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清寒州的知府大人和竹山县的县令大人都不是大盛朝廷钦派的官吏吧?”叶千栀皱着眉头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道。
宋天才道:“清寒州的官吏是秦王殿下挑选和安排的。”
秦王虽没有登基为皇,但是他早就开始行驶帝皇的权力了。
“那就奇怪了,我跟秦王殿下素不相识,他的人,怎么会来求见我们?”叶千栀挑了挑眉,惊讶得不行:“既然人已经来了,那就见见吧,在别人的地盘上,我不见对方,那也说不过去,殿下,您觉得呢?”
“这种小事,你做主就行了。”萧羡书倒是没所谓:“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你高兴就好。”
他一副什么事情都任凭叶千栀做主的模样,倒是让宋天才几人略有不解。
不是说他是叶千栀的衣食父母吗?怎么看起来做主的人却是叶千栀呢?
人都找上门来了,不见自然是不行的,覃今很快就把人带进来了,清寒州的知府大人和竹山县的县令大人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下官不知太子殿下和明侯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两位大人客气了。”叶千栀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私人行程,不便打扰。”
她的意思是,这次来清寒州是处理私事,所以不需要官府的接待,而且清寒州现在是在秦王殿下的掌控之中,她没事儿跟秦王殿下的人走得太近也不太好。
“明侯爷客气了。”知府大人笑着道:“秦王殿下和苏大将军已经给下官传了简讯,让下官一定要招待好太子殿下和明侯爷。”
苏大将军?
知府大人听到这个人,叶千栀这才恍惚地想起来,这位好像是原身的生父呢。
她客套道:“秦王殿下和苏将军客气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推脱了。”
主要是她注意到宋天才和几位长辈面色僵硬,神情有些不自然,生怕自己留下,会给他们造成太大的心理负担,所以她想着既然知府大人和县令大人来都来了,那她就顺着他们的顺风车离开吧!
“县城已经准备好了屋舍,还请太子殿下和明侯爷移步。”竹山县的县令大人总算是找到机会开口了,殷勤道。
叶千栀扭头看向了萧羡书,“殿下,我们......”
“你说去那就去。”萧羡书依旧好脾气道:“你决定就行,我都可以。”
“几位叔伯,天才,我们就先走了,以后你们有事找我,可以通过顺风镖局找我,我不在的话,有任何事情,玉蝶也会帮忙的。”叶千栀道:“天才,多谢你的款待。”
“这些菜肴都是你们的人准备的,我没出力。”宋天才呐呐道,他见知府大人和县令大人对叶千栀恭敬得不行,一口一个明侯爷,他恍然就明白了过来。
夜里风大,叶千栀刚刚走到院子里,覃今就拿着披风过来了:“侯爷。”
覃今的这个称呼,让宋天才几人确定了叶千栀就是知府大人和县令大人口中的明侯爷,刚刚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现在看来,他们的耳朵没毛病。
知府大人带了不少人来,把整个东屏村照得亮如白昼,叶千栀很快就坐上了马车,倒是一直都懒洋洋不愿意动弹的萧羡书选择了骑马。
这群人来得快离开得也匆忙,很快就离开东屏村了,只是东屏村的男女老少全都站在村口,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天才,叶千栀他们这一行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我见县令大人都对他们客客气气,恨不得自己是个马扎,给叶千栀当垫脚石。”
宋天才没吭声,倒是刚刚跟叶千栀一起吃饭喝酒的一位长者说道:“叶千栀是什么来头,那都跟咱们没关系,她不是咱们村的人,跟咱们村也没任何的牵扯瓜葛。”
长者明白他们的意思,不就是想要沾光么,就跟宋宴淮当初入贡试过了的消息传了回来,东屏村整个村子都闹腾了起来,很多人都说,宋家能出一个宋宴淮,就能再出第二个第三个宋宴淮,趁着这股东风,村里不少大龄男青年顺利脱单。
后来宋宴淮步步高升,这个消息他们知道了以后,东屏村的人走出去那都是趾高气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他们是品尝到了甜头,所以现在又想着再来一次,不过叶千栀跟宋宴淮和离了,跟他们村再无关系,人家是什么来头,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宋天才虽然没说,但是很快村里人还是都知道了,叶千栀居然是个侯爷,而跟在她身边的年轻男子,据说是太子殿下。
“大盛可没有女侯爷啊,看来叶千栀这个侯爷不是大盛这边的,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哪个小国的。
东屏村因为这个消息,再度热闹了起来,不过这次大家都开始同情宋家了,还有人觉得宋宴淮应该是被叶千栀给踹了。
他们是不知道侯爷大还是宋宴淮这个丞相大,但是侯爷是能世袭的,而丞相这个位置则是能者胜任,显然是没有办法世袭的。
一个能传承,一个不能,两厢一对比,自然大家都会选择能传承的那一个,也都觉得能传承的那一个比较牛逼!
东屏村这边的事情,叶千栀是不知道的,他们到了县城以后,就被安排在了一处精致的院子住了下来。
叶千栀和萧羡书都是心大的人,不管在哪里,他们都不会紧张,反倒是覃今和秦玉蝶紧张得不行,秦玉蝶时时刻刻把信号弹捏在手里,就等着情况一不对劲,立刻就把信号弹发出去。
把他们的紧张看在眼里,叶千栀安抚道:“你们别太紧张了,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们跟大盛和秦王殿下又没有利益纠葛,他们就算找上我们,那也是有事相求,不会对我们动手的,你们别紧张,都好好休息。”
秦玉蝶和覃今两人表面上是答应得好好地,说一定会早点休息,也会好好休息,可等叶千栀和萧羡书离开以后,两人就守在了院子里,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