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除了忙,手还疼……在拼图-0-
那官差见情况不对,迅速起身,想要拨开人群,立刻离开万俟商行。
但那些起哄的人里面,有不少人,都是潆都山庄和骆云尧的人,怎么会轻易让他离去?
那官差见实在无法越过人群,便回到万俟商行里面,让小二关上正门,准备从后门走。
但谁曾想到,前门后门,偌大一个万俟商行周围,竟然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外边的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现在查!买上查!”
“现在查!马上查!”
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此起彼伏,这虽然是迦乐带的头,但后面那些起哄的人,还全得靠潆都山庄的人。
他们怎么会让买官差离开?
如果放任他离开,那些证据,绝对会被“毁尸灭迹”的。
“大人,您看……这……”
那官差咬了咬牙,招呼后面跟着的几个衙役,站到正门边,立成两排。
“开门。”
随着话音落下,万俟商行的正门被再次打开,而门口的百姓,在那门开的刹那,呼声更高了。
“现在查!买上查!”
“现在查!马上查!”
那官差走到门口,扫视了一下周围。
他的本意,是寻找一下带头的闹事者到底是哪些人,却没想到一看之下,竟然在人群中发现了骆云川的影子。
那官差侧过头,与衙役低语了几句,那衙役听了官差的命令,点了点头,拨开人群,直奔向骆云川在的方向。
百姓们见离开的并非那官差,也都乖乖让了路。
“骆小将军,您在这里那就太好了,我们王大人请您过去说几句话,您可否行个方便?”
那衙役离着骆云川还有好几步远,就对着骆云川喊出了声。
看那气势,也不像是“请”他过去的样子。
骆云川连看都没看那衙役一眼,转过身就要离去。
“喂,你站住!”
那衙役见骆云川要走,立刻拦在他身前。
“我们大人要见你,赶紧地,跟我走一趟!”
若是在以前,骆云川此时定会大发雷霆,转而攻击万俟商行。
那官差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只要这里乱成一团,他就可以趁乱逃离。
骆云川心中冷笑,今时今日,他还能看不出那官差的目的吗?
“大哥,咱们走!我倒要看看,是谁敢那么嚣张,欺负到我们将军府的头上来了!”
周围本就早已安静了下来,骆云川的这几句话字字清晰,周围的人各个都听得一清二楚。
“喂,你说,那小废物是不是真的走狗屎运了?”
“什么?”
“他啊,不是说他得了个绿色火种吗?你看这嚣张劲儿,和以往完全不一样!”
……
周围的窃窃私语,骆云川听得一清二楚。
他并不介意这些人说的那些话,甚至于可以说,骆云川是希望这些话越传越远的。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骆云川没有踏进万俟商行。他选在站在万俟商行的门口,背靠着百姓人群,让周围的人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是骆将军的两位公子啊,今儿个怎么一起来咱万俟商行做客啦?里边请,快里边请。”
小二也是个人精,看那官差满脸不悦,就知道一定是因为骆云川和骆云尧突然停下不动了,便在那官差之前,就开了口。
“进去就免了,我过来只是想问一句,这都过了好几天了,那张侍郎的案子,已经结了么?”
“这……”
小二为难地看了一眼官差,不敢擅自做主,这案子结不结,还不是这位官差大人的一句话吗?
“本该正在办案,还没找你问话,你就站在一旁候着,不要插嘴。”
那官差本就有些不满,再听到骆云川话里的内容,更是心中不悦。
“哦?是哪位大人在里面呐?”
从骆云川这个角度看进去,要说能看见也能看见,要说不能看见,其他人也不能说不对。
“大理寺,沈玉清。”
沈玉清这个名字,说有名也算有名。
毕竟火都内的大小命案,第一个到现场的总是他的人。
但这人,却只是个门客,连正经官员都算不上。
多亏有大理寺丞也懒得管这个沈玉清,反正只要能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好就行,是以大多数百姓都以为,这个沈玉清,才是大理寺最厉害的官员。
“哦,是谁?”
骆云川并没有说谎,他倒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沈玉清是谁。
除了大理寺卿,其他的大理寺官员,骆云川基本上都是没见过的。
更何况这个连官员都不是的沈玉清。
“你!放肆!”
沈玉清闻言,更是气上加气,直接气冲冲地走到骆云川面前,怒喝道:“见到大理寺官差,为何跪拜!”
“呵!为何要跪拜?”
骆云川本无意与这人起争执,但奈何沈玉清非要自己蹦上来。
这可就怪不得他了!
“本官在查案,你作为普通百姓,妨碍本官办案,若说不出个原因来,本官定要把你捉拿归案!”
言下之意,若是有事要这位“官”,就该行参拜大礼。
“哦?请问这位官爷,您官拜几品啊?”
“这与你又有何关系!别以为叫你一声‘骆小将军’,你就真当自己是将军,这不过也就是老将军的一句戏言,皇上可从未下旨分封过这个官职!
既然无官无职,就是庶民。见到本官,理应参拜!”
“来人,把他抓起来!”
说这话的人,不是沈玉清,而是骆云川。
“你敢!”
“本官有什么不敢的?
顶撞一品大臣,是为大不敬之罪。
冒充火之国官员,是为招摇撞骗之罪。
本官行火之国律令,将你捉拿归案,又何不敢?”
“什……什么一品大臣?一品大臣在哪?”
沈玉清说话已经有些结结巴巴,但似乎还是在寻找最后一线生机似的。
“也是,你不过就是个跑腿的,不知道也在所难免。
本官现在可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异火使者,哪怕是我那将军的爹,见到我都是可以让他行礼的,哈哈哈哈哈。”
骆云尧嘴角抽了抽,这骆云川,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