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敢怒不敢言。
江桃李现在是骑虎难下,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去看厉若辰,但是没办法,她还想在厉岁寒面前好好表现,或许有一天,他那颗冰山般的心,会被她融化。
可是,这几年,她做了那么多,没见到厉岁寒对她的态度有任何话软化。
反倒随着厉若辰越来越大,越来越有自主意识,对她的伤害,就越来越大。
现在,她除了不缺钱,什么都缺。
有时候,江桃李觉得自己在城南别苑特别孤独,完全是受够了,真的很想逃离。
可是,自己一旦离开这里,厉岁寒也不会放过她。
毕竟,她现在在很多人看来就是厉若辰的母亲。
就连厉岁寒也是这么认为的。
厉岁寒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厉若辰这么排斥自己的母亲。
有时候他很怕,是因为自己对江桃李的态度不好,随意直接的影响了厉若辰。
所以,厉岁寒就在外人面前,给足了江桃李面子。
在厉若辰面前,对江桃李的态度也算是不错。
江桃李曾经一度认为,厉岁寒好像是对她动了心。
她曾偷偷的跑到厉岁寒的卧室,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出了江丹橘以前穿的样式的睡衣。
厉岁寒刚回到卧室的一刹那,差点一位是自己对江丹橘的思绪过重,以至于满脑子都是江丹橘。
直到江桃李从床上站起来,嗲声嗲气的叫他岁寒的时候,厉岁寒一下子清醒了。
直接让她滚出了房间。
江桃李便灰溜溜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厉岁寒当晚没有住在主卧,而是去了厉若辰的房间,陪他一起睡。
他偶尔回去厉若辰的房间陪睡。
厉若辰的房间里,一直都有一张他的床。
江桃李住在城南别苑,一直受着厉岁寒父子的气,只有通过购物,才能发泄心中的怨气。
他现在不管怎么说,在很多人眼里,特别是在上流社会的交际圈,都知道她是厉岁寒的女人,虽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以至于,江桃李既得不到厉岁寒,又不能去找别的男人。
在白城,更没有哪一个男人,再想对江桃李动心思。
所以,江桃李这几年一直过着守活寡的日子,可是在外人面前,还要维护着自己生活幸福的人设。
真是太难了。
她每天都睡不好,只能用酒把自己灌醉,才能睡着。
所以,江磐打电话的时候,她根本还在睡觉,完全没有听到手机铃声。
刘敏兰做完了接骨手术,就被安排到一个独立病房。
她现在行动不便,只能坐在床上大骂江磐。
骂完江磐,又开始骂江桃李。
中午的时候,江桃李终于来到了医院。
她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骂人的声音很响,也很难听。
江桃李毕竟很担心刘敏兰,她马上推门进去。
一推门就被一个枕头砸到了脸上。
原来刘敏兰嫌骂的不过瘾,开始拿着靠枕,打向江磐。
江桃李把地上的靠枕捡了起来,“妈,怎么样了,你好点了没有。”
刘敏兰一看睡眼惺忪的江桃李进来了,就骂道,“你怎么不把自己喝死,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我做那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你,可是,现在报应全都来到了我身上,都是因为你。”
江桃李被刘敏兰骂习惯了,也不管那么多,就往沙发上一趟,等着被她骂完再说,反正这一顿骂,她知道是逃不掉的。
“我昨天都快死了,也没见你们谁打个电话来找我,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什么,要为你们牺牲这么多。”刘敏兰越说越委屈,在病房里哭了起来。
江桃李也是心情郁闷,昨天刚被厉若辰欺负,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
以前她就和刘敏兰说过,厉若辰好像很有灵性一样,见了她就讨厌,到底是江丹橘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