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死歌书院。
一间幽暗研究室所摆放的一个器皿之中。
胸膛空空如也，看着极其诡异，头部完好，下身也完好，唯独胸膛像是被蚕食掉，只有腰边血肉连接着身体的华烨，自昏迷中缓缓醒来。
一对无精打采双目睁开的华烨，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幽暗实验室，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实验室一旁站着，戴着银色面具的斯诺身上。
“斯诺？这是哪？本王怎么会在这？”
站在实验室内桌子前，摆放着一件件实验器件的斯诺，闻声转身看向透明器皿中的华烨。
“这里自然是死歌书院，至于你怎么会在这？难道你忘了你差点被夏学杀死？”
斯诺的话，瞬间让华烨回想起昏迷前的记忆，眼神中带着不确定的华烨，问道：“是你救的我？”
“是我神卡尔救的你，哦，也不算救，只是把你带了回来。”
斯诺指了指华烨胸膛上沾染的灰色能量，说道：“这个没祛除掉，你早晚都会死。”
透明器皿中的华烨，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膛伤口上沾染的灰色能量，想到这是夏学那股似黑洞力量的吞噬之力。
“这是什么东西？”
之前在冥王星跟夏学交手的时候，华烨就见过夏学使用这种力量，跟黑洞力量相似，但给他的感觉又不像是黑洞力量。
“不知道。”
斯诺眼神无丝毫波动地说道：“不过我知道这是能够要你命的东西，你没发现你的伤口，比你昏迷前又扩散了不少吗？”
斯诺这话一出，方才低头看灰色能量的华烨，还真感觉伤口变大了。
低头再次看了眼伤口的华烨，当见到自己心脏的地方都空空如也时，华烨心中一股心惊肉跳又后怕的恐惧感生起。
这要是当时他在夏学手下跑掉，拖着夏学留下的伤势，恐怕也活不下去吧？
“卡尔呢？”
眼见自己心脏都没吞噬分解了，心中不再镇定的华烨，连忙抬头看向斯诺，问道
不等斯诺回答，实验室外一道身着学子服，走起路来一丝声音都没有的卡尔来到实验室。
“卡尔，我这伤能不能救？”
见到卡尔走来，一心想着自己还有没有救的华烨，赶忙地问道
一双宽大袖子放于腹前，双手藏于袖中的卡尔，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可以。”
“呼…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自己还有救，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下的华烨松下了一口气。
得知自己有救的华烨，转而又想起了昏迷前，实力突然暴涨，像是变了个人的夏学。
于是，华烨问道：“卡尔，夏学你见到了没？”
“救你的时候见了一面。”
心中有所疑惑的华烨，说道：“我感觉夏学这个人有问题。”
“嗯，是。”
相比于比较激动，表情有点丰富的华烨，跟个面瘫一样的卡尔，毫无表情波动地说道：“他确实有问题！”
“你也觉得他有问题？”，见卡尔同意自己的说法，华烨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沉默几息，不知在想什么的卡尔，半响过后说道：
“在你还没跟夏学为敌前，我偶然之间感受到一股微弱，但可以确定不属于这个宇宙的力量一闪而过。”
“只是当时我正在忙于收集制作黑洞引擎的材料，所以没来得及追寻那股未知力量，不过我感知到那股未知力量，一闪过的方向在银河星系。”
“可惜那股未知力量在那次之后再未出现，这次你跟夏学交手，我再次感知到那股未知力量出现。”
不等卡尔继续说，想到夏学突然变强，更有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华烨，瞪目说道：“你说的那股未知力量，是不是就是夏学突然变强的那股力量。”
卡尔坦然地点头应道：“是，夏学湮灭黑洞的力量，就是我感知到的那股未知力量。”
听此，华烨紧随着追问道：“那股力量是什么？竟然可以轻松湮灭黑洞？”
再次沉默的卡尔，想了几息猜测道：“应该是某种虚空类力量。”
“虚空力量？”
“什么虚空力量，这么厉害？”
对于虚空，其实根本一窍不通的华烨，纳闷道：“本王有黑洞引擎，不也算是有虚空力量的虚空战士吗？怎么跟夏学的差那么多？”
卡尔看了眼在一诸神中，可以算是个比文盲没好到哪去的华烨，说道：“不是拥有一点虚空力量就是虚空战士，你根本不懂什么叫虚空战士！”
“什么意思？”，卡尔这话说的，华烨有点不乐，外加不解卡尔之意地问道
卡尔一对深如井水的双眸看了眼华烨胸膛上的灰色力量，宽大袖子之中露出一只白如霜的手掌，指尖弹出一股能量打在华烨胸膛上遏制灰色力量继续吞噬华烨的身躯。
“你口中的虚空战士，都是假的，伪虚空战士，因为你们只是引擎达到了虚空类，但你们的身体，并不是虚空类。”
“真正的虚空战士，无论是引擎还是肉身，都应该是虚空级别。”
听明白的华烨，眼中狐疑地说道：“那照你这意思，夏学的肉身已经达到虚空级别了？”
“不知道，我只是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虚空战士。”
“至于夏学…”
口中一顿的卡尔，停顿几秒道：“我猜测他可能已经是虚空生物，或者在他背后有虚空世界中的存在。”
“虚空生物？”华烨口中念叨了声。
这个词，蜗居在宇宙边缘万年之多的华烨听的不多，还是最近复出过后，在安装黑洞引擎，住在死歌书院的那段时间听卡尔提到过几次。
口中念叨，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想到如意金的华烨，问道：“虚空生物是什么样的生物？”
说起这个，脸上平静如水的卡尔稍微有点了生色，眼中些许痴迷地说道：
“更高智慧的生命体，比我们的大脑开发度更加高的生物！”
“我的梦想就是让更高智慧体降临我们已知的宇宙，让虚空时代到来。”
“只不过我不确定虚空打开之时，那些虚空神灵会不会把我给灭了”
还是第一次听到卡尔说怕会被灭掉的华烨，笑了笑说道：“把我治好，再让我成为真正的虚空战士，到时候我可以率领天使军团把你保护起来。”
看着无知的华烨，实在不想多说的卡尔，摇头说道：“你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