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裳心情颇好地转头,就看到流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嘿嘿一笑,流光唇角一勾,“我倒是不知道还有什么魔仙王子,你不跟我说说?也好让我这个文盲见识见识?”
流光靠着明裳极近,几乎每说一句话就要靠近几分,到最后两个人的嘴唇都快要靠在一起了。
明裳连忙往后退了退,“只是跟她开个玩笑。”
流光刚才还发着光的眼睛又沉寂下去,整个人都透着一点冷意。
明裳有些摸不准流光究竟是什么意思,瞧着他的样子,感觉生气了,可是又觉得他生气地有些无厘头。
两个人是住在一个房间的,虽然是有两张床,可到底还是有些尴尬。
明裳十岁的时候,就不怎么和流光同床了,如今两个人靠的这么近,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所幸流光非常安分,两个人虽然住在一起,不该发生的都没发声。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逝,联合赛的开幕式正式开始了,因为是在琼斯魔法学院举办的,所以观摩赛事的除了参加的各个学院的学生和老师以外,还有很多琼斯帝国的子民。
联合赛的方式有些像是擂台赛,参加的魔法学院一共有五个,一共50个学生,可以说是大陆年轻一辈的天才聚集了。
五个学院的学生全都被打散了,分为十组,每组五个人,而最终的名额只有十个,所以说,他们的敌人不仅仅是来自外校的人,还有本校的那些竞争者。
明裳没打算认真,只是打算走个过场,所以对于别人给予自己的攻击,她采取的都是比较消极的应对措施。
相对于其余学生那华丽的魔法技能,炫酷的魔法,明裳就要朴素得多了,周身有一层凝实的土魔法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手中的粉色魔法棒尤其的亮眼,明裳身上的衣服都是冷色系,之中混入粉色简直让人一眼就瞧见了,想忽视都难。
相对于其余人发动魔法技能那冗长的魔法咒语,明裳只是挥了挥魔法棒就是一大片的魔法。
魔法亲和力高就是这点不好,每次发动魔法的时候都要先将各个魔法元素拎出来,重新组合。
第一场擂台赛是从十个组里面选出五组,也就是说尽管小队中有其它学院的人,但在第一场比赛中他们就是队友,目的就是搞垮其它小组的人。
明裳的运气不太好,她的小组中就有一个和她不对盘的人,正是之前挑衅明裳的芙雅。
得知自己和明裳一组的时候,芙雅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一方面,她潜意识里认为有了明裳,他们组能够出线。不可否认,她确实还在怀疑明裳突如其来的全能魔法天赋,但是她也知道明裳足够厉害。
另一方面,芙雅又希望明裳能输,毕竟自己暂时打不过她,如今这成了一组的人让芙雅有些呕血。
“请多指教啊!”
明裳玩着粉色的魔法棒,笑得有些恶劣,她当然知道芙雅的不高兴从哪里来,不过能够恶心一把芙雅,她是相当乐意的。
果然,明裳说完,芙雅的脸色就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受,脸色极为难看,冷哼一声,所幸不跟明裳说话。
等过了线,再次分组,你最好祈祷跟我一组,不然绝对要你好看。
芙雅死死地捏着手,手腕处黑色的光闪了闪,明裳他们队伍里一个长相普通,没什么存在感的女生眼眸闪了闪,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约定好了,几乎是在他们刚上台,就遭受了几波的联手攻击,芙雅能力一般,只能迫于无奈放手。
幸运的是,他们组好歹还有几个靠得住的,尤其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女生,别看人家话不多,动起手来真不是一般的利落。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瞧着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下手真狠啊!
明裳躲在土魔法盔甲里面,一边漫不经心地应付着别人的攻击,另一方面观察着周围人的战斗。
不是她吹,这些人不说流光了,就是她,他们都是打不过的。
明裳的基础魔法让攻击她的人烦透了,谁也没想到基础魔法/会将他们逼到这种地步。
所以说啊,夯实基础是多重要的事情!
明裳忽略了自己的天赋,毕竟整个赛场上就她一个魔法基本上是没有损耗的,其余的一些学生或多或少体内的魔法已经不多了。
擂台上可不会让你有机会恢复魔法,所以大家都是掐着发魔法,心酸的很,心酸得叛逆明裳简直想狠狠地嘲笑一番。
明裳的嘴角突然弯了弯,众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尤其是当明裳抬起魔法棒的时候,他们心里一惊,下一秒就连忙跳出好远。
就在他们刚离开的时候,在明裳的前方擂台赛,突然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棵树。
明裳皱了皱眉,这不是她的魔法,这棵树似乎是突然出现的。
原本躲在角落里看明裳的流光脸色严肃,漂亮的眼眸中有着对那颗看起来很普通的树的忌惮。
这家伙不应该在魔法森林内部里沉眠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以啊,明裳,这么厉害,看样子你的魔法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啊!”
雷欧不知道是从哪里站出来,看着明裳,战意满满。
明裳抽了抽嘴角,“我要有这么厉害就好了,然而这真不是我的魔法,我还没打算发动了,结果它就出现了。”
“那这个是……”
雪莱看着那基本上遮盖住天的庞然大物,心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擂台上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大树给惊到了,然而大多数的他们都没怎么多想,只当是有木魔法的人的恶作剧,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打破了这个看法。
“啊!”
一阵短促的尖叫之后,擂台赛弥漫着一股淡淡地血腥气,所有人抬头,在那看起来非常普通的大树的树干上挂着一个人,那人被贯穿了心脏,疼得抽搐,也不知遭受了什么痛苦,猛抽几下,没了知觉,那树干仿佛是活了一样,把那人给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