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裳看苏晨有些失落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可还是要告诉他。
“鬼属阴,一般人体内阴阳调和是见不到鬼的,如果你见鬼的话,势必要阴占上风,可能会生病的。”
明裳是真的想让苏晨放弃,毕竟见鬼实在是不算一件好事。
“我不怕!”
苏晨坚定的样子让明裳有些摇摆不定了,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儿好奇心应该是最重的时候,刻意地去制止他可能会起到反效果,有自己看着应该比他一个人去捣鼓要好的多。
而且,苏晨体质特殊,这种特殊的体质没准儿还能抵御一些来自鬼的阴气呢!
“那好吧,回头我们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我带你去找找,如今的鬼魂很多都没有了。”
太平盛世中,没有大的伤亡,鬼魂一般也只有医院和一些特殊的地方才能见到,其余的,除非和鬼魂之间有孽障的,一般人是不会被鬼魂缠上的。
“那你有地方住吗?”
提到住的地方,明裳脸色僵了一下,对啊,她现在木得钱,就是在这甜品店吃东西还是人家苏晨付的钱。
看着苏晨那嫩嫩的小脸蛋,明裳萎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也好意思要人家小男孩儿付钱,真是丢死人了。
看明裳的样子,苏晨就知道她没地方住,推了推镜框,苏晨嘴角一勾,“要不住我家吧,我家的房间比较多。”
明裳连忙拒绝,且不说苏晨的年纪那么小,就说是他的家里,明裳都是不好去的。
苏晨的家里情况一看就不简单,这孩子又对鬼魂那么好奇,万一说漏嘴了,人家家长指不定认为是自己拐卖人家孩子呢,这可不行。
“我家如今就我一个人在住,他们都不在。”
苏晨的眸光黯淡了一瞬,明裳又有些不忍心了。
“姐姐,我也想让一个人陪陪我。”
苏晨起身,坐到了明裳的旁边,他把眼镜一摘,眼睛湿润润地看着明裳,睫毛一颤,似乎就要落下泪来,靠着明裳的胳膊,脑袋都垂下来了,整个人又失落又可怜。
明裳差点就答应下来了,小男孩儿长的好极了,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简直都要戳进自己心里去了。
不行!一定要忍住,明裳你可以的!
“那,那好吧。”
对不起,她没忍住。
苏晨在明裳答应下来的时候就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重新带上了镜框,规规矩矩地坐到了另外一边。
明裳:……
小伙子,你这跟那些拔屌无情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明裳咬了咬牙,可是已经答应下来了也不好反悔,更重要的是,反正这件事吃亏的又不是她,她也不怕。
苏晨带着明裳回了家,明裳盯着那栋三层楼的小别墅静了一瞬。
果然是高/干/子弟,她怕是穷极一生也买不起了。
“少爷。”
整栋别墅就三个人,一个管家,一个保姆,还有一个司机,三个人看到明裳的时候都当没看见,素质极高,让明裳有些惊讶。
“恩,都退下吧!”
“是。”
明裳握着背包的带子,有些忐忑,哎呀,好怕把这么干净的地方给弄脏了。
“对了,准备一套衣服。”
苏晨上下打量了一下明裳,然后跟管家说了一个尺码,“舒适,方便运动就行。”
这下明裳更不好意思了,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现在还要穿人家的,人家是个总裁大款,她被包养了也无所谓,关键人家还是一个小孩子,看年纪,也就初中生。
明裳不可能白白收人家的东西,看了看别墅内的摆设,稍微动了动地方,敛财就不需要了,看苏晨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个缺钱的,那就保平安吧。
光是这样明裳觉得还是不太够,于是她又从包里掏出一大把皱皱巴巴的符和几块木牌,一股脑儿的全塞给了苏晨。
“保平安的,驱鬼的,高中的,桃花的,都给你吧!”
这样应该差不多抵消自己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的钱了吧!
苏晨抱着一堆东西,镜框内的目光一闪。
还真是傻,自己亏大了也不知道。
平常人不知道道士这类的人,高层的人员可是直到的,越往高处走,往往对运道和自身的安全极为在意,这些符和木牌,一个在外面都能炒出几百几千的价格,也就明裳刚到不久,对什么她都不知道,就这样,她还觉得自己亏了。
苏晨想了想,还是把明裳放在身边的好,毕竟自己一个人坑她就算了,再多几个人坑,她就有些可怜了。
看着苏晨看自己的眼神,明裳有些心虚地撇开头,“你别看这像普通的东西,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普通的,很实用的。”
也许一天两天没效果,可是在关键时候,这些东西是能救命的。
“我知道,我相信你。”
眼看明裳着急地抓头,苏晨这才开了口,明裳松了一口气,不行她得去赚点外快,不然苏晨太吃亏了。
“我们早点吃饭,然后十二点我叫你去医院。”
两个人分开,明裳被保姆带去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晚上十二点,苏晨准时睁开眼睛,穿好衣服来到明裳的门前,明裳正好开门。
“我们悄悄地走。”
明裳拉着苏晨的手,两个人跟做贼一样。
苏晨:……
他都不好意思跟她说她的所有动作都在监控之下,而且别墅的主人是她,她这么小心翼翼真的没必要。
“不坐车吗?”
明裳摆了摆手,然后在苏晨的面前蹲了下来。
苏晨有些不明所以,明裳转头,“我们飞过去,比较快一点。”
苏晨眼睛微微闪了闪,然后趴在明裳的背上。
“抓好了,如果风大的话你就低头。”
御风对明裳来说简直太简单了,苏晨能感觉自己身体的腾空,他忍不住搂紧了明裳的脖子,腿也夹紧了明裳的腰。
“别担心,不会出事的,相信我。”
明裳的声音在风中有些细碎,苏晨脸埋在明裳的背上,能听到她胸腔的振动。
也就十来分钟左右的样子,两个人落在市中心医院的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