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说完,看到现场的同事有些人还有点迷糊,进一步解释了一下,“我就打个比方,首先咱们判定这个凶手大概率是40岁以下的男人,因为这个年龄段的人更身强力壮。
那他们也有能力有资源去网络上学习作案手段。
只要他在抖音这样的短视频上搜了类似雨夜杀人案的电视剧、电影、纪录片等,后台都会有他的浏览踪迹,网警可以和抖音官方联系,取得这些账号信息,逐一排查。
我自己也看过这些类似的视频,点赞量并不高,所以需要排查的账号信息并不会很多。
而且,凶手怎么去观察侯若涵?
我感觉调查她的行踪用处不会很大,因为凶杀完全可以从网络上跟踪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我是凶手,肯定也会通过侯若涵的抖音微博等平台去了解她,肯定不会在现实中去观察她,因为现在的社会,先不说到处的摄像头,就是路人也经常拍个视频发到网上。”
许正的这番话说的有点绝对,但是在这个案子上来说,凶手亲自去跟踪侯若涵的机率确实不是很大,要不然六起案子总会查到他一点线索吧。
万海洪和曲候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不过,他们转而又叹了一口气,万支队说道:“咱们之前的侦查思路太依靠经验了,没有在互联网上下大功夫,我提议,以后刑警侦查员也得有网警方面的知识。”
一般的刑事案件,主要分刑侦和经侦,其他警种配合他们,可是随着社会发展的日新月异,又设立了更多的警种,比如药食环支队,也是这几年才成立的。
刑侦这一块,侦查员都是从下面一步步选上来的,有多年的刑侦经验,但是智者千虑,也有想不到的地方,特别是各种高科技在刑事案件上的运用。
张雨绮找到之前的几位受害者资料,投屏到大屏幕上,“我们之前也查过,这几位受害人的抖音账号上,看过他们视频的人,筛选过了一遍,只是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万海洪和曲候来了兴趣,“就没有同一个账号浏览过这五人的视频?”
“没有,网警技术组的同事告诉我们,普通人如果用网页版的抖音,而且还在网吧上网,账号用游客的身份,是很难发现踪迹的。”
张雨绮说完,又看了许正一眼,“不过许正提出的嫌疑人会在网上学习作案手段,我是比较认可的,阿三国不就有个电影,讲述的父亲通过电视学习警察办案,从而帮助妻子和女儿瞒过了杀人罪。
所以,查一下抖音和快手这样的短视频平台浏览记录,再和这六位死者的账号对比一下,万一有相同的账号,六成是凶手。”
张雨绮说完,大家开始议论起来,她说的实在是有这种可能,之前只是对比了五位死者之间的账号,并没有想到凶手会从网上学经验。
这时候,苏云市这边有位女同事弱弱的问道:“那我们这边还用追查侯若涵的行踪轨迹吗?”
查肯定是要查的,而且还得重点查,不是说万一有线索的事,而且查的越仔细,侯若涵的信息会越透明,比如说她大半夜为啥会开车去了景区?又比如说,凶手和侯若涵在现实中到底见没见过面
当然,不算最后一次。
这些都需要查,而且也不是短时间就能查到的,如果把一个案件比作系统的话,就需要各个部门合作,如果有线索,那就抓住线索使劲查。
像许正提出的这个建议,曲候当场调过来两位网警同事,二话没说,全力追查这条线索,现在的网络基本上都是实名制,一般人手机上玩短视频也都是直接微信登录,要是查起来也很简单。
到了下午两点,卢法医带来最新的解剖结果,遗体表面确定没有线索
“不过,我也不是没收获,根据受害人遗体查看情况,如果这次凶手没有吃药的话,算是天赋异禀的男人。
这个人不是因为性不和谐而导致其妻子或者女朋友外遇,从他这一系列行为,可以判断他是大男子主义,掌控欲非常强,有典型的反社会认知障碍人格。”
庄强好奇问道:“卢师傅,就算咱们掌握了这些资料,也无从下手呀,难道咱们去酒吧、夜店等各种风月场所找这样的人吗?”
彭越接着说道:“好像这确实可以。”
郎少白却摇摇头,“我觉得不可能,凶手是痛恨外遇者的,所以他不会用这种方法去发泄心中的欲望,我想他每次作案之后收集的战利品不会只是死者猫发和衣服,八成还会拍照留念,甚至整个作案过程他都会用手机记录下来。”
苏云市的侦查员,路人甲也说道:“他既然来苏云市作案,按照他一年两次作案来看,他应该是住在了苏云市,我看,咱们可以调查一下苏云市近一年来租房男人的信息。
嗯,还有酒店入住情况。
或者他没有租房,那咱们就查长明市到苏云市的高速路口。”
苏云市支队也有两名女侦查员,一看就是江南柔柔女,吴侬软语,“几位领导,同事们,我也有个小建议,是这样的,我对比了一下,这六位死者有几个共同点,年龄都是在30-35之间,个子都是160-165,长头发,皮肤都白
那是不是他的女朋友或者前妻是不是这样的人?
咱们能不能查一下长明市离婚有一年或者更早的符合这些条件的人群?”
研判会越开,同事们发言越积极。
就连姬美月这个习惯整理资料的侦查员也开口提了一个建议,到了会议最后,在场的侦查员在之前侦查过的思路上,又重新整理了近十条。整理出来的建议和思路,当场进行了分工,当然,大部分要调查的地方都在苏云市,所以,他们支队负责的就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