿莹莹的光,那是映照着少尉的生命之光,他的命不止,此光不熄。
这就是大能级的本事,举手投足之间,就做成一个经久不熄的简易灯笼。
就在这时,少尉肩头上的送话器响了:“尾号尾号,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我是大号,我是大号,工作车马上就到,工作车马上就到,报告你那里的情况……”
“表兄,我被一个老家伙禁言了,你还是换一个联络官吧!”
果然,这个少尉的声音是从布囊中响起的。
马大爷提着的布囊距离送话器还很近,对方肯定能听到。
送话器里传来一声大吼:“佷少庄!你怎么回事!赶紧报告情况,加大号还等着回话哩!”
少尉听到自己的言语果然被禁制在自己的手笼子里了,刚刚还酷毙了的样子,一下子就哭比了:”哇哇——表兄,你告诉表舅,要为少庄报仇!”
少校佷少孝骐骥一跃,来到佷少庄身边,一把将少尉拉到身手,反手取下他肩上的送话器,先行报告:“报告大号报告大号,我是中号,我是中号,情况正常,情况正常,工作车可以进入,可以进入。”
喝!情况还正常吗?这个佷少孝少校,他也会‘丧布遮天’哈,而且俱然被他遮住了。
他们有着虚无缥缈间的控制神器近乎无所不在的监控,还能不明白正有状况在髮生吗?
所以这个世界上的假假真真,头脑要不多上几根筋,那就永远也搞不清。
少校佷少孝应付了上级之后,正面马大爷,恭恭敬敬鞠了一身躬。
“大爷,舍弟少不更事,我是他的哥,代表他向您陪礼了,还请大爷大量,原谅他这一次。”
“你又是哪个?”
“机械化营营长佷少孝少校,向大爷问好。”
“那你是说得上话,算得了数的了?”
“大爷放心,您有话尽管讲,即使我不能做主的,我也能够向大号,加大号,甚至加加大号请示,我做过加加大号的传令官。”
“喝,来头不小,难怪可以传假情报了。”
佷少孝一点也不脸红:“具体场面,随机应变!”
“可我并不想原谅你的小弟弟!我马大爷没别的本事,就是爱出头,没有理由,纯粹地个人爱好。而且已经出过了的手,就是撒进锅里的盐,不管咸不咸,当年师父留了一手啊,没有教我往回收的手艺,我也没有过掺假水的先例,要原谅他绝对不可以!”
“原来您老就是龙王镇的前任一把手,失敬无敬!既然是你老出手教导,那就是舍弟的福气,小小罚他一下,也是为他好,佷少孝代表舍弟佷少庄谢谢马大爷!”
“你可想好了?不原谅他了?”
“想好了,他是咎由自取。”
“那好!”马大爷将那个灯笼一样的头套望空一丢,原本的指套就变成了张开的翅膀,它仿佛是自行飞走,飞到五十余丈之外,早先汪二爷在里面躲了很久的那个茅坑里,挂在了望板儿上。
要是他们不能设珐解决,从此以后的三十六年里,少尉佷少庄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只会传到这个茅坑里,谁要想听他的,就只有却那儿蹲坑。
马大爷的言禁于此,绝对是有史以来,用得最别致的禁术。
真是威力不在大小,就看能不能用得别出心裁。
因为月平那卷“杀人坳”的关系,嘎式人物马大爷,可是在首都文化圈里上了名人录的,马大爷的名气,比他自己所知道的还要传得远。
既然能够禁取佷少庄的,他佷少孝的话要是不太中听,也一样可以。
佷少孝可不想以后的三十六年都陪着自己的宝贝弟弟去那里对话。
少尉佷少已经捂住自己的嘴巴,瘫软在他那架摩托车上。对着茅坑说话三十六年,他今后的人生将不可想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