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乔迟弱担心地叫她。
“别他妈假惺惺的!”乔科海妻子骂了一句,走了。
乔科海安慰神情低落的乔迟弱,“没事,她就是这个脾气。”
这样敷衍式的安慰,乔迟弱又不是第一天领教。她没说什么,而是说,“爸,你出来一下吧,我有话跟你说。”
“不能这里讲?”
“不能。”
出去后,乔科海妻子冒出来,眼里带着仇恨。自从她的女儿出事后,这对父女仗着帝家的靠山,越发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别给她抓到机会,否则绝对不会绕过那个弱智!
“怎么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到了外面,乔科海问。
“我听说洛谨州死了,跟你有关么?”乔迟弱问。
“怎么会跟我有关系?”
“爸,你确定不给我说实话么?”
“我是真的没有!”
“那好,我去和阿宝说,你出差去了华夏京都,然后洛谨州就死了。看他们会不会查你!”乔迟弱说完转身,似乎要去通风报信似的。
“迟弱!”乔科海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脸色变得闪烁和心虚。
“那你要跟我说实话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帝家在怀疑你。”
“你你说什么?不可能,我很小心,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爸啊,你真是糊涂啊!你为什么要去杀洛谨州呢?现在他们都在查你!”乔迟弱又急又气。
“我……我有什么错?还不是帝家太过分了?别把我当傻子!”
“你别忘记了,阿宝的那个男人,可是华夏京都的王,要查你很容易!再加上帝家,你必死无疑了!”
“那……那怎么办?”乔科海急了。
“我哪里知道怎么办?你这样一来,我们全家都要遭殃的!”乔迟弱说。“最主要的是你,帝家肯定会杀了你的!现在你只能躲了。躲起来,看看情况。如果没有查到你,你再回来,如果查到了,至少他们找不到你,你还可以活下来。到时候我再帮你想办法。”
乔科海没想到平时那么软弱的女儿这一刻如此冷静聪明,“你和帝宝关系好,爸相信你。”
“你找个地方,一定要躲好,不能出来!”乔迟弱说。然后问,“你有比较好的藏身之处么?”
“有。去一个和我无关的地方,他们便不会查出来了。”
“我相信爸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乔科海收拾东西急急忙忙地走人,他妻子急问,“你这是去哪里?”
“有个要紧的生意,过几天再回来。”
“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女人了?是不是又背着我养了私生女?”
“哎呀老婆,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现在哪里有什么女人啊!真的,是有紧急的声音。”乔科海挣脱掉他妻子的纠缠,转身跑了。
乔迟弱看着她爸上了车,开着车就走了。
还真是不为家里人考虑,只顾着自己。
就不会想到帝家会为难乔家其他人么?
啪地一声清脆。
没有留神的乔迟弱被打得脸都偏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
转过脸,对上乔科海妻子那火冒三丈的眼睛。
“是不是你给出的主意?”
“夫人,我没有……”乔迟弱捂着脸,小心地说。
“没有?明明就是你跟他说了什么他才会离开的!”
“您误会了……”乔迟弱低下头,眼里闪过杀意。
帝傲天当天接到司冥寒的电话——
“查到有个人来了京都。”
“谁?”
“乔科海。”
帝傲天剑眉微蹙,“乔科海?”
“你再看下视频,是不是他。”
视频发了过来,帝傲天打开看。
男人蒙着脸在黑暗中行走。
外表看不出来。
可一旦有了可疑的对象,便能一眼确定,这就是乔科海。
帝傲天放下手机,直接上车,带着人去了乔家。
到了乔家,帝傲天下车,门外静谧,似乎家里没人。
可门是开着的。
武装分子进去,池着枪,楼下楼上搜查。
帝傲天不紧不慢地进去。
到了二楼。
“首领,这里有情况!”
帝傲天在二楼走廊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乔迟弱,十步之外是乔科海的妻子。
都倒在血泊中。
看两个人一前一后倒地的距离,可见在出事之前有逃跑挣扎的迹象。
“首领,这个死了!”武装分子查看了乔科海妻子后说。
帝傲天有探出,乔迟弱没死,呼吸很弱,再晚点,肯定也是死。
他觉得奇怪,没说什么,命令人将乔迟弱送到医院。
经过八小时的抢救,乔迟弱醒了过来。
看到房间里的帝傲天,挣扎着想起身。
“你不用动,我有话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帝傲天凌厉的看着她。
乔迟弱捂着疼痛的肚子,似乎是想到发生的事情,脸色愈发的苍白,话还未说出来,泪水就先出来了,“是……是我爸……”
“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从敬之那边回去。我爸正和夫人在争吵,我想去看个究竟,却看到我爸拿着刀子朝夫人的肚子捅去。我吓得大叫,被我爸发现,一直追着我问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我说不知道,可他还是不放过我,用刀狠狠地刺向我……”乔迟弱虚弱地哭着,“我不敢相信那是我爸,为什么呢?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啊,就算是知道什么,我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他没有说什么?”
乔迟弱滴着眼泪,说,“拿着刀刺向我的时候提到……帝家。说……只有我们死了,帝家才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去。接着刀子刺进我的身体,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还以为自己死定了,谢谢二少救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救的你?”
乔迟弱低垂着的眼神微变,很快反应过来,抬起头,疑惑地问,“难道不是二少救的么?我看到你在,还以为……”
帝傲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离开了病房。
乔迟弱眼神转过去,落在病房门口不动,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
她捂着肚子,一脸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