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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知道了,是我错了。”和从前一样,每次父亲发怒,我都要毫无例外地道歉。
“依依,我知道你现在长大了,心里或许有了很多想法,但许多事情绝不会是你想的那样。”见我服软了,父亲的语调明显缓和了下来,“别再胡思『乱』想了,想多了对你也无益,你只需做好一件事,就是在煜峰多学点东西,以后好好和你哥哥经营罗氏,明白吗?”
“我明白。”我顺从地答应着。
“对了,本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的,结果煜峰的突发事件差点让我把这件事给忘了。”父亲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对我说道。
“爸,是什么事?”我问。
“是你妈妈……”提到母亲,父亲不由顿了一下,“她要和那个法籍华人分手了。”
“啊?!”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大吃一惊。
“今天你妈妈刚刚和我联系过,说决定和那个法籍华人离婚,不过还有些财产分割的事宜没有和那个男人谈拢,外加离婚手续的办理也比较麻烦,要想正式离婚,可能还要过一阵子。”父亲解释说。
“怎么会这样?!这……”直到此刻,对妈妈即将离婚这件事,还是觉得很是突然。
“唉,其实也像你妈妈的风格,”得知母亲的婚姻再次失败,父亲不由叹了口气,“从年轻时,她就总想寻找到一桩理想的婚姻,如果发现婚姻达不到她的期望,就会断然放弃,绝不会勉强的。”
此刻,听着父亲的话,我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压抑地沉默着。
“你妈妈说,等离婚后,就回滨江,还说……”父亲看了我一眼后,又继续说道,“还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她还想和你继续生活,这么多年了,她总觉得亏欠了你很多,这次回来,就想好好地弥补你。”
“爸,我……”一时之间,我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了,依依,你早已是成年人了,自然有权利选择和谁一起生活,没有人会强迫你。不过,如果你已不排斥你妈妈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和她生活一段时间,虽然我舍不得你,可你妈妈她更需要你,离婚后,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完全听得出,父亲的话,是绝对真诚的。
“好的,爸,我会考虑的。”不想再让父亲担心,我便如此说道。
晚上十一点五十四分
罗家罗依依房间
无助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行走着,依旧感到整颗心,整个灵魂都是孤独的。世界好大,却没有可以让我依靠的港湾,那是因为妈妈离开我了,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妈妈,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蓦然,在人『潮』涌动中,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熟悉的发型!熟悉的身材!还有那身熟悉的装扮!是妈妈!
“妈!”我呼喊着飞奔而去!
和以前一样,眼前的身影总是和我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当我飞奔时,她就忽然飘远了,当我减慢速度后,她也放慢了脚步,仿佛不愿让我靠近。
“妈!”我不顾一切地加快了速度追去!
“啊!!”追逐中,我再次感到一个庞然大物无情地撞上了我的身体,把我的身躯高高地抛起,之后,我又重重地摔到了冰冷的马路上。
“依依!”朦胧中,哥哥在叫喊……
“啊!!”我猛然从梦中惊醒了。
居然还是那个梦,这个梦我已经做了无数遍。尤其是当听到有关妈妈的讯息时,它定然会如约而至。
今晚,也没有例外。
4月4日
中午十一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外某西餐厅
“真是可怜呐!一个季度的奖金就这么泡汤了?”闻听了我的遭遇,韵怡忍不住笑了。
“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一个季度的奖金都丢了,你还有心情笑!”对于韵怡的“幸灾乐祸”,我很是“不满”。
“不过说实在的,那个沈董事长的确有些过分!”玩笑过后,韵怡很快泛起了同情,“你还好啊,千金小姐,本也不缺这些钱,可你那些市场部的同事们就惨了,加班加点地忙展销演出,结果非但没有奖励,还被扣了奖金!”
“没有办法,查不出始作俑者,沈煜只好让市场部的人来背黑锅。”我一脸无奈地说到。
“呵,”韵怡轻松地笑了笑后,忍不住说到,“这事看似诡异,不过程度却不及黑『色』西装男人,我心里倒是有些大胆地猜测。”
“哦?你能猜出是谁动的手脚?!”听韵怡如此说,我很是惊讶。
“只是直觉,不过想来也只有这种可能了。”韵怡很快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听到这件事后,许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策划这起事件的人要么是打开了密封袋将衣服调了包,或者,是干脆将密封袋调了包,让1号款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了十多年前的旧款。”
“没错,是这样。”我点头附和。
“但根据你刚才的描述来看,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首先,策划者不可能未卜先知,事先制造出一个与1号款包装袋一模一样的密封袋,另外,策划者更不可能在徐珂取出包装袋后,再将包装袋带回小车间,打开调换衣服后再用小车间的密封机器密封好,这种行为从时间上和可行『性』上都说不通,即便是徐珂或是王立本人也难以做到,除非是徐珂、王立还有那几个技术工人集体撒谎,1号款在一开始就没有被装进密封袋,被装进密封袋的原本就是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但目前看来,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
“徐珂他们集体撒谎?这不可能,太荒诞了!”对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我也不能认同。
“如此一来,就剩下一种可能了!”韵怡继续她的推理。
“什么可能?”我忙问。
“很简单,如果装入密封袋的就是1号款,中途又不可能被替换,那只有可能是——衣服被取出后被动了手脚!”韵怡终于说出了结论。
“衣服被取出后?!你是说……”听了韵怡的推测,我不禁心里一惊。
“舒—月—”韵怡居然胸有成竹地喊出了这个名字,“我直觉觉得她有问题!尽管我不确定,她是不是这起事件的策划者,但在过程叙述上,她多半撒谎了!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说,从密封袋里取出的,就是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那就真的是出鬼了!你刚才也说,舒月将密封袋带入更衣间时,密封袋还是完好的,而走出更衣间后,她就穿上了那件旧款服装,而更衣间里并没有安装监控,所以这段时间,是服装更换的关键环节!一定与那个舒月脱不开干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