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宫中来人宣您入宫。”严肃与江月晚刚走出小院不久,陈管家就过来了。
“这个时候入宫?可有说是何事?”这个点已经过了入朝议事的时间,萧衍找他,难不成是私事。
“传旨公公未说明,不过…”陈管家语带疑惑。“不过,那公公说了,让将军您把夫人一并带入宫中。”
“夫人?”严肃拧起了眉头,萧衍搞什么,让他带江月晚入宫做什么。江月晚现今还没有正式身份,这般叫进去,他有些看不懂了。
“你可要去?”严肃转头询问江月晚意见,若她不愿意去,他也有办法推脱。
“去看看吧。”萧衍现今是帝王,而严肃是他的臣子,她可以不管不顾,但严肃不行,左右现在也没什么大事,入宫去看看也无妨。
“准备马车吧。”
“是。”
陈管家动作麻溜的小跑出去准备了,没多久,两人就到了大门口,赵飞赶着马车,两人坐上后,便直直的往宫里去了。
入了宫门,太监将两人直接引到了御书房里,萧衍正端坐在上位,低头看着桌面上的画像。
“微臣参见陛下。”严肃见了萧衍,必须行礼,这就是君臣之别。
“严将军起身吧。”萧衍头抬起,嘴边噙着一抹笑。“严爱卿来帮我看看,这画画得可好?”
萧衍将桌面的画作缓缓竖起,上面赫然是屠武云筱的画像。
“陛下,这……”萧衍这是何意?
“严将军可觉得这画作有些眼熟?”萧衍转而望向了江月晚。今日的江月晚身着白色长裙,翩翩然若仙,与画作上的屠武云筱八分相似,不过,画作是死的,江月晚却在眼前,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让人挪不开眼光。
“呵,江姑娘恐怕就是朵彦国屠武世家圣女之后吧。”萧衍说完,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射向严肃。“严将军你好大的胆子!”
萧衍手重重的拍到了桌面上,顿时一阵发出沉闷的响声。
“微臣不知陛下何意。”严肃单膝跪到了地上。原来萧衍叫江月晚一起来,却是这个意思。不过,萧衍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哼,严将军在边境那段时间是去哪里了?!”萧衍的语气变得异常生硬,表情中藏着待发的怒气。
“微臣去朵彦打探军情。”
“打探军情?打探军情需要到朵彦的五洲城这么远?打探军情需要到屠武世家里?打探军情,需要与朵彦皇室相交?!严肃!你好大的胆子!”
“微臣不敢。”为何萧衍知道得如此清楚。
江月晚在一旁也听出萧衍的意图了。臣子是不可与别国朝臣特别是皇室有私交的,萧衍这一桩桩一件件摆出来,莫不是要治严肃通敌之罪?
“严将军,我大周待你不薄,为何你还要通敌叛国?”
“陛下这话,严肃实在是听不懂。”就算他去了五洲城,就算他入了屠武世家又如何?萧衍这就判他通敌之罪,有些牵强了。
“严将军再看看这是什么吧。”萧衍甩了一份密折到严肃面前,严肃拾起打开,一行行字看下去,眉头顿时堆成小山般高。
密折上写着,他与朵彦国大皇子约定,大皇子让朵彦先退兵,然后助他取得萧衍的信任,待将周朝的军事布防全部弄到手后,他再助朵彦攻大周。这密折上还有他严肃的私人印信。
“陛下,这是诬陷,微臣从不识得朵彦大皇子,与朵彦也毫无瓜葛。”到底是谁,偷了他的印信,而且又扯上了什么朵彦大皇子。
“与朵彦毫无瓜葛?那江姑娘又是什么?!”萧衍的语气变得阴沉。“江姑娘是朵彦屠武世家圣女之后,屠武世家与朵彦皇室联系密切,严将军这是要去做朵彦的大将军啊。”
萧衍这么说,确实把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江月晚见萧衍模样,此番是要定下严肃的罪了,严肃就算再如何辩解,也只会被当作狡辩。
“严将军,朕自然也想相信严将军,事情朕会再让人查清楚,不过在明朗之前,得委屈严将军在大理寺里呆上一段时日了。”萧衍看向严肃,想从他眼里看到表情变化,可严肃却无任何波澜。
“陛下,严家几世为大周尽忠,从未有过二心,臣从小与陛下相识,臣之为人,相信陛下也清楚,若陛下执意要定臣之罪,臣无话可说,但求陛下放过臣的妻子。”萧衍想来是真要对他动手了,他们相交的十多年,当真一文不值?
“严将军放心,若查明真相,与严将军无关的话,朕自会法办造谣之人。江姑娘是朵彦屠武世家后人,按理说是大周的客人,朕自会好生相待。”如此,他就能将江月晚留在宫中了。
严肃深深的望了江月晚一眼,似乎有些自嘲,有些歉意,江月晚却回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
“来人啊,带严将军下去。”萧衍一个摆手,外面立时进来了好几个侍卫,严肃起身,没有表情的与几人往外走了,没多久就不见了身影。
“江姑娘,也要委屈你在宫中住一段时间了。”萧衍对着江月晚说话时,又换上了一副和煦的神情。“届时朵彦三皇子来,再商量江姑娘的去从。”呵,萧晟真是给他带了好消息。江月晚竟然是屠武世家的圣女后人,就是朵彦皇室都得让着几分。没想到,这般轻易的就让严肃有了罪名。
”“你何不将我与严肃一并关着?”徒留下她,还要在皇宫中,这萧衍到底是何意。
“江姑娘身份特殊,涉及到两国邦交,自是不能粗鲁对待。”
“罢了,你随意吧。”此番,若萧衍执意要置严肃于死地的话,那严肃也能死心了。
“来人,送江姑娘去青鸾宫,好生伺候着。”萧衍见江月晚一副漠然模样,心底叹了口气,从她进御书房到现在,她都没有拿正眼瞧过他,满心满眼都是严肃,她与严肃两人的感情,真就这般深厚吗?论权势、论地位、论相貌,他哪点不必严肃强,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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