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你不是要这些东西吗?你过来啊,过来我就给你看!”
老人捧着一对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朝着明裳和方源靠近,方源反手握住明裳的手,连忙将她拉了出去。
“小师傅,这人有古怪!”
方源警惕地看着面前的老人,那老人看到两人后退,竟然开始“桀桀”地笑了起来。
老人手中捧着的东西往下低落着什么,空气中的恶臭似乎更加严重了。
“来啊,你们要的东西!”
老人双手一抛,那黑乎乎的一团东西就朝着两人飞了过来。
明裳将方源往后一拉,两个人躲了过去。
方源看了一眼,那竟然是是一直被剥了皮的黑狗!
“阿弥陀佛,施主如此作恶,实在是不为我佛所容。”
明裳神色一凛,手中的金钵朝着老人飞了过去,老人原本不屑,却没想到那飞起的金钵越来越大,最终竟像一口钟一样将老人困住了。
老人被困,漂浮在草棚上空的怨气逐渐开始消散,明裳这才将方源给放开,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念着往生经。
从明裳将金钵扔出去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像被一束光闪了一下,刺眼的光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等睁开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依旧还在草棚里,不过草棚中那古怪的老人却不见了。
“施主,走吧。”
明裳托着金钵,若是方源细心观察,他就能发现金钵中有一团黑色的,缩成一团的东西。
方源有很多想问的,可看着明裳淡漠的眉眼,最终却什么都没问。
明裳不似一般人,他能感觉得出来。
“施主回去吧!”
明裳将方源送回家,方源顿了一下,随后转身,“小师傅,方才那个……”
“那位施主已经赎罪去了。”
明裳微微一笑,眉目中仿佛都含着光,明明是极为温柔的形象,可是在方源看来却是无情的。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还希望小师傅能够为我解惑。”
方源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明裳微微挑眉,“施主有事不妨直说,贫僧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源吸了一口气,“敢问小师傅是否是女子?”
明明已经是不能再明显的答案,方源还是忍不住多嘴一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佛法浩荡,已是无关性别了。”
明裳嘴角的笑意没有一点变化,哪怕是被方源认出女子的身份,她眼中也没有一点慌张。
方源嘴张了张,然而看着明裳的脸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诚然和明裳所说的一样,佛法浩荡,只是明裳看起来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那些东西,她真的都能舍弃吗?
明裳托着金钵,继续朝着西边走,在那里,还有人在等着她。
另一边,明家已经闹起来了,明裳这次是真的失踪了,动用了明家的很多关系,他们总要比明裳的行踪要晚一步。
“明楠,怎么办啊?”
明裳的母亲天天在家以泪洗面,她搞不懂,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娘,你先别担心,妹妹这样或许不是坏事。”
明楠只能先将母亲安慰下来,心里却将明裳骂了不少遍。
这丫头究竟是开了什么窍,怎么就这么固执,非要去当什么和尚呢!
自从明裳当了和尚之后,明家的人对寺庙就开始不待见了,连寺庙的香火都开始断了。
“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传信回来了!”
当家丁拿着信回来的时候,全家都轰动了,他们基本上已经快死心了,却没想到明裳还会给他们写信。
“快,快看看信上写的是什么?”
明裳娘亲第一个就忍不住了,直接就打开了信,然而信上却只有几个字。
“甚好,无碍。”
明家的几人盯着那几个字,实在是无言,良久,家中夫人才悠悠叹了一口气,“也罢,也罢,随她去吧!”
明楠看着自家娘亲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家父亲一直不肯放松的眉头,默默地低下了头。
明裳,哥哥这次是真的没办法原谅你啊!
明裳一直朝着西边走,她其实没什么目的地,只是心中有一个大体的方向。
“救命,救命啊!”
听到呼救的声音,明裳微微挑眉,却也没有立刻去。
声音中存在着急切,却没有害怕,也不知道是那个人演出来的戏。
明裳没停,等她到那边的时候,刚开始急切呼救的女子声音都有些哑了。
阿弥陀佛,这届强盗施主实在是有些丢人现眼。
“小师傅,小师傅你快救救我!”
那女子长的倒是好看,此时被一个大胡子男子霸占在身下,压的她动弹不得。
明裳步伐丝毫都不停顿,直接从两个人旁边过去了,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他们。
女子急了,掐了身上的男子一把,男男子被掐得痛呼一声,女子趁机大叫,“强奸啊!”
明裳没回头,却没想到眼前突然窜出来十多个土匪,说是土匪也不像,毕竟依照他们的装扮,倒像是本地的农户。
明裳皱眉,总算是察觉这似乎并不只是一场闹剧这么简单。
“诸位施主,家中有余,为何要出来做着土匪行经?”
这几年一直是丰收年,而且自然灾害都很少,按理说百姓应该是安居乐业,现在看来倒不太像了。
拿着钉耙铁锹的百姓被明裳一说,各个都有些犹豫了,说起来,他们也是头一次做这种事,这不是他们的本意,只是家中妻儿被人胁迫着,他们逼不得已而已。
“若诸位施主有隐情,贫僧定会全力相助。”
明裳刚说完,身后就被一个冰凉地,有些锋利的东西抵住了。
应该是一把匕首。
“小师傅,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出门在外,危险的吗?”
身后便是那之前呼救的女子,此刻她哪有之前的狼狈,倒是面前伪装土匪的村民,见到她都是一脸的害怕,根本不敢上前。
明裳有些疑惑,这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虽然会些武功,却不精通,那些村民都是常年干活的老手,怎会如此害怕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